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傾九

第五十章別在我墳前哭(25)

“你當大梁是吃素的嗎?”傾九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

簡直是想當然,難道忘記了之前大梁節節敗退北齊?

只不過,閻宿昔心大。都這樣了,還要堅持。

除非……除非他還有后招。

傾九眼眸徒然睜大,立刻道:“你立即回去,把皇帝救醒!并且讓同光會隱藏進暗處,他肯定還在做什么驚天舉動。”

他為什么說蘇鳶是攻打大梁最大的依仗?

蘇鳶的身份有什么問題?她肯定是大梁皇帝的親生女兒,更是嫡親的那種。

難道這其中還有別的什么辛秘?

大梁、北齊、十八年前……

傾九越想越多,并越來越震驚,原主四歲時的記憶突然炸開,她尋覓著蛛絲馬跡一路向歷史深處走去。

漏了,原來漏了這些。

呵呵!

傾九還是一身紅衣,悠閑地半躺在木床上,眸光注視著閻宿昔挑開營帳走進來的步伐。

面具又掛在了他臉上,只留出淡紅的薄唇,神秘而又禁欲。

“鳶兒。”

閻宿昔一把將傾九摟進懷里,將腦袋埋在她脖頸處,他瞥見了那枚紅色耳釘,心里的溫存又上升了一層。

傾九被面具膈的脖子疼,強忍著什么也沒說,任由閻宿昔抱著。

反正他抱的是原主。

“我想回去。”傾九道。

“為什么?”閻宿昔抱著抱著傾九的姿勢不變,只是那語氣中稍微多了些冷霜。

傾九推開他,嚴肅的說道:“你如此這般行事是因為你心中有我嗎,見到我你心歡愉否?我只想問你一句,我在你心中我的位置在哪里?恍然記的當日,你說我是你的妾,我有我的尊嚴,你有你的驕傲,你能回答我嗎?”

空氣中微微流露出一絲凝重,傾九的面容印在閻宿昔那只完好的眸子里,那般清澈。

“我心悅你,是真的。”

閻宿昔撫上傾九的肩膀,那瘦削的肩膀他一手捏著還覺得很空,她太瘦了。

“你在我這里。”閻宿昔輕輕的指了指胸口,“是滿的,鳶兒。”

深情款款,情意滿滿。

傾九差點就感動了。

傾九雙手抱胸,冷哼一聲,“本公主姑且相信你。”

一連幾日都沒有收到鬼靈精的消息,傾九越發的覺得事情有變。

她從未出過營帳,外頭有兇神惡煞的甲兵看守,閻宿昔這是變相的將她給軟禁了。

就知道他在搞一波大的。

瑯城肯定是保住了,畢竟瑯城只是個邊境無用的小城,而且有她在此,閻宿昔定然不會犯當年的錯誤。

又過了三日,外頭傳來了拔營的聲音。

閻宿昔這幾日來看過她兩回,一次比一次陰寒,戾氣也上升了幾層。

他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殊不知一切都在傾九眼里。

“鳶兒,我們要離開此處,與大軍匯合了呢。”閻宿昔給傾九準備了奢華的馬車。

一連走了五天,傾九在一處平原看到了北齊大軍,從聲音上判斷此地不少于三十萬人,再加上閻宿昔的十萬,至少四十萬。

呵呵,終究是錯付了。

原主那個傻子,以為只要教訓了閻宿昔,讓他愛上自己就能阻止他攻打大梁了,豈料政治家與軍事家眼中根本無愛。

閻宿昔嘴上說承當年一飯之恩,報之以今日,還心悅她。

假!

鬼靈精終于回來了,他急匆匆的飛到傾九肩膀上落下。

“九九,閻宿昔打算兩軍決戰之時用你打頭陣,我看到他們綁十字架了,偷聽到大戰就在兩日后,這可咋辦呀九九。”

傾九面露嘲諷:“這難道就是閻宿昔所說的,我的用武之地?”

“不是的九九,是閻宿昔這個小人,他果然有后招,整個大梁,除了你之外,所有的皇子公主都不是大梁帝的孩子,你是大梁唯一的血脈,幸好我讓皇帝醒來,并且巧妙的讓他知道了此事……”

“你不該讓他知道!”傾九厲聲道。

“為啥啊?”鬼靈精十分不明白。

“大梁帝皇子公主多,越多就越意味著我的命不重要,如今他知道了我是唯一的血脈了,他會怎么做?除非我在他心中一點分量都沒有,但事實恰好相反,你這樣做,卻讓他陷入進退兩難,不仁不義的境界,大梁內部就亂了啊!”

“啊?”好心辦了壞事的鬼靈精睜大了眸子,旋即垂頭喪氣道:“咋辦呀?我還能不能被拯救一下?”

“當然。”

傾九揉了揉鬼靈精那顆小腦袋,溫柔一笑,“你立刻拿著我的金羽令傳信去大梁大營,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大戰那日無論發生什么,皆按計劃行事,無需牽掛,無需束手束腳!”

“嗯嗯,好嘞!”

鬼靈精聽了傾九的話,又高興起來。

傾九看向北齊主帥營帳,緩緩勾起唇角,閻宿昔我要讓你永遠記得這個教訓。

愛在傾九這里根本不存在,她立志要做一個政治家,一個備受矚目的上位者,結果死于非命。

失敗,有失敗者的痛苦。

在這里,她稍微感受到運籌帷幄的味道,可惜比起她當年那場驚心動魄還是差遠了。

因為原主的心愿,她不得不感情用事,而閻宿昔也當真顯露出了他的鐵石心腸。

但鐵石,不也融化了嗎?

天不亮,兩個女侍進來跪在地上,恭敬的說道:“公主殿下,奴婢奉命來為您梳洗打扮。”

傾九瞧著他們卑微的模樣,輕聲應道:“可。”

三千青絲綰起一個松松的云髻,眉目如畫。手腕懸著一對澄澈玉鐲,纖纖玉手盡顯素白。一身嶄新的紅衣似血,金鈿襯托出來的妖嬈。

傾九看著不太清晰的銅鏡里映照出來的自己,忽然想起,她快十六歲了。

歲月呀,沒有多少年留給她去將大梁變得更強大了。

而這次,生死她也難以預料了,有沒有未來還難說。

“公主殿下真美。”

侍女給傾九理了理衣領,弱弱的夸贊道。

她們已然聽說過眼前這位公主的事跡,心里對她除了敬畏還是敬畏。

傾九回之以笑容,柔聲道:“你們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