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接待室里,天愛看著盤子里的咖喱飯,有些想吐,吃了幾口她便已經吃不下了。
“你們這里難道沒有什么像樣點的食物嗎?”
“抱歉了,天愛小姐,今天是緊急情況,所以”
霍克無奈的笑了笑。
“抱歉了,我們家愛愛最近腸胃不太好,所以不能吃辣的,你們去忙好了,我們就在這里等。”
2科的一個理事鞠了一躬,帶著身后的兩人離開了接待室。
“我說愛愛啊,你能不能收斂點,這里雖然是天痕那小子的地盤,作為公眾人物的你,至少裝也得裝一下,也不想想以前你和天痕吃的都是什么,比這東西還要難吃百倍你都吃的津津有味。”
天愛皺著眉頭,斜眼瞪著霍克。
“霍克,過去的那些事情就不要再提了,站在什么樣的位置,享受什么樣的生活。”
天愛的聲音有些低沉,霍克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背,他很清楚天愛是因為那個叫晨色的女演員而感覺到難受。
沒有希望就自己動手去創造希望。
霍克還記得以前吉恩經常和兄妹兩說過的,他從不管兄妹兩究竟如何努力,如何掙扎,只是在一旁靜靜的看著,跌倒了讓兄妹兩自己爬起來,沒有機會就自己去創造,這是兄妹兩一直以來的行動方針,并且成功了。
霍克看著天愛,腦袋里回憶起了那是個漆黑的夜晚,吉恩帶著兩個孩子來到了他家里,讓他照顧,兩個孩子瘦得皮包骨頭,但眼神卻很不錯,絲毫沒有半點自暴自棄的意思,每天都很努力。
但吉恩會每每在兩個孩子走偏的時候,踢一腳,霍克一開始不認同這種方法,但沒想到的是兩個孩子真的茁壯成長了,并且成長到了這樣的地步。
“我說愛愛啊,想要見晨色女士一面的話,這或許是最好的機會,當面謝謝人家。”
天愛躺在了霍克的膝蓋上,眼神有些哀愁的看著霍克。
“我說霍克,為什么你那么喜歡女裝呢?”
“因為我很多時候又當爹,又當媽,包括你們兄妹兩也是。”
一陣響動,晨色張開了眼睛,迷糊中她看到旁邊的人離開了,吉恩緩步走了進來。
一時間晨色坐直了身子,盯著眼前這個男人,傳聞中13科的吉恩,她多次聽聞過,但在加入了創造者組織后,她知道了更多的真相,這個雙手沾滿了無數鮮血,把一切都埋葬在黑暗中的男人,外表陽光帥氣,顯得很溫柔,而且舉止談吐極為紳士,對于很多女性來說,這樣的男人只存在于幻想當中。
“我們已經逮捕了一個女人過來,很快會接受審訊,希望你看看。”
晨色吞咽了一口,看了一眼旁邊的掛鐘,才剛過中午3點。
“有什么好看的。”
晨色內心越來越不安,她不斷的調整著呼吸,盡量讓自己的心情放松下來,依然表現出了無所謂的態度,吉恩調出了一塊光影面板。
里面出來了一副有著時間顯示的實時監控畫面。
房間門打開了,伴隨著一陣怒吼。
“你們要干什么?給我叫律師來,你們這樣野蠻的做法,而且是沒有逮捕令的,我要告你們,我要告你們”
一瞬間晨色的眼簾劇烈的抖動了一下,但很快恢復平常。
“怎么了,和你所想的不同嗎?我們調查了你所處的演藝圈里的很多人,最終得到的結果,是你在說謊,和你有關系的女人,是曼莎。”
“隨你們怎么說,我該交代的都交代了,這個女人和我沒關系。”
晨色把腦袋歪向了窗邊,眼角的余光看著視頻內,曼莎被2科的人員按在了一把椅子上,她還在叫囂著,激烈的反抗著,曼莎的脾氣晨色是知道的,十分火爆,特別是兩人在纏綿的時候,經常會占據主動,她本就天性火爆,而且脾氣很大,多次和圈內的一些人發生沖突。
一瞬間畫面內的曼莎被揍了一拳,馬上她就嗚咽了起來,大喊大叫著,然而馬上便被更加粗暴的對待了。
晨色此時心如刀絞,她一只放在被子里的手,死死的扣著床單,已經看不下去了。
曼莎在不斷的驚叫著,大喊著救命,然而很快曼莎便由這樣的驚叫聲變成了哭喊聲來,不斷的說著不知道三個字。
“你不覺得殘忍嗎吉恩,你們這樣對待一個”
晨色剛想要說什么,此時2科的人已扒掉了曼莎的衣服,開始用更加嚴厲的刑法,晨色的心在滴血,而眼前這個冷血的男人,安靜的看著,默默的抽著煙,仿佛眼前的一切對于這個男人來說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伴隨著陣陣慘烈的叫聲,畫面中曼莎的每一次哭喊慘叫,都在震顫著晨色的心。
“這樣的折磨會持續好多天,我們已經不想再等了,晨色女士,如果你還是不打算合作的話,留給你們的只有死路。”
晨色上下顎微微的動著,她已經咬緊了牙關,她很清楚他們需要的是證據,從她最終挖出曼莎和暴亂份子有染的證據,一旦落實了曼莎會和自己一樣跌到谷底。
折磨還在持續著,晨色不敢看,心頭早已在顫抖,眼淚已經快要止不住了,她還在強忍著,內心里不斷的祈禱著曼莎能夠撐下去,她不是笨蛋,只要行事科找不到證據,曼莎一定會向各大媒體,記者甚至是和她關系要好的很多議員說出這段經歷的,屆時難堪的會是行事科的人。
已經昏過去的曼莎,再次被一桶熱水潑醒,她已經沒有力氣喊叫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但眼中依然透著倔強,仿佛在看著誰,憎惡著誰一般,這樣的神情,這樣的視線,都在一點點灼痛著晨色的心。
折磨一直在持續著,在兩小時后畫面暫時中止了。
“你好好想想,如果你想要她活下去的話,以及你自身,我們會給她補給一些營養液,給她做一定程度的治療,這些做完后,又會繼續逼問。”
吉恩說著走到了門口,歪著腦袋回過頭來。
“是說實話,還是繼續嘴硬,隨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