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酒搖搖頭,見周易著急,趕緊接著說道:
“徐宗主倒是沒說什么,似乎對張執事很懼怕,請人進入大殿。
隨后張執事一直在發火,說今年縹緲宗進獻的丹藥數目有誤,限期一個月將數量翻倍,限期一到,如若沒有提供齊全,縹緲宗無需存在了。
一聽這個,徐宗主的大弟子趕緊解釋,估計之前的數量已經是縹緲宗的極限,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別說是丹藥,就是這些材料也湊不齊,畢竟還有很多都需要去海島采購,能不能寬限一些時間。
一聽這個,張執事頓時炸了,揮劍就砍斷了那位大弟子的手臂,還要斬殺這位大弟子,徐宗主不斷解釋也無果,不知道這會兒怎么樣了!”
正說著,外面一聲嘶鳴,這是傻鳥的聲音。
周易趕緊走出去,正好看到傻鳥朝著自己的方向飛,不過身后被幾道火箭追逐,驚慌地不斷撲打翅膀,堪堪避過,一些羽毛已經落下。
隨后一個黑色的身影竄起來,光禿禿的腦袋,閃爍著光芒,脖子上的大顆木質佛珠油光锃亮,肥碩的身子還算靈巧。
張開手一張網出現在掌心,閃著金屬的光芒,朝著傻鳥丟過來,傻鳥此時貼著山飛,已經避無可避。
周易瞬間臉黑了,縱身飛起,直接落在傻鳥的背上,一揚手那張金屬的網子,直接被周易收過來,纏繞在他的手腕上,變成一個類似手釧的東西。
那人看著空空的手心,瞬間炸了!
翻身落地,指著周易喊道:
“何方小人,竟然奪我寶物,可知我是何人?”
周易拍拍傻鳥的背,一個俯沖落在大殿面前的空地上,四周都是縹緲宗的弟子,看到周易的動作,沒有驚慌反倒臉上帶著希翼和興奮,似乎這樣的事兒是他們最樂于見到的。
瞥了一眼大殿一側的血跡,兩個重傷的弟子估計已經被抬走,那位大弟子身體一側都是血污,人跪坐在地上,斷了的手臂就在一側放著。
這些周易不能多說什么,畢竟這里是縹緲宗,不是自己的地盤,不過動了自己的傻鳥,這就不行。
伸手在傻鳥頭上摸了兩下,傻鳥眨著眼用力頂頂周易的掌心,隨后似乎帶著懼怕,瞥了一眼黑衣胖和尚,朝著周易身上貼了貼。
周易有些想笑,這貨告狀的本事真的是見長,如若會說話,不得直接發嗲,不過想到那條六尾白狐,或許可以讓傻鳥試著吸收妖丹,或許能開智說話也未嘗不可。
“奪寶?誰看到了?”
周易說到這里頓了頓,微微抬眸環顧一周,蘇菲亞和鄭酒他們已經跟著過來,都站在周易身后,至于縹緲宗的人,沒人站出來說話,徐宗主更是低著頭,看似一臉謙恭,實則事不關己。
那黑衣胖和尚惱了,一跺腳指著周易剛要說話,周易臉色一沉,再度抬頭這和尚被嚇了一跳,如此帶著寒意的目光,似乎很久沒有遇到過了。
“我只看到有人要抓我的靈寵白鳳,而且用火箭和網子圍捕它,不知是不是你干的?”
那黑衣胖和尚一頓,心里多少有些沒底,不過張狂管了的人,見到周易這樣當面指責,臉上有些掛不住。
“你算什么東西,怎么縹緲宗現在是你主事?我就要這只鳥,縹緲宗還能說什么?徐宗主呢,是貧僧的話不好使,還是縹緲宗有別的想法?”
徐晉這會兒不敢裝死了,趕緊上前,朝著這位黑衣胖和尚趕緊施禮說道:
“張執事明鑒,這位仙尊不是我們縹緲宗的人,只是途經此地,救了我們縹緲宗的兩個弟子。”
張執事一抬手,單手豎起手掌放在胸前。
“阿彌陀佛,貧僧看到的是你們縹緲宗不忠之心溢于言表,既然你做不到那也不用進奉了,貧僧會如實稟報宗主,如何處置就看你的造化了,至于這位,對萬佛宗不臣之心昭然若揭,爾等是從何而來?”
周易搖搖頭,這人沒有什么道理可將,留下來也是給縹緲宗徒增事端。
“徐宗主人已經送到了,我等不再多留,就此告辭!”
說著就要走,那黑衣胖和尚惱了,直接過來要拉扯周易,胖子看不下去,拍拍鄭酒的肩膀。
“為小酒開工了,吱吱歪歪真的犯人,害得傻鳥掉了好些根毛,看著我都心痛,趕緊打發走,我們也該繼續出發了,不是要去打抓九尾白狐給小姐做披風!”
胖子的話說得很不在意,還眉頭緊蹙,顯得有些不耐煩,并沒有周易的風輕云淡,仿佛敢走一只打擾睡覺的蒼蠅一樣。
張執事一怔,多少年來,從來沒遇到敢對自己說話如此輕蔑的人,瞥了一眼周易,顯然這人身份不凡,不過那又如何?
萬佛宗的人,豈能輸了氣場,這三十多年,豈不是在這片大陸上白白創立名聲?
想到這里,張執事瞬間氣質都不一樣了,臉上陰沉下來,單掌放在胸前,口誦佛號。
“阿彌陀佛,沒想到在這片大陸,竟然有人對萬佛宗如此不敬,真的是讓貧僧驚訝,可否報上名號,讓貧僧也知曉一下,你們到底是有何勇氣如此作為?”
胖子一揮手,不耐地說道:
“我們來自海中蓬萊仙島的青城山,這位是我們周宗主,已經五十年沒有來大陸,沒想到這里變化如此大,剛出門就遇到一條狗,小酒干活了!”
張執事已經氣得不行,手中的火光乍現,三道火箭朝著周易的方向射出,在胖子介紹出這是青城山宗主的時候,他壓根沒往心里去,畢竟常年遇到的宗主也都是徐晉的貨色。
鄭酒身子一閃,擋在胖子面前。
伸手欲抓住火箭不過,還是慢了一步,三枚火箭旋轉著朝周易射出來,周圍全都是驚呼之聲,不過周易都沒有躲閃,身側的蘇菲亞手腕一翻一個火球直接將三枚火箭吸了進去。
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消失了,被融化在火球里面,隨后回到蘇菲亞的掌心,仿佛歡脫的小兔子還跳了跳,隨后熄滅。
這份震撼,是縹緲宗眾人沒有遇到過的,雖然是修仙,可他們畢竟是擅長丹藥淬煉,對術法還有體魄方面,少有鍛煉。
此時看向蘇菲亞和周易,已經帶著不一樣的目光,有仰慕還有發自內心的敬佩,純粹對實力的敬佩,畢竟這個張執事一直是壓在他們頭上的一塊巨石,充滿厭惡,但無力反抗。
鄭酒臉色陰沉,當著自己的面,襲擊自己的主子,這樣的事兒,對他來說是一種侮辱,手上風刃隨即飛舞起來,這個張執事只不過兩三個照面,直接被風刃裹挾著捆成粽子無法動彈。
胖子邁著八爺步,一步三晃的走到張執事面前,踢了踢他脖子上的佛珠。
“沒頭發就是高僧?你是不是真的當自己是碟子菜?沒想搭理你,你還非要往上撞,我也真的是服氣,難道這就是萬佛宗的樣子?”
此時,人群后面的徐宗主,臉上慘白地快步上前,朝著周易躬身施禮,嘴巴都有些磕巴。
“那......那個......仙尊,這個張執事是萬佛宗的人,如若在我縹緲宗出事,萬佛宗知曉消息的第一時間,我們縹緲宗就會覆滅。
這樣的事兒,已經屢見不鮮啊,還望仙尊開恩,放過這個張執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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