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趙玉想要看著冰塊來儲存也是沒辦法的事。
這個時代,限制頗多,還有沒有她腦袋中那些神奇的工具,趙玉絞盡腦汁,能想到的也不過是普通手段。
將趙善宇這邊送走,并且雙方暫時先約定好一日一次,趙玉又掛緊時間跑了一趟中藥鋪子,從自己的零花錢中拿出一些,買了好些硝石回來。
硝石制冰。
這個法子,是趙玉翻看自己腦袋中的一些記憶查出來的,倒不是沒有發現其他,比如神奇的名為“冰箱”的物件,但無奈,她也也知自己這個時代,很難會有。
所以她最終還是選擇了最容易產冰的法子。
不過可惜,硝石的價格并不便宜,趙玉買了一小籃筐,便差不多花進去小一兩。
還好這硝石是可惜反復提取使用的,不然,她怕是要心疼死。
畢竟牛羊奶再怎么樣,也算不上什么稀奇吃食,雙方在價格就不對等,那她不就是虧了。
一邊拎著裝滿硝石的小籃筐往回走,趙玉心里打定主意,心說沒事最好但翻看翻看自己的記憶,最好還是能找到硝石的產地或者自己動手制作,這樣,她就能省下一大筆銀錢了。
回了蛋糕坊,趙玉拎著籃筐扭頭鉆進了后院廚房。
此時,趙善宇拎過來的五桶牛羊奶早在趙玉的安排下,被齊刷刷的倒進了鍋里。
趙玉見狀,先是拍了拍手,將籃筐放下,跟著,她摸起一旁的木柴,點燃燒火,同時不忘留意鍋里那溫度逐漸上升的牛羊奶。
說也神奇,為了煮牛羊奶,趙玉特意花錢打了兩口據說是的不銹鋼材料的鍋。
反正,價格比鐵鍋貴上了近三倍。
也是荊州那邊傳過來的,依舊出自那位之手,因著特有的不粘鍋的特性得名,比之前一段時間的鋼鍋還受歡迎。
趙玉想賣奶制品,為蛋糕坊也為自家創一份新的吃食。
所以不管是在原料上,還是在工具上,她都異常用心。
咕嘟嘟——咕嘟嘟嘟———
倒進鍋里的牛羊奶在升溫的過程中,很快被煮沸。
鍋里,奶白色的汁液中不斷的向外冒著泡泡,帶動著不斷涌上來的滾滾熱氣,奶香味四溢。
見煮的差不多了,趙玉先是拿出自己早準備好的木桶,將鍋里的牛羊奶分別舀出來一些。
跟著,她跑去后櫥,取出自己早已經準備好的茶葉,打開后慢慢的放進鍋中熬煮。
直到茶香攪和著奶香跑了出來飄出許遠,趙玉這才罷手。
低頭握著勺子,趙玉簡單的嘗了嘗自己熬煮出來的奶茶。
奶香沿著口腔炸裂,舌尖充滿了美味的茶香,余韻悠遠。
趙玉忍不住瞇了瞇眼睛,深深的覺得自己的手藝就是好。
瞧瞧,這名叫奶茶的東西,不就做出來了!
怕甜度不夠,趙玉在出鍋前又放了幾勺白糖,這才攪了攪,盛出來裝好。
隨后,趙玉叫來伙計,將裝好的牛羊奶里全都擺出來放在柜臺上叫賣。
奶茶的味道特別,在柜臺上擺出來后,蛋糕坊里,只要是過來買吃食的食客都能聞得到香味。
有那熟悉蛋糕坊套路的,心里也會猜測這些深棕色的飲品,定然是新的吃食,就會在不經意間忍不住問兩句。
而伙計呢,心里早早的就記下了趙玉交代給她們的話,按趙玉的說的,嘴不打殼的將奶茶這個名字說出來的同時不忘描述這個又有多好喝。
過來蛋糕坊買吃食的,個個都被蛋糕坊的吃食養叼了嘴。
加上蛋糕坊賣了這么長時間的吃食,還就沒有一樣翻車。
久而久之,留下來的好印象讓他們幾乎不費什么力氣,便相信了奶茶的美味。
那接下來,自然就是買買買。
而這時,趙玉提前讓木匠鋪打出來的木杯,木瓶有了用處。
“這奶茶,是我家掌柜的新研究出來的飲品,味道好的很,”
“大家若是只管,只管買上幾勺回去嘗嘗。”
伙計們前頭剛說完,后邊便跟著有伙計詢問價格。
“按勺子大小,小勺,一勺三文錢,中勺,一勺五文錢,大勺,一勺七文錢,”
“諸位若是不急,可回去先取承裝的工具,當然,若是著急,也可花錢從我們蛋糕坊買,”
說著話,伙計伸手一指,柜臺角落擺放出來的各色杯瓶,
“像這些,便是我們蛋糕坊專門用來裝奶茶的木杯,價格不同,小杯,一個七文錢,中杯,一個十文錢,大杯,一個十二文錢,”
“當然,諸位平日也可用這杯瓶來喝水,小店所有木制杯瓶,均全竹打造,上邊還帶有一絲竹香,不管是喝水還是奶茶,都是極好的享受。”
伙計滔滔不絕的介紹著,而蛋糕坊里被奶香的香味吸引過來的食客也是心猿意馬。
在聽了有關奶茶的賣法后,個個眼神一亮,跟著行動起來。
就這樣,不到一會功夫,趙玉煮出來的奶茶還真都賣掉了。
當伙計興高采烈的過來通知趙玉時,趙玉還有些發愣。
嗯?可能連她自己都沒想到能賣的這么好。
扭頭看了眼被她盛出來,打算一會用來做些奶油,亦或者煉乳的牛羊奶。
趙玉突然咧嘴笑了笑,直接又將其倒進鍋里加茶葉和白糖煮沸。
反正以后每日小叔都還會過來給她送牛羊奶,怕什么,還是先賣奶茶賺錢要緊。
就這樣,趙玉干脆利落的將自己余下的牛羊奶全都煮成了奶茶端出去叫賣。
而至于明天趙善宇送來的,她已經打定主意,其中一桶煮沸后用來做奶油。
還有一桶,她打算直接熬成煉乳擺出來叫賣。
其他的,暫時就煮成奶茶。
下午休息時,趙玉不忘抽空給遠在夜庭郡的侯炯寫了封信,內容自然是催促一番陶瓷廠那邊。
趙玉倒不是催促她畫出來的那些玻璃瓶,而是她想到,木匠鋪做好的木桶還是不太好用,最好是那種用玻璃燒出來的大瓶子,裝這些奶制品才最安全。
畢竟趙玉隨便將自己腦子里的記憶一巴拉巴拉,就發現這其中大部分還是玻璃瓶裝的最能儲存。
接下來的幾天,趙玉平日除了蛋糕坊的事宜外,其他的就都在忙活相應奶制品的問題。
幾日后,趙玉也收到了夜庭郡那邊送過來的信。
是侯炯送過來的,里邊除了回答了趙玉的問題外,侯炯還說了一下玻璃瓶的進度。
隨之而來的,就是一個個圓滾滾的玻璃壇子。
玻璃壇子和家里日常用的陶瓷缸很像,只不過玻璃壇子透明,上邊還帶著玻璃蓋,蓋子內測沒有螺旋紋,所以將其扣起來時不僅費勁還別扭。
趙玉皺著眉,研究了許久,雖說不大方便,但她還是覺得就目前來說,這個玻璃壇子得用,且玻璃壇子的內部空間很大,足夠用來裝家里牛羊新下的奶。
換了新的儲存器皿讓趙善宇帶回去,趙玉開始將自己的精力全都放在新出的奶制品上。
果然,在趙玉的運作下,蛋糕坊的新飲品,奶茶的名氣成功的打了出去,散遍整個青平縣城。
一同被推出來的,還有趙玉的新吃食,奶油蛋糕。
小小的,軟軟的,中間還夾著一層厚厚奶油的蛋糕,一經推出便風靡全縣。
這幾日的大街小巷,討論最多的便是這兩樣吃食。
緊跟著,過來蛋糕坊排隊的人更多了。
這也導致了趙玉連著后邊打算推出來的煉乳,酸奶,雙皮奶…都沒來得及做。
“不過這樣也好,靠著奶茶和奶油蛋糕賣上一陣子,等陶瓷廠那邊的玻璃瓶到了,也好方便接下來的行事。”
趙玉嘀咕一嘴,轉而將話題拋在腦頭。
每一日,蛋糕坊后院都會飄出來陣陣的奶香,食客過來排隊的瘋狂,直到賣完為止。
日子來到了二月十八。
這一天,趙玉終于收到了侯炯的來信。
侯炯在信中說明,他那邊終于將趙玉設計的玻璃瓶做了出來。
順便,侯炯還給他送來了幾個不錯的樣瓶。
透明的玻璃瓶不過成人巴掌大小,上邊蓋著特有的玻璃蓋,縱是往里倒水,也不會輕易灑落。
趙玉將其拿在手里,認真的觀察一番,覺得確實不錯,這才帶上早就準備好的銀錢,又從蛋糕坊挑了個穩重的伙計,陪著她一起去了一趟夜庭郡。
袁氏倒是想陪著去,只不過最近因著醬菜廠選人的事,袁氏忙碌的很,趙玉不想耽誤袁氏時間,讓袁氏在這方面出問題,這才安排了蛋糕的伙計。
“小玉,你們兩個人去,可要小心些,莫言貪玩,到了夜庭郡,早去早回。”第二日,袁氏臨出門前不忘拉著趙玉的手囑咐兩句。
趙玉手拿著包袱,一個勁的點頭,“娘,你放心,我曉得輕重,這次辦完玻璃瓶的事,我就回來,”絕不在外邊多待。
“嗯,定要多加小心,”
送走了袁氏,趙玉這才叫上蛋糕坊里名為郭柳的伙計,兩人背著包袱,去了城門口等車。
南面交通發達,每日從青平縣去夜庭郡的車隊很多。
兩人在城門口沒等多久,便被一路過去進貨的車隊捎了進去。
耐著性子,兩人坐了兩天的馬車,一路來到夜庭郡。
到了之后,趙玉也沒有在外多耽誤,帶著伙計直奔陶瓷廠。
這一次,等著她們的還是之前的侯炯。
侯炯在送出信件之后就開始盼著趙玉過來,時不時的還要親自算一下時間。
眼下可算是等到了趙玉,侯炯整個人激動的不行。
倒是趙玉,看了眼現在陶瓷廠門口的侯炯,忍不住瞇了瞇眼睛。
唔,也不知怎么回事,他們這才多久沒見,怎么對方瞧著竟比之前還要疲憊,尤其是眼睛下邊那濃濃的黑眼圈,簡直要掉地了。
“你也是怎么了?”一副沒睡好的模樣,看著怪嚇人的。
“嗯?沒怎么,我很好啊,”聽了趙玉的話,侯炯有些愣愣的,他摸了摸臉,不知想到什么,整個人的精神又開始亢奮起來,他轉身帶著趙玉忙前走,“還沒說你,可算是將你盼來了,你之前交給我的玻璃鏡,眼下已經做了出來,覺得怎么樣?”
趙玉跟在對方身邊,邊走邊點頭,“我瞧了,還不錯,不過還可以在完善一些,”因為眼下還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透明玻璃瓶,上邊沒有任何裝飾。
“咳咳,我知你說的,不過我給你發過去的,也只是初稿,你若覺得不錯,我們還可以在此基礎上繼續改進,”
“對了,給你送出去后,這兩天我又嘗試多了幾個,眼下都放到了屋子,咱們可以過去瞧瞧。”
侯炯咧著嘴,露出一口漂亮的大白牙。
當然了,侯炯不難不高興,誰讓這件事,已經被陶瓷廠的高層知道了,而他,也成功的在新分配過來的人中脫穎而出,得到了陶瓷廠相關領導的重視。
不說其他,單看趙玉這個螺旋紋的設計,若是對方真的打算從他們陶瓷廠定制玻璃瓶,那他們也想要其中的授權,到時,陶瓷廠憑著這個設計沒準還能更上一層樓。
趙玉這邊沒想其它,她聽到侯炯這邊還有一些新的設計,心下也跟著高興,跟著侯炯就要去看,而且她這次連銀錢都帶過來了,不出意外,是要簽相關協議的。
兩個人心思不一致,但目的卻歧途同歸,保持著高興的心態,互相說的開心。
而被趙玉領過來的郭柳,則是一臉震驚不已,腳都不利索。
她哪里知道,不過是和自家小掌柜出來一趟,竟然到了這里。
乖乖,陶瓷廠啊!可真是讓人震驚!
震驚的郭柳完全不知道為何自家小掌柜和這里一位的管事裝扮的男子這般熟悉。
不過這也不是她應該管的,眼下,郭柳最關注的就是周圍。
畢竟是陶瓷廠,她從前也是只聽過,沒來過。
眼下過來了,她睜眼瞧著跟前這一片又寬又大的占地,內心震撼又吃驚。
尤其是陶瓷廠內,無時無刻都在來來往往的車隊,更是讓她意識到了這里,究竟又多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