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轎子直接進了封印的府邸,停在了他主屋前。
立刻就有一群的小廝、大夫圍了上來,把楚善誠抬了下去。
董小宛擠不進去,只好眼巴巴地跟在后面。
封印走在董小宛旁邊,“放心吧,雖然我沒留力氣,但我也有注意沒有傷及筋骨。”
“不會有什么大問題的。而且我府上這些大夫都是常年跟著我征戰沙場的,對這種皮外傷再熟悉不過了。”
董小宛雖然又抬頭瞪了他一眼,但是臉色和緩了不少。
像是在說,那也是你打的,別給自己找理由了。
封印摸了摸鼻子,悻悻地自動離董小宛遠了一些。
這小女孩不過十幾歲的樣子,眼神怎么這么可怕。
沒過一會兒,顧家的老爺子帶著他兩個兒子,還都穿著甲胄直接就沖到他封印的內宅了。
顧老爺子氣勢洶洶地,進屋先確定封印的位置。
舉起拐杖就開始追打他。
封印在外面威猛大將軍的樣子一都沒有了,被老爺子打的滿屋亂跑。
還大喊著“顧柳英、顧柳輝,是不是兄弟了,把你家老爺子攔著點兒!”
顧柳英和顧柳輝沒理他,看熱鬧似的坐在側邊的凳子上。
就看著他家老爺子追著封印滿屋子跑。
封印瞧著這倆兄弟也不靠譜,回過身讓老爺子一杖打在自己的胳膊上,順勢拿住了老爺子的拐杖,諂媚地笑著。
“師傅、師傅,您打我行,別氣壞身子。”
顧維鈞從封印的手里拿出拐杖,又狠狠地朝封印身后來了兩下才算消氣,氣鼓鼓地去看自己的外孫了。
楚善誠還在昏迷,顧維鈞心疼地摸了摸楚善誠的頭頂。
他這個外孫除了出生鐘鳴鼎食之家,命怎么就這么苦呢?!
嘆了口氣,去外面的主座上坐著了。
封印也小心翼翼地坐在了顧維鈞的對面。
老爺子生氣地拿拐杖狠狠地錘了地兩下,抬頭看了一眼滿臉愧疚垂著頭的封印。
對他說了一聲“做的好。”
封印趕緊抬起頭對上顧維鈞的目光,“謝謝師傅。”
顧維鈞又嘆了口氣,“我得謝謝善誠有你這個師傅才是。”
“要真讓一個青樓女子在大庭廣眾之下三十杖,那才是真丟人。”
“徒弟被師傅打,天經地義。”顧維鈞說的坦然。
封印額頭上又冒出了冷汗,他師傅這是在敲打他,剛才他挨得打也是天經地義。
他打楚善誠是對的,但打的這么重不讓老爺子撒撒氣也是不可能的。
顧維鈞又把擔心的目光落在了床上躺著的楚善誠身上。
剛才生氣沒注意,現在瞧過去就不對勁了,有個女子跪在床頭正給他的外孫擦汗。
顧維鈞拿拐杖指了指床頭的董小宛,“封印,你府里不是從來沒有丫鬟么?”
“這個女子是誰?”
董小宛立刻停下了擦汗的手,臉上惶恐不安。
不過幸好她背對著顧維鈞他們坐的那邊,他們倒是看不到自己這張心虛的臉。
剛剛她可是親眼看著這老爺子追著封印一個大將軍滿屋子打,要是讓這老爺子知道自己就是宮里那個煙花女子,怕是命都要沒了。
不,是肯定要沒了。
封印也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他怎么把這一茬給忘了。
隨口編了個借口,“啊啊,她呀。。。就我們家封彥之不是到年紀了么,我準備把這個丫鬟塞他屋里來著。”
董小宛都要背對著忍不住給他鼓掌了,真是賣的一手好兒子。
謝謝封彥之不在場的救命之恩。
封印繼續開口說道:“照顧病人還是丫鬟妥貼一些,我就把她給喊過來了。”
顧維鈞點了點頭,“確實還是丫鬟照顧病人更妥貼一些。”
“這個就留著照顧善誠吧,再讓他兩個舅舅給封彥之再找一個。”
封印趕緊識趣地點了點頭,能混過一時先混過一時吧。
顧老爺子不知道想到什么又生起氣來,拿拐杖往地上杵了杵,“你們給我盯著點宮里皇上下令動手地那個風塵女子,一個妓女敢動我外孫,要是有什么異動,立刻給我殺了滅口。”
“我外孫地聲譽不能讓一個風塵女子給毀了。”
董小宛立刻渾身都抖了起來,都沒有意識到楚善誠已經清醒了過來。
不經意間,給楚善誠擦汗的手被他一把抓住,嚇了董小宛一激靈。
幸好沒叫出聲來。
楚善誠死死地拽著董小宛的手,說了一句,“別怕,沒人能動你。”
聲音很小,只有圍著的一圈大夫、小廝聽見了。
楚善誠就又昏過去了。
董小宛欲哭無淚,雖然老哥你特意醒過來安慰我這一點實在很感人。
但你說的能讓你外公聽見我覺得更合適一點,光我聽見有什么用啊?
現在要動手取我性命的是你外公啊!
封印眼見情況不妙,主動去把顧維鈞從凳子上扶了起來。
“師傅,你年紀大了,先回府歇著吧,要是有什么意外,我立刻派人去通知你。”
顧維鈞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顧柳英和顧柳輝也跟著顧老爺子上了轎子,馬車緩緩地開出了院子。
封印趕緊又返回來,看了看受重傷的楚善誠。
臉上滿是自責。
大夫基本上都給楚善誠上好了藥,也不再圍著楚善成了。
領頭的大夫,跟封印頷了頷首,“將軍,雖然嚴重了點,但都是皮外傷。”
“靜養一段時日就能完全康復,對筋骨都沒有什么影響。”
封印嚴肅地點了點頭,“行。。那就行。。。黃大夫您費心了。”
黃大夫接著說道:“我開了一些中藥,一天三頓喝下去。另外一些外敷的金瘡藥我就給床頭那個丫鬟了,看著傷口上撒上的白色藥粉沒了就再撒即可。”
封印只是不停地點頭稱是。
封彥之也從皇宮趕回來了,在院子里下了馬,風風火火地就跑到了床這邊來。
他要負責宮里地守衛,所以得等所有人都撤離之后,他才能離開皇宮。
他早就知道楚善誠地遭遇了,只是脫不開身,所以只得盡自己最大所能地盡快趕回來了。
他回來地路上聽身邊的家丁說楚少爺已經昏迷了,是被抬進院子的。
心里的怒火一下子燒了起來,看見他父親立在床邊,既沒有給他好臉色,也沒有搭理他。
封印只得摸了摸鼻子,兒子也記恨上自己了。
真是吃力不討好。
只好跟旁邊的董小宛說:“那你們先照看著,我先去書房呆著了,有事兒去旁邊那個房間叫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