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事實考慮,能每畝增產二、三十斤,我就要燒香叩謝老天爺了。”姚長生雙手合十對天拜了拜道。
“這么少??”陶六一聞言皺著眉頭不甘心地說道。
“在漢唐最繁盛的時候,畝產也不過是……”
姚長生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門外傳來徐文棟的聲音,“姚兄弟,吃了嗎?”
“徐將軍。”陶六一騰的一下站起來回身看過去,驚訝地看著他身后之人,“楚將軍、唐將軍。”
姚長生站了起來,挑眉看著他們,心里嘀咕:他們怎么來了。
經歷了生死,重新來過,現在看見楚九他已經是心如止水了,前世今生他分的開。
就事論事,心不狠,龍椅不穩!
再說一個讓姚長生不得不承認的事實,那就是楚九殺了那么多功勛,卻無人造反,那只能是天命所歸,他殺人是對的……
理解是一回事,但卻不贊同,解決事情的方法不止一種辦法,最好的是實力強到讓人臣服。
“徐將軍、楚將軍、唐將軍。”姚長生目光平靜地看著他們三人道。
“坐坐坐,我們坐下說話。”徐文棟端著兩個碗走過來道。
陶六一端著自己的碗,移到姚長生那邊,將位置讓給了他們,又趕緊的拖了一把長凳過來,“請坐。”
“吃飯呢!”楚九放下自己的兩個碗,坐下來看著姚長生他們倆道。
“嗯!”姚長生清澈的目光看著他們輕點了下頭,隨后坐了下來。
陶六一坐在姚長生身旁看著他們碗里的飯菜,不自覺地說道,“你們跟俺們吃的一樣啊!”
“咱們不吃這個吃什么?一個伙房出來的。”楚九臉上爬滿笑意看著他語氣溫和地說道。
“你們可是將軍耶!大官,應該比俺們吃的好。”陶六一看著他們憨直地說道。
“誰告訴你的?”楚九一臉笑容地看著他笑道。
“聽姚先生講歷史聽來的。”陶六一抬起手背不好意思地蹭蹭鼻尖道。
“沒有,咱們跟你們吃的一樣。”楚九伸手拿起二合面的饃饃咬了一口,筷子夾起野菜團子咬了一下。
陶六一看著面色如常的他,看樣子是經常吃。
“看咱干什么?趕緊吃啊!”楚九看著他點點下巴道,“咱小時候也是啃著樹皮與草根長大的。那時候做夢都是能吃飽頓飯。”
在愛兵如子這點上,姚長生不得不說楚九確實做到了,與兵卒的待遇一模一樣,穿一樣的麻布,吃一樣的糙糧,睡覺從不在床板上鋪墊子,行軍途中也不獨自坐車馬,他常常親身背著捆扎的食糧,與手下們苦難與共。
仿佛天生的楚九極具軍事頭腦,他懂得如何帶兵打仗,也懂得籠絡兵心,能夠以身作則使手下的士兵為自己所用,為自己拼命,從而壯大自己兵馬的實力。
現在回頭來看人家可是真有能耐,書本知識可以學,但腦子是天生的不服不行。
“俺也是,俺也是。”陶六一忙不迭地點頭道,“不怕你們笑話,俺們逃荒出來了才吃過饃饃,吃過肉,好多東西俺都不知道怎么吃的。”
“這沒什么,不會就學嘛!誰也不是天生就會。”楚九面色柔和地看著他笑著說道。
“俺家妮兒也是這么說的,咱們會的其他人未必會。”陶六一眉眼彎彎地看著他忙不迭地說道,“只要腦子不笨,沒有什么學不會的,活到老、學到老,總有一天會學會。”
姚長生聞言桌子下的腳踢踢陶六一,話太多了。
陶六一看了看姚長生,眼神詢問‘踢他做什么?’
被面前這三人直勾勾地盯著姚長生能說什么,笑瞇瞇地看著陶六一道,“你看我做什么?”
陶六一眨眨眼想起來看向楚九他們說道,“哦!這些是姚先生教給俺們的,然后俺家妮兒又說的。”
姚長生恨不得捂上陶六一的嘴,這孩子真是一根筋單純的很。
在楚九他們看來,陶六一這孩子緊張的很,還得看看姚長生問問自己有沒有說錯話。
姚長生看著他們干脆說道,“吃飯,吃飯,涼了饃饃硬了不好啃。”說著拿起碗里的剩下的饃饃吃了起來。
這下子嘴占著了,大家只好專心的吃飯。
饃饃蒸的個頭大,有男人兩個拳頭那么大,像是姚長生和楚九他們仨吃上兩個就飽了。
而陶六一卻吃了四個才作罷。
“俺是不是吃的太多了。”陶六一不好意思地看著他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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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能吃是福。”楚九看著他的眼神透著親切道,“夠不夠,不夠的話在去伙房拿!”
“夠了,夠了。”陶六一忙不迭地點頭道,紅著臉看著他們羞赧地又道,“俺也不想吃這么多,可是不吃飽的話訓練就沒力氣。”
“不管伙食如何?咱得讓兄弟們吃飽。”楚九明亮的雙眸看著他溫和地說道。
徐文棟拿起茶壺給原先放饃饃的粗陶碗里倒上水。
陶六一將其他的空碗摞在一起,端著放到另外的桌子上。
楚九看著姚長生與陶六一倆笑著問道,“在這里住的還習慣吧!”
“習慣,習慣!”陶六一忙不迭的點頭道,“徐將軍讓俺干啥,俺就干啥!軍令如山嘛!”
楚九聞言看著憨直的陶六一,輕輕勾起唇角莞爾一笑,“今后咱們要在一起訓練了。”
“什么意思?楚將軍要來這里?”姚長生瞳孔微縮,看著他問道。
“咱們要一起去鳳凰嶺駐扎。”楚九看著他們倆笑著說道。
姚長生驚訝地看著他說道,“好好的為什么要去鳳凰嶺,城里……”猛地剎車改口道,“我是說在這駐扎著不好嗎?離城里很近只有一炷香的時間。”
楚九看著他眨眨眼,眼底閃過一絲疑惑,在心里微微搖頭,他應該不知道什么吧!隨即解釋道,“在這里是不錯,可是鳳凰嶺作為亳州城的門戶,必須有人去駐扎。”
“鳳凰嶺好耶!”陶六一高興地看著姚長生道,“咱們離家可就近了。”
“對哦!”姚長生敷衍地笑了笑道,心里嘀咕:這根本與前世不符,到底哪里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