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十五,五國陸續離開了京城。
每一個國家都帶走了一個jing挑細選的大慶使者團。
奸商唐總,還從財政閣派了人,帶了貨,到時候可以就地售賣。
畢竟他們這幾國都是近處的,跟衛時磊要走的路線并不沖突,不賺白不賺啊!
他們前腳一走,炎柏葳立刻下旨,成立外務司,并入禮部,湯蓮生為外務司長官,領禮部侍郎銜,賜蟒服玉帶等。
而外務司成立之后,第一條命令就是“外邦傳教士,均不可入境。外邦行商,只可在沿海城市活動,不得進行傳教等類似活動。有擅入內陸各州者,立刻驅逐,若再犯者,將視為細作,就地格殺,主管官員究責。”
命令下達的當天,京城所有的傳教士,均被第一時間遣送出京。
五國的就送回到五國的使者團,非五國的就送到了海邊,或者直接處理了,而這個命令,也傳達到了各州各縣和各國使者團中。
這是再一次的震懾。
而杰約馬爾等人,只會認為是因為他們與這些人的接洽,惹惱了大慶,屁也不敢放一個。
這個命令是必要的,必須的。
畢竟,這一次外交事務圓滿解決了,但這只是因為他們未雨綢繆,并非五國真的不堪一擊。
他們本來就狼子野心,侵略成性,加上國土小資源有限,他們亟待向外擴張,他們視戰爭為生存手段!!
假如大慶沒有唐時錦,試想今日他們看到槍時,會是什么樣子的?
所以,絕不能高枕無憂,而一定要繼續努力,同時也要提高警惕,明知道這些間.諜不安好心還要放進來,那不是好客那是傻。
完了這事兒之后,才開始著手修訂家暴的律法。
不得不說,論起跟這些人玩心眼,還得是原住民炎柏葳,同樣的一件事情,換一種方式做,過程和結果就大大不同。
這會兒,桃六郎的文章已經在預熱了,前因后果大家也都知道了。
太子提出來的,太子首次參政,為了孝道,為了百姓……總之,在主旋律之下,反對的人,真的理不氣也不壯。
雖然這件事情的后續影響,很多人都能看的出來,可畢竟有這么一個前提,所以,你反對,豈不是贊同絹人村那伙男人的行為?還是說你就非得想打老婆??
總之,律令就這么修改了,推出了。
曾獨秀、元閬仙、穆完璞幾人紛紛寫文章應合,文章便如雨后春筍一般冒了出來,大力贊揚太子的孝道仁心。
唐時錦看著火候差不多了,才公布了她舉報有獎的策略,表示不愿兒子的心意白費,要幫忙推一把。
嗯,母慈子孝,說的就是這個了。一段佳話有木有!!
其實說真的,混到朝廷命官這一步,很少有打老婆的。
他們通常不會壞的這么直白,害人也不會用這么簡單的方式,除非心理有病。
文人也很少打老婆,畢竟就算心理有病的,也怕毀了仕途。
所以,越是什么都不會、什么都沒有的廢物男人,才最習慣打老婆。
也所以,這律令下了之后,對朝臣沒有直接的影響,至于隨后而來的,潛移默化的影響,那……都有了唐時錦了,皇上皇一般的存在,賺的錢養著整個朝廷,這些微的影響力,他們還在乎嗎??
所以,事情異常的順利,唐時錦親自挑了人,放去絹人村。
對于絹人村的人來說,這好比是一個夢。
對女人來說,那就是一個美夢。
她們怎么也沒想到,夢醒過來,真的會有神仙來救她們了。
而對男人來說,就是一個噩夢了。
他們當了這么久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老太爺,再叫他們干活兒,真跟抽筋扒皮一樣。
可就算抽筋扒皮也得干!
這種被立出來當典型的地方,誰都不敢,也不會有半點兒容情,而且一伙肥蠢丑陋的男人,也不會有人有可憐他們的心情,反正你不想死就得干,不干有的是法子收拾你。
關鍵是你要種地,還能種出糧食來給自家吃,如今,干的活兒純粹就是白下力。
這些人多年養成的心慣,心情好還得踹老婆兩腳呢,這會兒心情不好,老婆一個眼神不對,他們都覺得是在嘲笑他們。
有人當時就忍不住了,抬腳就踹,一邊還罵:“別以為有官府給你撐腰你就了不起!這天下哪個男人不打老婆,老婆就是用來打的!賤貨,看老子打不死你……”
結果還沒打完,官兵已經飛也似的破門而入,把人給抓了出來。
要知道,如今官員是長駐在絹人村……不,慈安村的,他沒有別的事情,就專門來收拾你們的。
現場審,現場驗傷,現場打板子,還得賠錢。
雖然律有明文,但是卡線從重,和卡線從輕,中間就大大不同,同樣是八十板子,輕著打和重著打,也是大大不同。
反正八十板子當著眾人現場打,一開始那男人還慘嚎,后頭直接沒聲了,打完那男人整個人都成了血葫蘆,腿像兩條血口袋一樣軟塌塌的拖在地上……圍觀的男人都嚇的兩股戰戰,大冬天的,汗濕了后背。
事后,還會有官員專門過去詢問女子要不要和離,若要和離,還可以入唐家工坊,專門做絹人。
也是巧了,這頭一個打的,這家的女子有幾分血性,痛哭了一場之后就表示要和離,官員立馬就給她辦完,然后還派人跟著她去收拾東西,還派人去告知/警告娘家人,直接送去了唐家工坊。
而那個男人,還沒有兒女,也沒有家人能照顧,就這么死了。
是的。死了。
反正官府只管處置,又不管后續,你們宗族不管,死了也不奇怪。
這一下子,是徹底的把整村的男人震住了,想想當時的情形,他們是真的害怕,而且,再怎么打罵,其實他們心里也明白,一個能賺這么多銀子的老婆,有多么難得。
離了,可就沒有了,官家讓離的,夫家敢鬧?娘家敢管?怕是不要命了!
所以,整村的男人,全都老實起來。
但,還是那句話,多年的習慣,不好改。
所以,陸續有人會犯,但凡犯了,哪怕打完一下,立馬跪地道歉呢……也一樣拖出來,該打多少打多少,該罰多少罰多少。
就這么罰了三個人,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滿村風氣為之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