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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貞坐在桌前,看著木屋這陌生的布置,眼底只剩冷漠。
這便是父親住了兩年的地方,可現下外面是看守子弟,屋內只剩她一人。
姚莊主推開房門時,看了眼身后的青慕,微微點頭便抽身退去。
梁貞與這個不久日前才見過的男人對視兩眼,而后啟唇微冷:“看來,昨夜報信是你設的局了。”
昨夜臨走前,她接到一名弟子稟報,說是梁仁敘有要事相商,讓她獨自去木屋一見。
梁貞心里不覺有詐,匆匆趕來便被莫名黑影敲暈在地。
而后便隔天天亮。
“我父親呢,你把他怎么樣了?”
“梁小姐可夠有孝心的,放心吧,你父親已隨著戚涼爭上船離開此地,與其掛念著旁人,倒不如擔心擔心自己安危吧。”
青慕在她近處坐下,取了茶杯斟上。
梁貞看了眼他,“你到底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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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猜出來了么?”
梁貞眉眼驟冷,“果然是你,寒無衣。”
“不錯,梁小姐可要好好感動一下,自饒云一別,到金甲城錯過,再到這歸林劍莊,我可是一路都奔你而來。”他挑起手指捏住女子下巴,調笑道。
可眼眸中只余陰冷。
梁貞側臉躲過,面無表情:“你賊心不死,妄圖復位,便自己去拼,老算計我做什么?”
“要怪就怪寒臻這個蠢東西對你念念不忘。”他嘴角殘忍弧起,眼底都是鄙夷。
“你或許不知道,我這個弟弟什么都好,偏偏癡愛觀舞,尤其是學了鳯凰闕步舞又揚名金甲的梁家小女,他更是感興趣到不行,若我將你當寶貝獻給他,你說他會如何對你呢?”
“所以,你在我身上下毒,皆是為了對付于他?”
“不錯,不然我為何對你精心算計,我又不是戚涼爭那種蠢貨,”青慕說著,又笑了,“就算今日你隨他們離開,也是命不久矣,倒不如幫我了卻心愿,我還可以將解藥賜予你,怎么,成交么?”
梁貞看著他,“好呀。”
訝異于女子的痛快,可他終究沒再多問。
青慕起身離開后,梁貞取出了一直捏在手中的字條。
是今早醒來時,她在距離門縫最近的地面上拾起來的。
將上面微濕的字跡又看了一遍。
是自己不熟悉的人寫下的,落字也不多,只有一個。
——等。
她挑起眉眼,卻覺一切仿若都將平息下來。
船只在水上趕了快兩日,梁仁敘隔著不遠處獨坐。
而“梁貞”自上船也沒多看這位父親幾眼。
姚瑜打量著梁貞與兩位女子交談相笑,便走到了梁仁敘身旁坐下。
“伯父,您別著急,梁伯母她現在歸林劍莊,很是安全。”
“老夫知道,此去一路艱險,自然不可以帶著她離開。”
“您可是怪我父親?”
梁仁敘搖搖頭,“我這次同意以身涉險,是為了維護那丫頭安全。”
姚瑜順著他目光看去,正是桃花方向。
“也不知戚涼爭為什么要帶她來此,她的命可金貴著呢。”
“呵呵,許是少年大意,逞能罷了。”
兩人又說了幾句,便是默聲飲茶。
待到天色漸暗
船上仆人備下晚飯。
“我去叫戚涼爭來。”梁貞自告奮勇道。
她一張口,眾人皆是朝她看來。
雪雙率先阻止,“姑娘你歇著,我去就成。”
說罷將女子按回坐好,自己去船上二層尋人。
梁貞臉上微有惱怒,卻不易暴露。
只能裝作喝茶,將心底那點越發的不安遮掩下去。
待到雪雙回來時,她才調整好神色重新含笑抬頭。
“姑娘,大人他有些暈船,心情格外不好,還將我罵了一頓呢,不如我們先吃吧。”
“他罵你?那驚塵呢?”梁貞問道。
其余眾人瞥向雪雙,尤其桃花那數落的眼神,皆是:問你呢,驚塵呢?
演戲撒謊你不做全套。
“驚塵他,他也暈船呀,他倒是沒罵我,不過他吐得胃里難受,吃不下東西的,一會兒讓小廚房給他熬點粥送去。”雪雙打著哈哈,講完。
“隨他們去吧,我們先吃吧。”梁仁敘淡淡道,挑起筷子夾菜。
眾人趕緊跟上他的動作,開始用晚飯。
見此,梁貞也不好意思再詢問什么。
只是心間詫異得不行,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待到晚飯用過,眾人睡下后,她悄悄起身來到了戚涼爭的屋外。
伸手推了推房門,并未實掩。
屋內漆黑一片,只能辨得大致擺設在哪,走路不至于磕磕碰碰。
她摸索著來到床前,瞧見了蒙著的鼓鼓被子。
原來是真的暈船。
正是下手的好時機。
嘴角劃過冷笑,抬起的手上攥著銀光爍爍的精致匕首,而后朝著心里估算著眼前事物的要害之處扎去。
動作極快,利落漂亮。
眉眼的笑剛剛溢出,就被嘴角的抽動勒停。
因她沒能如期聽到悶哼,更沒瞧見飛濺的血污。
下意識掀開被子,只見眼前多了兩個雪色的軟緞長枕,她呼道:“中計了!”
“不錯,你中計了。”
屋內的漆黑一呼散去,黃暈透亮的燭光鋪在房中。
而與她對話的,正是斜倚著門框的少年。
而少年身后,卻不是他一人。
“你們,在做什么?”梁貞將匕首藏在身后,先行解釋,“我聽雪雙說你病了,就想來看看你。”
那少年正是一身黑衣的戚涼爭。
他抄著手,命令道:“雪雙,拿下她。”
“是。”雪雙看向女子,眼底早沒了恭敬,多了一絲冷氣。
“戚涼爭你什么意思,我不過是想同你開個玩笑罷了,你何必如此大驚小怪?”
雪雙走到少女跟前,替大人開口:“啊呸,你以為你頂個臉皮就是我家姑娘了,我家姑娘身材比你好一百倍好伐,快快束手就擒,哪那么多廢話。”
少女自是不愿,與雪雙對招幾番。
最后,一臉不甘心地跪地被拿。
雪雙將她手臂反捆,桃花見著安全了,便叉腰上來看熱鬧:“就你?還想冒充初兒刺殺戚大哥,你可是夠有勇氣的呀,這不過是真的蠢,連我們陪你演戲都看不出來,哼哼。”
女子一臉落敗,臉上是死灰沉沉。
看來,主上這步棋,終究是走錯了。
“現下如何,原路返回,還是?”驚塵接話道。
姚瑜看了看女子,上前詢問一些細節。
而后沖眾人搖頭,“不能返回,此去輕度河岸口都有三天路程,而他們設伏在百礙山的屬下早得了我們離莊的消息,若不能如期拿下我們,他們則會臨時更改計劃,恐怕到時就算我們歸莊,也會遭前后夾擊。”
眾人皆是不語,若是渡口設伏,他們還能博上一把,若是在水上被伏,到有些棘手了。
眾人目光看向黑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