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暖玉迎請幾人進屋。
徐氏笑說:“還虧得是三嫂沒進宮里,要不然我們到哪里聚去?你們說是不是,打娘娘牌都是三缺一湊不出局兒。”說完,撿一塊糕點吃。
小梅氏被屋里的盆景吸引,一時沒騰出嘴來。
周韻錦注意到掛在屏風上高凜西的玉質腰帶,禁不住微整了整鬢角。
沈暖玉反倒大方的承認:“其實也是想去的,但沒有封誥,想去也去不成了。”
聽的徐氏一時倒住了嘴,原本要說的下話也說不出來了。
結果讓周韻錦大跌眼鏡的是,四人竟然和諧的過了一個上午。
事情傳到二太太耳朵里,二太太倒還點了點頭,以示贊許,并說:“明兒吳家請喝年酒,咱們兩家是世交,你過去熱鬧熱鬧吧。”
吳家?平南侯吳家,高寒冷的白月光家里?
沈暖玉應了一聲是,看看高宜嬌并沒有跟著回來,想來是又被大長公主接了去。
等吃晚飯的時候,沈暖玉想起來和馨香說:“得準備一套體面的衣裳,二太太說明天帶著去平南侯府喝年酒。”
馨香聽了簡直欣喜,去年奶奶就沒去上平南侯府,今年能去上了!
忙把巧萍,巧慧都叫了過來,一起選明日要穿的衣裳,要戴的首飾,并埋怨說:“這么重要的事,奶奶怎么才說!”
這時候高凜西在外面應酬回來,一見到沈暖玉,也不顧屋里的丫鬟,直將人抱在了懷里,看著她眼睛,笑起來。
沈暖玉明顯能聞到他身上的酒味,心里感覺不妙。
高凜西揉揉她的臉蛋,笑著說:“今兒你爺們講笑話也贏了一次,可沒人再嘲笑我了!”
沈暖玉知道這種時候不能硬來,哄著他說:“侯爺在外頭講什么笑話了,也給妾身講講聽聽吧。”
馨香三人已經不好意思再待在屋里,低頭退了下去。
高凜西親她的臉頰,說:“還不是你給我講的那個狐仙書生,把他們都震住了。”
“侯爺喝酒了。”沈暖玉側著臉,躲開他,“侯爺去漱漱口去吧,你知道妾身不喜歡聞酒味的。”
高凜西環住她的腰,應該沒少喝,找了半天才找到肚子,輕輕撫摸著說:“玉兒,我得謝謝你,你知道有多少年我過的沒現在這樣順心順意了,每天在衙門里,只要想著你在家里等著我回去吃晚飯,我練兵都有勁……”
“我知道了,妾身知道了。”沈暖玉想男人一喝醉了,果然都一個樣,長篇大論的抒情。
在馨香,巧萍,巧慧幾個人的幫助下,才幫他凈了口,擦了臉,洗了腳,撫上床睡覺。怕他傷著自己和孩子,和他分開,躲在暖閣里睡覺。
等到快亮天了時,聽到身旁有呼吸聲,側頭一看,險些嚇了一跳,不知道他什么時候過來的。
高凜西輕撫撫她額前碎發,笑看著她說:“睡醒了?”
沈暖玉回笑笑說:“侯爺酒醒了?”
高凜西捏捏她的手掌,“昨日是喝得多了些。”
沈暖玉覺得一定是她沒睡醒,看錯了,她居然從高寒冷臉上看到幾分不自然來,想來是是他昨晚還有些意識,回憶起自己都說了什么吧。
那樣的話,不應該從他內斂威嚴的人設嘴里說出來。
細回憶回憶他說的話,沈暖玉才第一次知道,原來她在他心里,也不再單單只是個暖床的女人……
“昨天侯爺回來的晚,又喝醉了,妾身都忘記和侯爺說了。”沈暖玉見他手上已經不安分了起來。
“忘記說什么了?”這一段時間她一直沒給他,前幾次都拿孩子推托了,這會高凜西一顆一顆,熟稔的解開了她的中衣,露出里面銀紅色的抹子,趁著肌膚更加瑩白細膩。
“昨天老太太,母親,三嬸娘她們不是去參加宮宴了,妾身留在家里,就自作主張的請五弟妹,六弟妹,和七弟妹來院里稍坐了一會,等人走了,妾身才忽然想起來,侯爺不讓我和七弟妹走的太近的。”沈暖玉看看外面天已經快要亮了,正月里,他也不用再上班。
“說這話什么意思?”高凜西覆上來,用手臂支撐著,讓兩人之間留有空隙。
沈暖玉還沒有準備好,經不住輕呻了聲,扣住他肩膀,還好他并沒有馬上動。
見他果然是抓到了話中重點,反倒是抬起眼睛,坦然的看向他,笑著說:“侯爺這樣問是什么意思?”
懷孕之后,她的曲線也照以前豐腴了些,高凜西幫她把抹子解開。
即使是最動情的時刻,他也能控制住節奏,這一點,沈暖玉倒真挺佩服他。
事后,他一點點退出來,在她耳畔說:“等正月十五,帶你去乾清宮看彩花。”
沈暖玉微微喘息著看向他,一時沒反應過來這話是什么意思。
不論感情上是否接受他,她的身體已經熟悉了他,這是不爭的事實。窩在他瘦削有力量的臂膀里,沈暖玉覺得羞赧,紅著臉,逃避著,半日里不想面對現實。
高凜西幫她拭去額頭上的汗珠,試著問她:“緩過來沒有,喚水進來了?”
早上馨香刻意在高凜西面前說:“今日是大場面,也不知道奶奶選的衣裳合不合適,要不然讓侯爺幫看看吧。”
高凜西笑看著沈暖玉:“什么大場面,怎么沒聽你說?”
要說兩人之間鬧過的不愉快,確實是俯拾皆是。沈暖玉就想起那天晚上她無心提了一句吳大姑娘,他生氣在床上折磨她的事情,一直撥動銅盆里的水,慢慢悠悠的洗著手,當沒聽見。
高凜西只好看向馨香問:“你們奶奶要去哪里?”
馨香見自家奶奶又任性起來了,不過看光景,侯爺并沒跟奶奶一般見識,忙笑著回:“太太要帶著奶奶去平南侯府喝年酒去!”
高凜西聽了點了點頭,又看了看小女人,吩咐馨香說:“選了哪一套,拿過來我瞧瞧。”
馨香聽了,忙應聲要去取。
沈暖玉叫住她,挑釁的看向高凜西道:“侯爺能選好么?”
馨香站在原地,看看站著洗手的,又看看坐著穿靴子的,不知道是進還是退。
“選不好,還不能瞧瞧了。”高凜西笑著,縱容她偶爾耍起來的小性子,“按你的話說,是你怕人看,還是你的衣裳怕人看?”
沈暖玉擦了手,往里屋走,不想搭理他。他高興了就怎樣都好,不高興怎么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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