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怕地不怕的重靨帝尊,在離開鄴城后,竟然躲進了空間旋渦里,任由古魅怎么找,也找不到她。
而此時意亂情迷,深陷自責難堪的重靨,卻忘記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她的記憶為什么會出現問題,如果她記得父君的容貌,又豈會愛上與父君容貌極為相似的凌墟塵。
“怎么會這樣,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嗚嗚,我怕是魔怔了,我竟然覬覦父君的容顏,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還是活膩了!”
“我真的是瘋了,竟然僅憑一幅畫就愛上畫中男人,偏偏那人還是父君!雖然現在記起了往事,我也不會對那畫中人有什么非分之想,可總感覺還是怪怪的。”
“煩死了,我以前明明無情無愛的,怎么父君一沉睡,我就變得和凡人一樣貪念美色,擁有七情六欲了呢?”
“不對,總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到底哪里不對勁?”
“父君為替我得到一樣東西,與天道爭斗導致重傷沉睡,沉睡后,我便失去記憶,因為一幅畫,而愛上與父君容貌一致的男人,而如今,父君快醒了,我也恢復了記憶,對凌墟塵沒了之前的癡迷。”
咔嚓一聲,似乎腦海中的某根炫突然就斷了。
剎那間,所有的一切都連接上了,所有的變化都來自于父君的沉睡清醒,而能夠主導這一切的人只能是父君,可根據這推斷,父君應該是喜歡她的。
想到此處,重靨又是嚇得一激靈。
“我真的是瘋了,就算天地覆滅,父君也不會愛上人,好吧……”
他就是那種全天下只剩下他和一個女人,他也會直接殺了那女人,也不愿意有東西在他耳邊吵鬧的無情天神。
一想到那個冰冷霸道,最喜暴力解決問題的天地至尊,有朝一日會為了得到一個女人,而變得陰險狡詐,各種算計籌謀,她就覺得自己瘋了,就算是異想天開,也不能想這種絕無可能的事情啊。
越想越頭疼,重靨頹廢的蹲在地上,差點就哭了。
媽媽呀,她要怎么去面對父君啊?
要不要直接殺了凌墟塵?或者滅了人界所有的知情人,那時候就沒人知道這件事,也不可能傳到父君耳里。
想著這事的操作性,重靨眼睛都開始亮了,可是一想到那張與父君極為相似的容顏,突然,她又覺得自己下不了手。
“要瘋了!真的要瘋了!”
“為什么凌墟塵會與父君長得一樣呢!”
遠在天邊的邪,突然察覺到自家主子情緒起伏劇烈,不由得松開兔子的身子,身形一閃,便消失在堆滿金銀珠寶的寶庫里,獨留兔子捧著寶物流口水,絲毫不知道自家老祖宗早就溜了。
當邪順著感應,來到危機起伏的空間旋渦,便看到那抱頭痛哭的女人,突然就慌了。
“怎么了!”
“重靨,怎么回事?是凌墟塵不要你了,還是遇到什么事了,你哭成這樣?有我在,誰能傷你分毫!”
重靨眼淚汪汪的抬頭,那張嬌媚如花的臉蛋此時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好不凄涼。
邪呆住了,扁嘴道“凌墟塵又不在,你做什么秀。”
重靨耷拉著耳朵,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我要死了。”
邪先是一怔,隨后不耐煩的擺擺手“得了吧,世上誰人敢動你,帝君還不得弄死他。”
“就是帝君要殺我。”重靨哭了。
“……”邪。
他掏了掏耳朵,似乎覺得自己聽岔了,追問道“你說什么?誰要殺你?”
重靨重復道“帝君。”
邪很不優雅的翻了一個白眼“你怕不是在逗我,帝君怎么會殺你。”
說著,他又將手放在重靨的額頭上“沒發燒啊,怎么在說糊涂話,你不會被凌墟塵氣瘋了吧。”
重靨抓住邪的手,可憐巴巴的說道“我干了一件錯事,如果帝君知道,一定會弄死我。”
邪心頭一凜,開始有些慌了,急切追問道“干了什么?”
重靨的嘴巴張了張,怎么也說不出她褻瀆父君的話,最終神情萎靡的說道“你明明見過凌墟塵,怎么不告訴我他與父君的容貌一致?”
邪瞪大眼睛,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傻子“你在胡說什么,凌墟塵怎么會與帝君容貌一致,完全不相同,好不!你到底再抽什么瘋!”
重靨一愣,猛地抬起頭“你說什么?他們容貌不一樣?!”
邪嫌棄極了“帝君相貌粗狂霸氣,凌墟塵就是一個小白臉,哪里一樣了!”
重靨回憶起腦海中那人的模樣,怎么也無法將那個清塵絕艷,冷漠內斂的男子,和粗狂聯系在一起……
邪繼續道“六界皆知帝君雖出生遠古,戰斗力天下無敵,卻有著不同于遠古神明的粗獷,長相像是五大三粗的將軍,聽其名便能嚇得嬰兒啼哭。”
“……”重靨。
到底是哪里錯了,為什么我和眾人的所見所聞完全不同,父君明明長相絕美,身材修長有力,容顏精致細膩程度堪比女子,只是常年掌權積威甚久,令人不敢小覷。
“你說的是真的?”
邪簡直是不想說話了,一巴掌拍在重靨的腦袋瓜子上,很是大不敬的罵道“你是瘋了,還是沒長腦子,這么顯而易見的事情,你竟然追問幾次,你怕不是被那凡人傳染了,變成傻子了吧。”
看著邪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重靨蹙緊眉心,難道真的是她記錯了?不對,她是遠古神明,絕不會看錯,父君絕不是他們口中的那種粗魯兇悍模樣。
難道是父君不喜別人議論他的容貌,用了幻術?
想到此處,重靨方才覺得說得過去,父君向來喜愛清靜,最不喜別人議論喳鬧,如果是厭煩別人窺視他的容顏,還真有可能干出這樣的事情。
至于幻術為什么沒有隔絕她,大抵是覺得她是養女,不會對他心生覬覦……
覬覦兩字,又讓重靨的臉蛋紅了。
媽的,都怪凌墟塵,如果不是他,她現在也不會無顏面對父君!
“重靨,重靨!”
耳畔巨大的吼聲,差點沒有震破她的耳膜,重靨怒火沖沖的瞪著他“你發什么瘋,這么大聲干嘛!”
邪扁扁嘴“我叫你很多聲了,你都沒有聽見,我還以為你聾了!”
“……”重靨怒斥“你才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