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辦?”姚長生帶著一身水汽走了進來看著陶七妮問道。
“我是不是也該多讀些情詩啊!”陶七妮食指點點他寫的情詩道,“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作詩也會吟。”
姚長生聞言搖頭失笑道,“不用勉強自己,你發自內心的哪怕就是一個字,我也喜歡。不需要華麗的辭藻。”說著脫鞋上炕,眉眼流轉,在燭光下晶瑩剔透,“我更喜歡你毫不掩飾的熱情。”將她壓在了身下。
“是嗎?”陶七妮雙臂環上的脖頸,媚眼如絲的看著他嬌聲道,“咱們不會被人聽墻角吧!”
“什么意思?”姚長生雙手撐在她肩膀兩側,垂眸看著她不解地問道。
“大戶人家,行人倫之事,也會有人伺候著。”陶七妮一本正經地看著他說道。
姚長生聞言一愣,隨即搖頭失笑道,“不會啦!咱們的院子除了打掃一般不會讓他們進來的。”
“噓……別說話。”姚長生伏下了身。
一夜荒唐,擋不住姚長生早早的起身。
陶七妮揉揉眼睛看著他說道,“你這么早起來干什么?天還沒亮呢!”
“上朝啊!”姚長生邊穿衣服邊說道。
“上朝?”陶七妮輕拍著額頭看著他說道,“這么早。”
“離宮城遠的起的更早,咱離得近,不用那么早。”姚長生下了炕,看著她說道,“你繼續睡,不用管我。”
“你可真辛苦。”陶七妮光溜溜的坐起來穿著衣服道。
“都說了,你不用起了。”姚長生坐在炕沿上看著她說道。
“我還怎么好意思睡。”陶七妮穿好了衣服下了炕,朝外走去,邊走邊問道,“用我給你準備什么?早飯吃什么?”
“這個廚房會準備的,他們經驗豐富。”姚長生跟著起身道,“你再多睡會兒。”
“我沒那么困。”陶七妮回頭看了他一眼道。
“身體還好吧!”姚長生看著她脖子下面自己的杰作小聲地說道。
“你還說!”陶七妮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道,認真地回道,“還好。”
兩人去洗漱了一下,坐在了飯桌前。
陶七妮看著飯桌上的食物,“怎么都是干的,沒有粥嗎?”
“早朝不知道何時結束,少吃些湯湯水水的,不用頻繁的出恭。”姚長生清澈的雙眸看著她說道。
“這方面我還真不懂,書上也沒寫這個。”陶七妮不好意思地看著他說道。
“沒事,這些對我熟門熟路。”姚長生吃著肉沫做的小燒餅。
“那要渴了怎么辦?”陶七妮看著辛苦的他道。
“宮里有水的。”姚長生看著她純凈的雙眸笑道。
“你快吃吧!我不問了。”陶七妮黑白分明的雙眸看著他催促道,別耽誤了他上朝,以后有的是時間。
陶七妮看著如秋風掃落葉般的他將飯桌上的飯菜都吃完了。
漱了漱口,又抓了些茶葉放在嘴里。
“還要除異味嗎?”陶七妮驚訝地看著他說道。
“嗯!”姚長生點了點頭,將口中的茶葉吐了出來,“打嗝、放屁都不允許。”
“這是身體內自然的氣,如果憋不住怎么辦?”陶七妮興致勃勃地看著他問道。
“挨板子。”姚長生深邃的雙眸看著她說道。
“這也太夸張了吧!”陶七妮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說道。
“不夸張,他們走路都是無聲的,就連衣裳的摩擦聲都沒有。”姚長生指指外面道,“你可以觀察他們,他們可是訓練有素。”起身去了臥室,換上朝服。
“這紅色真喜慶。”陶七妮看著大紅色的朝服道。
姚長生聞言笑而不語,整理了一下自己,“看看哪里還有問題?”
陶七妮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捋平一下他的衣服,又走到了他身后,整了整他的衣服道,“你是騎馬去,還是馬車。”
“騎馬,快。”姚長生邊說邊朝外走去,“自己的馬不用掏錢。”
“掏錢?”陶七妮跟在他身后,朝大門走去。
“這文官坐轎子,還得給轎夫銀子、”姚長生好笑地看著她說道。
“這不是家養的嗎?怎么還得到外面請啊?”陶七妮不解地看著他說道。
“衣食住行皇上都給他們規定了,違反自然要罰的。”姚長生期待地看著她說道。
“我怎么聽出一股幸災樂禍的味道。”陶七妮好笑地看著他說道,“掩飾一下。”
“在家里不用那么小心翼翼的。”姚長生穿過大門,拉著韁繩,翻身上馬道,“我走了,等我的好消息。”催促她道,“快進去,天氣冷。”
“知道了,你趕緊走吧!”陶七妮提著燈籠,目送他離開,才轉身回了院子。
“夫人打算什么時候吃早飯。”
“現在就端上來吧!”陶七妮黑白分明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飯菜被擺上了桌,早上要豐富多了,不但花樣多,做的還挺jing致的,讓人舍不得吃。
吃飽了放下筷子的陶七妮透過窗子看著外面,天已經大亮了。
這院子昨兒來的晚,沒有怎么看,現在去好好的看一下,規劃一下。
典型的官宅,冬日里蕭瑟的很其實也沒什么好看的,只是把這二百來人認認。
陶七妮聞著中藥味兒走到了藥房,看著滿墻的藥屜,抽開了,都是上好的藥材,“一準兒是長生弄的。”
想了想那些生病的,叫了在這里當差的,照她開的方子抓藥,將那些病病懨懨的先治好了。
“哎!你不認識字,怎么抓藥啊?”陶七妮特別好奇地看著他問道。
“奴婢認識藥材,聞著味兒就能準確的找出在哪個藥屜。”
陶七妮聞言桃花眼瞪的圓溜溜的不敢置信地看著他,“還有這等本事。”
“奴婢就是因為這個留在御藥房,搗藥的。”
“還是得認字啊!”陶七妮目光平和地看著他說道。
“奴婢一定好好的學,可是沒人教。”帶著哭腔說道。
“哎!我沒有指責你的意思,等明年吧!明年老家來人了,他們認字,會教你們的。”陶七妮茶色的雙眸看著他安撫道,“去把他們叫來吧!這些藥是開給他們的。”
他不敢置信地抬眼看著陶七妮,“奴婢們的?”
“對呀!你們有的病的不輕了,得先治好了,才能當差吧!”陶七妮目光平和地看著他說道。
“奴婢……奴婢這就去。”他激動地說道,手忙腳亂的退下去,被門檻給絆倒了,顧不得疼,一咕嚕爬起來直接跑了。
陶七妮透過玻璃窗看著他的背影搖頭失笑,除了治病,這冬衣也得一人來兩身。
早朝結束,姚長生坐在了御書房的鼓凳上。
“長生,長生,你還沒說弟妹怎么不怕天花的。”楚九有些激動地看著他說道。
“哦!是這樣的……”姚長生將種痘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
“胡鬧,怎么能在自己身上試呢!這萬一出事了,可咋辦?”楚九黑著臉看著他說道。
“臣已經數落過了,沒有下一次。”姚長生跟著附和道。
“這個種痘真的能行?”楚九神色和緩的看著他問道。
“我看能行!”姚長生鄭重地點點頭道。
“那這樣的話推行到全天下,這樣就像是滅水蠱一樣,滅了天花。”楚九激動地搓著手看著姚長生說道。
“啊!”姚長生張著嘴不知道該不該打斷他的好心情。
“我知道你想說沒那么容易,這大戶人家還好,醫藥都跟得上,貧苦人家缺醫少藥,這鬧不好會死人的。還有這針筒用具,都沒呢!對吧!”楚九剛毅的臉龐看著他不疾不徐地說道。
“對!”姚長生點頭道。
“先著手培養人才吧!一點一點的推行,總能都種上痘的。”楚九沉靜的雙眸看著他說道,“先從我們一家開始。”
“皇上,皇上!”姚長生有些著急地看著他說道,“還是緩緩吧!看看再說。”
“弟妹都敢先給她自己種了,我怕啥呀!”楚九拍著自己的胳膊,“準備好了,就種。”
姚長生勸也勸不住,回家跟妮兒商量吧!
“長生想跟我說什么來著。”楚九目光注視著他問道。
“皇上,臣要去一路南下去中原看看,勘察地形和水利,把黃河的決口給堵上。”姚長生道明來意。
“這么快就走啊!”楚九有些訝異地看著他說道。
“趁著冬季水位低。”姚長生看著他直接說道。
楚九也知道這事很著急,必須趕在雨季之前將口子給堵住了,“這弟妹剛來,你就走啊?”
“現在冬季,種地不合適,所以她跟我一起。”姚長生嘴角噙著醉人的笑意道。
“弟妹愿意出遠門啦!”楚九聞言驚訝地說道。,
“我家娘子說:舍命陪君子嘍!”姚長生毫不掩飾眼底的溫柔道,這樣種痘的話可以延緩。
“這樣也好,總覺得對不起你們夫妻似的。”楚九目光溫和地看著他說道。
“皇上怎么會這么想?”姚長生不解地看著他說道。
“總是讓你們夫妻聚少離多的,就是聚在一起也是差事,更加的忙碌。”楚九有些抱歉地看著他說道,“連生孩子的時間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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