陸老爺子抓起供桌上的蘋果就向他砸了去:“你還滿嘴胡言!我不反對你們兩兄弟間的爭斗,但是不代表你可以利用我,你要是再這樣的話,就繼續回你的國外待著吧!”
陸先宇咬死了不認這畫跟他有關,到了后面,幾乎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拉著老爺子哭訴……
林晞瞥了一眼辯解得臉紅脖子粗的陸先宇,淡淡出聲:“老大,你還是別狡辯了,這畫上的油彩都還沒干呢!你家祖宗示警是用油彩作畫的啊?”
陸先宇愣了一下,強行解釋:“現在是現代社會,老祖宗也沒別的作畫工具了,只能用這個。”
林晞笑了一聲:“那你還挺了解的哈,跟老祖宗很熟?”
陸先宇瞪了林晞一眼,滿臉的不悅,說他跟死去的人很熟,那不是在咒他嗎?
“弟妹,你說話是不是太難聽了點?”
林晞冷笑:“現在嫌我說話難聽,那你們耍花招污蔑我的時候,怎么就不想想自己做得多過分呢?”
陸先宇立馬反駁:“弟妹,你話不要亂說,我什么時候耍花招污蔑你了,你不要污蔑我才是!”
林晞呵呵。
她突然指向了陸先宇的脖子,“我這有小鏡子,你要不要看看你的身上是不是沾上了什么東西?”
陸先宇臉色一白,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他忙回身去看洛楚鳳,“我脖子上有什么?”
“有、有油彩。”洛楚鳳慌得都結巴了。
陸先宇拿手去摸脖子,這里摸摸那里摸摸,好像要憑感覺找出那滴油彩的位置,林晞直接把鏡子拿出來,對著他沾染了油彩的地方照過去。
陸先宇動作一頓,仔細看了看那滴油彩,然后立馬回頭對陸老爺子解釋:“爸,我不知道我的脖子上為什么會有這個東西,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陸老爺子冷哼:“都到了這個份上,你就別給我裝了!看在你這么死不悔改的份上,你就陪她在這里一起受罰吧!”
老爺子看了洛楚鳳一眼。
然后對著牌位拜了拜,嘴里不知道在碎碎念些什么,林晞只聽到什么“打擾了”、“家宅不寧”的字眼。
臨走的時候,老爺子像是想起了什么,“對了,這墻被你們弄成了這樣,這幾天你們就負責把它恢復原樣吧!”
陸先宇不可置信地瞪大眼,讓他在這陰森的祠堂里受罰就算了,竟然還要他充當苦力!
陸先宇篤定道:“你。”
陸老爺子想了一下,高深莫測地問陸先宇:“你覺得呢?”
陸先宇手抵下巴思考了一會兒,然后道:“這……我倒是有個猜測,只是聽起來太詭異,那我就大概說說,你們也就隨便聽聽。”
她雙目炯炯地看向陸先宇,身上散發著逼人的氣勢,陸先宇只覺得后背陣陣發緊。
陸先宇凝神仔細看了半天,像是終于找到了一點頭緒,“我覺得我應該知道這畫里的女人是誰了!”
林晞問:“誰?”
洛楚鳳害怕地縮在陸先宇身后,緊張的推了推他。
陸先宇硬著頭皮道:“這明明就是老祖宗的示意,你憑什么說是我們干的?難不成你是想包庇林晞?糊涂啊,林晞這么危險,你何必要為了一個女人而置陸家于不顧?”
林晞低頭笑了笑:“哦,我倒是忽略了這一點嗎,那那個男人是誰?大哥能分析出來嗎?”
“你別叫我爸,我沒你這么不爭氣的兒子!”
陸先宇還想再掙扎一下,便立馬跪在了老祖宗的牌位前:“爸,我現在指著這些牌位發誓,這事真的不是我干的,或許真的是老祖宗的預警呢?”
“怎么看出來的?”林晞又問。
陸先宇指著女人的頸部說道:“她脖子上有條項鏈,不難看出來,跟你脖子上的一樣。”
他悄悄往后退了一步,梗著脖子道:“這不是我想表達的意思,這是這幅畫想表達的意思,而且弟妹你自己想想,自從你跟老四在一起后,陸氏發生了多少事情?我這個猜測是有合理理由的!”
陸承驍擋在林晞的身前,銳利的目光像一顆顆釘子一樣,牢牢地釘在陸先宇身上。
“老大,你們的花招還真是多啊,這么離譜的招數也虧得你們想得出來,我都忍不住想給你鼓掌了。”陸承驍掃了陸先宇兩夫婦一眼,語氣里散發著危險的味道。
陸先宇又看向了陸承驍:“我覺得是老四,因為他面對你的姿勢,是單膝跪地。這個姿勢通常用來表達對心上人的愛意,老四有多喜歡你,我們大家都看得出來。”
林晞點點頭,一副贊同的模樣,自己就接著下面的話說起來,“至于那棟宅子,我猜大哥會說是陸宅吧?因為它的布局跟現實中的陸宅一模一樣。綜合來看,這幅畫所表達的意思,就是我林晞是個災星,會害得陸承驍身亡,害得陸家家破人亡,想要阻止災禍的發生,就必須把我驅逐出去,或者把我消滅也行。”
陸先宇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見陸承驍沒有絲毫波動,又轉頭看向了陸老爺子:“爸,你來評評理,我分析的是不是不無道理?”
陸老爺子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突然發怒:“我雖然敬重陸家的先祖先烈,但是不代表我愚昧!你以為拿幅畫就能糊弄我了?你這些年是不是在國外待得太久,行事竟然變得如此荒誕!”
陸先宇面色一變,嘴唇顫抖道:“爸……”
他去到老祖宗的牌位前拜了拜,然后雙手合十,轉身看向眾人:“我覺得這畫可能是老祖宗預測到了一些事情,特地顯現出來給我們警示的,而且楚鳳昨天晚上也做了那樣的夢,這是不是說明連老祖宗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
林晞笑了笑:“那大哥能說說,這畫的是什么內容嗎?”
陸先宇警告似的看了洛楚鳳兩眼,又看向陸老爺子:“爸,你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這么多年來,陸家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這么離奇的事情。”
洛楚鳳一臉委屈:“就不可能是因為我在祠堂,離得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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