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是手翻書啦,也就是翻頁動畫,這是一種以前很流行的小人書,每一頁的動作全畫成連貫的,用手慢慢的搓下來,書頁快速翻動,人物就會動起來。
唐時錦倒是真的畫了很久很久。
但是送完了,她負手站在湖邊,微微皺眉。
她覺得她真的太喜歡他了,不是之前瞎撩那種喜歡,而是喜歡到想要擁有。
她兩輩子沒有經歷過這種感情。
但是,怎么說呢,
她并不是很喜歡這種即將失控的感覺。
她今年十二周歲,他比她整整大一旬,二十四周歲。
擱這個年代,這都不叫齊天大剩了,應該叫斗戰剩剩剩佛,要不是遇上了中毒、家變,他這會兒,兒女應該都能跟她差不多大。№Ⅰ№Ⅰ
看他表現就知道了,他對她,完全是在哄孩子。
再說了,她也并沒打算按著這個時代,及笄就怎么著。
她預定的計劃,起碼是二十歲之后再考慮這些事情,到那時候,她起碼應該富甲大半個天下了吧?
八年的時間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就算她愿意讓步,入鄉隨俗,三年的時間里,也同樣的,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人是高智的生物,不應該受荷爾蒙的左右。
所以,對于這種不可能的人,就應該當他是一塊近水樓臺小豆腐,占夠了便宜摸成了舊人~隨便他去娶誰,她都不在乎!
她還是繼續賺錢搞事業,這才是她擅長的事情!№Ⅰ№Ⅰ
從今天開始,她要跟他保持距離,再不要走心了,至多走走眼走走手就成了。
對,就這么辦。
炎柏葳過來的時候,就見她筆直站著,不知道在想什么,神情嚴肅極了,他過來她都沒看到。
他只好輕輕拍了她一下。
唐時錦正想的入神,被他一拍,嚇的大叫了一聲:“啊!!”
再一看是他,心虛不已:“啊啊啊!!”
她抬腳就踹了他一腳:“你想嚇死我啊!”
炎柏葳無辜極了:“我就輕輕的……”
“你明明就是故意的!用心險惡!!哼!不練了!”她超生氣的一扭頭就走了。
炎柏葳:“……??”№Ⅰ№Ⅰ
剛才那個說對他好的人,估計是在做夢吧??
唐時錦騎上馬兒去了縣城,去三尺樓吃了個早飯,順便跟鄭夫人聊了聊蔥姜蒜和辣椒的事兒。
鄭夫人笑道:“你倒是帶過來叫我先嘗嘗,當真比市面上味足?”
“我忘了,”唐時錦笑道:“我回頭叫人送過來,我今天是過來有事,吃個早飯順便跟你提一嘴。你嘗嘗就知道了。”
鄭夫人笑著應了。
兩人正閑聊呢,就聽下頭一陣喧嘩,唐時錦本來就坐了個樓邊兒,伸頭一看,就見沈摯帶著一大撥人過去,唐時錦道:“沈大哥!出什么事了?”
沈摯一抬頭看是她,立刻招了招手,唐時錦跳下去,沈摯附耳道:“昨兒牢里的牢頭獄卒,死了四個!”№Ⅰ№Ⅰ
唐時錦吃了一驚,然后立刻道:“大赦天下!”
“對,”沈摯道:“肯定是放出去的犯人回來報復的!而且我懷疑,就是那個賀家!因為他們四個都被,那個啥了……”
唐時錦想了想,驚訝道:“凈身了?”
沈摯表情復雜的點頭:“對,也怪我,居然不知道這事兒,聽說那孩子人都不行了……總之你小心些,你們村兒也都小心些!”
唐時錦默默點頭,看著他急匆匆走了。
她也沒再上去,沖鄭夫人揮了揮手,就騎上馬兒走了。
在她看來,賀鐵拐要怪,除了這些獄卒,最多能怪唐大丫,因為他們對她有恩,但她卻間接造成了之后的一系列事情。№Ⅰ№Ⅰ
除此之外,不管是村里人,還是她,全都怪不著吧?
當時就算她沒在那兒,他們也未必能劫走賀寶安,畢竟有生死大仇在那兒。
但話雖如此,她還是趕緊回去跟他們說了一聲,賀里正也是嚇了一跳,趕緊跟族長說了。
唐時錦回了家,吩咐老管家晚上加強戒備,一邊又叫了調料園的人,叫他們送些菜去給三尺樓試吃,順便也給羅娘子家送些,一邊就拿空間里的魚,喂唐九垓和唐八埏吃飯。
這才喂了幾天,兩只海東青已經很通人性了,近距離內,不打呼哨,直接叫名字,他們也知道是在叫他。
唐時錦為了區分,還給他們脖子兩側各涂了一點靈泉水,特意涂在了褐色的那個斑點上。№Ⅰ№Ⅰ
到時候這一片的毛長長了,一個在左,一個在右,在左的是唐九垓,在右的就是唐八埏,毛毛小圍巾一甩,完美!
唐時錦一邊涂一邊笑道:“我現在才發現炎柏葳取名的本事,真的是太差勁了,你明明是哥哥,卻叫九垓,你明明是弟弟,卻叫八~埏。”
炎柏葳走過來,笑道:“說給我聽?你聽見我過來了?”
唐時錦笑著沒說話,炎柏葳道:“你這幾天要小心些,這些盜墓的,肯定有私藏的財物,要東山再起不是難事。”
唐時錦都樂了:“就他們這‘事業’,還東山再起?”
他訓斥她:“再敢不當回事?”
“行吧行吧!知道了!”她道:“我白天出門,晚上又不出門的,賀家父子身手一般,再說他們真要是來了,不是還有你?”
炎柏葳點了點頭,“但還是要小心。”
正說著,楊鵬霄過來了,道:“東家。”
唐時錦道:“喲,鵬霄哥哥來了,來來,給鵬霄哥哥施個禮。”
唐九垓和唐八埏高冷的站著,眼都沒向他轉一下。
楊鵬霄瞧了兩眼,站遠了些,一邊道:“我今日去給楊家送貨,楊家掌柜與我說,貨還有不少呢,叫我不用那么趕著往那送。”
唐時錦的手一頓。
她揮揮手讓兩只鷹飛了,一邊道:“是開玩笑還是正經說?是自己閑磕牙,還是替別人張的嘴?”
楊鵬霄道:“態度自然是開玩笑的,但這話來的蹊蹺,再說這種干老了的人,哪有真正的閑磕牙。而且我留意了,外頭有老金的馬車,老金,就是楊云天帶的那個管事,他平時都是跟著楊云天的,一大早來鋪子,也太巧了,我又叫花狼的人幫著瞧了瞧,我這邊買了調料出來,那人便與我說,說我前腳走,老金后腳就走了。”
唐時錦笑了,拍了拍他的肩:“拎的很清啊楊鵬霄。”
楊鵬霄淡淡的道:“我與楊家本就沒什么情份,縱是欠了鄭夫人些許,一只眼睛也還了……我若是還想怎樣,就不會堅持不去楊家和鄭家的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