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古忽然想到了什么,臉色一變猛的站起來狂奔而去,口中喃喃的念叨著:“冒天下之大不韙啊……”
學校正門外,有秘安局方面的特勤正在巡邏,可是巨獸聯盟重金聘請的那些高能級職業者要等到明天早上才能趕到。
“如果我猜的沒錯,那么現在校長應該已經不在學校了,而教導處的申屠律和薛主任都外出未歸……”陳古飛快的朝著校長辦公室而去,到了那一座專屬于校長老爺的宮殿外,看到里面某個房間中,亮著溫暖的燈光。
陳古沖了進去——然后一頭撞在大殿防衛系統的能量屏障上,被彈了回來。
陳古急得在外面大叫:“校長、校長,您在不在?我是陳古……”
里面沒有半點回應,能量屏障連聲音也擋住了。
陳古跺了跺腳,轉身直奔遠北殿。
雖然是后半夜,可是可憐的白勝猿還沒有休息,因為今天的試驗是一個不能間斷的連續過程,他們從凌晨四點開始,一直忙到了現在,二十多個小時了,別說吃飯了,連水也沒喝一口。
中間發生了巨大的生物核爆,震動傳來,白勝猿想要出去看看情況,都被老師拒絕了。
然后眼看著最終結果就要出來了,鐘遠北露出一個欣慰的微笑,做好準備錄入最后的數據。
就在這個時候,轟的一聲,實驗室的大門被撞開了,緊跟著第二層氣密門嗤的一聲被人強行拉開!需要一個完全密閉環境的實驗,當場崩潰了,所有數據瞬間作廢!
“啊!”鐘遠北要氣瘋了,他一怒沖了過去,抬手就要捏死來人。可是很快看清竟然是自己接下來三年的苦力……不對,是自己接下來三年的學生,陳古。
鐘遠北心中稍稍猶豫,緊跟著實驗功虧一簣的怒火又占據了上風,陳古卻一聲大喝:“老師有人要襲擊學校!”
“胡說!”鐘遠北怒斥一聲:“誰活得不耐煩敢招惹我們槐山分校?不需要我那兩個老兄弟出馬,本師一個人就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鐘遠北四顧睥睨頗有種霸氣!
可是該死的小弟子偏生不給老師面子,鏗鏘有力的拆臺道:“老師今天白天就有人在學校里撒野了,用生物核爆差點把你的學生炸死!”
“噗——”一邊正在抓緊時間喝水的白勝猿一下子噴了出來想起了那一次震動駭然道:“是你?”
鐘遠北的氣勢頓時一泄,旋即暴怒,拍案而起大罵:“這是真不把我鐘遠北放在眼里啊,誰干的我滅了他滿門!”
陳古三兩句把事情說了然后道:“先別管這些了,我總覺得這一次的事情透著詭異,我懷疑有人故布迷局,要對學校下手。”
“因為白天剛剛發生了襲擊,所以這個時間按說學校內肯定有強者坐鎮但如果這個時候,坐鎮的強者被調開學校內就會變的空虛。”
“老師請趕快確認一下,校長是否還在學校內坐鎮。”
校長坐鎮學校可是這個時候如果制造一種“安德耀的襲擊就是為了把校長釘在學校里”,那反而可以把校長再引出去。
一個安德耀把學校最強的兩人校長和申屠律全都調離了學校。
而學校內仍舊有很多高能級的老師學校內所謂的“實力空虛”也只是相對而言。
這也就意味著,如果真的有人如此謀劃,那么襲擊學校的人,實力一定十分強大。
鐘遠北立刻給校長打去了電話,可是電話那邊無人接聽!
陳古臉色一變:“老師,學校內有什么避難場所?”
鐘遠北卻是狠狠一咬牙:“如你所說,如果這個時候有人襲擊學校,一定是絕頂強者,以雷霆之勢一擊必殺,然后趕在校長和申屠律趕回來之前遠遁而走。”
“必定是第九能級。”
“沒有什么避難場所,可以抵擋住第九能級的攻擊。”
鐘師的臉上露出了瘋狂且狠厲的神色:“召集所有人,去風雨臺,我們用三號機對付他!”
白勝猿一個哆嗦,手中的水杯差點掉在地上:“老師,三號機還只是實驗型號,能不能進行實戰誰也沒把握。”
而陳古也再一次領教了自己老師的“瘋狂”,要跟一位第九能級正面對抗!
“你有什么別的好辦法嗎?”鐘遠北毫不猶豫的反問白勝猿,后者無奈:“沒有。”
“那還不快去通知?”鐘遠北趕走了白勝猿,然后又對陳古說道:“你去把秘安局的人也喊進來,職業者越多越好!”
公輸髯和青如煙聽了陳古的話之后,都覺得不可思議:會有一位第九能級突襲學校?
可是這個時候,當然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兩人立刻帶著秘安局方面的人進入學校。
而學校內,這個時候已經是一片混亂了,不少人不肯相信這個判斷,吵吵嚷嚷的說是胡鬧。
而且風雨臺的三號機,乃是高度機密,這樣暴露在眾人面前,是一種犯罪!
關鍵時刻,鐘遠北的“兇悍”就體現出來了,他一聲咆哮:“都給我閉嘴!誰有意見站出來,老子一拳錘爛他的頭!”
陳古一陣無語:您老人家都這么說了,誰還敢站出來?
風雨臺是一座巨大的宮殿建筑,外表看上去并沒有什么特殊之處,可是進去之后,陳古卻看到了一臺隱藏在宮殿內的龐大儀器。
各種部件已經和整個建筑融為一體,他甚至還在其中看到了一些超級生命骸骨組成的零件。
而在這座宮殿的中央,有四層座位,在白勝猿的指揮下,每一位職業者都坐了上去,四排座位一共有兩百之數,學校內和秘安局方面的人手加在一起,湊足了兩百之數,還多出來幾個人。
鐘遠北親自操作三號機,他坐在一個獨立的位置上,頭頂上一個連接著各種光纖和導線的頭盔慢慢落下來,扣在他的腦袋上,鐘遠北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一道身影突兀的出現在了學校內。
整個學校的防御系統,對他卻毫無反應。
他環視了一周,就將目光落在了風雨臺上,發出一聲驚訝:“垂死掙扎?”
“有用嗎?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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