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人小分隊聽到線人的話,臉上全都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國人都知道,關于那段沉重的歷史,我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但是當初犯下罪行的國家卻拒不承認這段歷史,甚至都不讓他們的后代學習這段歷史。
人家的歷史止步于貳戰,沒有任何悔過的意思
有神人曾經評論過這個國家,說他們是重小節,失大義的民族。
很多不明真相的人覺得這個國家的人,都很懂禮貌,很上進,喜歡學習別人的長處,包容其他文化,這些都是所謂的小節!
而他們的陰暗面呢,嗜殺,野心勃勃,在國際上,也永遠是做損人利己的事情!
這個國家在秦意可眼中,不過就是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的惡心鼠輩而已。他們的所作所為令人發指,如果真的能找到那些從未面世的證據,倒是一件大快人心之事。
雷慕然很有可能就是因為那些證據,才會被人逼入絕境。畢竟時間過去了那么久,還能找到新的證據,非常不容易。
“具體情況如何,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還有別的人在找這些東西,至關重要。”線人一頭的汗,語速也漸漸快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小矮子派人撒的網,到處都是艾盧的人,都在找他。”
空氣中似乎已經開始飄散硝煙。
“你有沒有見過他,知道不知道他最后一次出現在哪兒?”
“當然見過!”線人斬釘截鐵地道:“我這條線是不會被輕易啟用的,如果任務進行的順利,他不會來見我。他當時受了傷,腿上有一個傷口,我本來想把他藏進寨子里,可是他說他要去拿一樣東西,只讓我幫他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就走了。”
他頓了一下,又道:“當時匆忙,也沒來得及給他準備什么食物,就把我自己身上的水囊給了他。艾盧的人,把這一帶都翻遍了,啥也沒找到。你們要想找他,還要往更深的地方去找……”
情況不容樂觀。雷慕然受了傷,身上的食物也不多了,還帶著小矮子國的罪證,得盡快找到他!
“我知道的情況就這么多,你們往林子里去,可千萬注意安全。”
一直沒有說話的秦意可突然問道:“為什么你肯定他在林子里,而不是別的地方。”
線人道:“這里山高林密,除了山里,別的地方都不好藏身!而且艾盧的勢力是你們無法想象的!如果人不在深山里,他一定能夠找到人!現在連艾盧都沒有找到人,說明人在山里。”
秦意可看了陸天澤一眼,后者點了點頭,看樣子這個線人并沒有說謊。
“辛苦了。”秦意可沒有再說話,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她能主導的了。
“謝謝你,對了,能不能替我們準備一些吃的,喝的。”
線人想了一下,“可以,不過數量不會太多,容易引起寨子里其他人的注意。”
“我們在這里等你,速去速回。”
“好!”線人道:“你們藏好,我不回來千萬別露頭!”
他轉身剛要走,卻聽秦意可叫住了他,“能不能再給我們弄一點藥啊!最好是治外傷的藥。對了,我們同志的傷在什么位置?”
“腿上,右腿啊。”
秦意可笑了笑,“我的意思是,傷在大腿還是傷在小腿了。”
線人在自己的腿上比劃了一下,“差不多這里,很長很深的一個口子,都看到骨頭了。”
秦意可手里的石頭一下子飛了出去,正中那個線人的腦袋,咣當一聲,把周圍的人嚇了一跳。那線人被打得措手不及,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陸天澤立刻一腳踩在了他的胸骨上,讓他動彈不得。
“你干什么?”
“你們倆瘋了?”
如果這兩個人不是雷千鈞和宋一然帶過來的,方達甚至懷疑他們是不是Jin細。
“這個人有問題!”秦意可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輕笑一聲,“差點被你糊弄過去!之前偽裝的不錯,說明你至少說了百分之八十的真話,只可惜,最后露了馬腳。”
“到底怎么回事。”
“他說的那處受傷部位,有一條很長很深的口子,都看到骨頭了,沒錯吧!?”
方達仔細回想了一下,點頭道:“不錯。”
“他比的這個位置,剛好是膝關節韌帶的位置,如果像他所說,傷口又長又深,深可見骨,那么受傷者一定會喪失功能,還有可能伴有關節不穩,失去行動能力的人,又怎么可能一個人跑到深山里去!只怕還沒爬到半路,就讓野獸吃了。”
方達一聽,臉色瞬間變了,瞪著地上的線人問道,“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線人的眼睛根本不敢與方達對視,他心虛的轉過頭去,“我記錯了,傷的不是那里,沒有那么嚴重。”
誰還能信他的鬼話!
秦意可示意陸天澤下手,后者重生的踩了一腳,差點把線人踩斷氣,可是他咬著牙,一句話也不說,看來是想抵抗到底了。
“你之前還說自己有一顆國人之心,看來是我們高看你了。也對啊,畢竟成長環境不一樣,你雖然是華夏的種,但說不定骨子里早就把自己當成了W和M國的人。啊,說不定啊,從你老爺那輩起,就已經叛變了,是不是啊!?”
一直平靜如水的男人聽了這句話后,突然變得激動起來,“不是,你不要血口噴人,我父親他一直想回去的!那里有他所有的親人,他想回去的!只是他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啊!”說完,他竟然嚎啕大哭起來,一邊哭還一邊道:“你不可以罵他,他從來都沒有做過任何一件對不起國家的事情”
秦意可卻怒斥道:“他做過!”
所有人都被她斬釘截鐵的樣子震住了!連那個線人也是一臉震驚的看著她,好像真的被她知道了什么似的。
“你的父親或許是位英雄,可是他生了你這么一個慫蛋!你現在的所作所為,皆是辜負國家和人民之舉!生下你,就是他最最對不起國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