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和尚種田就變強

第三零六章:取舍,相得益彰

靜心寺雖然重建,但外門,以及沒被淹沒的帽兒山還需要重新煥然一新。

通幽域的水域淹沒了大半個帽兒山,原來的外門也沒幸免,所以需要重建。

如今外門三十二個弟子全部回來,包括唐宇和喬琨。

除此之外,八方同盟,以及其他七個宗門都安排了人來靜心寺幫忙,少的上百人,多的數百人。

今日,帽兒山上有兩千多人在忙碌著。他們中,多數是在砍伐帽兒山被冰雪凍死的草木,騰出地方種植新的靈草靈植(靈木)。

還有一些人幫著在山上種植靈草靈植,有的專門翻耕土地以種靈谷。

把原來的樹木,盡量換成靈植靈樹,其他的地方種植靈草,數十畝耕地種植靈谷。

現在沒被水淹的帽兒山,垂直高度還有一百多米,但面積不到原來的三分之一。

“要想在山中種滿靈草靈植,還需要時日,急不得。”

江濤心里明白,目前無論是靈草還是靈植靈樹的數量都無法種滿剩下的帽兒山地方。

“可以先大量種植靈谷,以后其他靈草靈植多了,再擴大面積。”

慧明建議道:“現在山中的草木都沒了,不種靈谷,就會荒廢著,遇到大雨,土壤會被沖走。”

已經懂得“水土流失”的道理了,慧明現在種田也是有不少心得。

“暫時只能如此。”

江濤點頭:“不過,如此做,就需要不少人手來種植靈谷。”

靈谷種植,數量多,是精耕新作的活,需要不少勞動力。

“靜心大師無需為此擔心。”

旁邊的譚三林說道:“八方同盟的弟子就有兩千多,加上各個宗門的弟子有近十萬人。如今原來的宗門地盤大部分被淹沒,已經難以容納這么多人。”

“原來的空靈石礦被淹沒,靈草靈植保全下來的少之又少,用來重新種植都勉強。雖然殘酷,但沒辦法,我們無法在培養這么多的弟子。”

意思是,要“裁員”。

“其他各方勢力都面臨同樣的問題。”

林琳為譚三林解釋,免得別人說他薄情:“無可奈何,只能出此下策。”

“五師兄的意思是,帽兒山人少,可以安置一些弟子,同時也能幫助靜心大師種植靈草靈植。”

林風接著把話言明。

今天,譚三林,林琳,林風,林動,狂刀老祖,無雙劍,泰文,太清道人楊輝等人也來到了這里。

“今日前來,也是與靜心大師商量各方弟子去留的問題。”

獨臂的狂刀老祖開口道:“昨日在八方同盟,我們簡單商議了下。目前的打算是,首先將有天賦的弟子留下,然后是可以幫助種植靈草靈植,幫助煉丹,煉器,制符,陣法方面有益的弟子留下。”

“我們想盡可能的留下弟子,但無奈如今各宗地盤小,通幽域其他能落腳的地方已經被其他勢力占據,加上修煉資源不足,只能選擇放棄一些弟子。”

原來有地盤,有空靈石礦,靈草靈植成規模,需要大量的弟子。但世事無常,誰也沒料到。

“我看到現在到處都有船,有人在船上修煉……我們不能如此嗎?”

無憂小和尚要駕駛飛行器出通幽域帶回靜心寺需要的東西,路上見到了這些情景,也知道其中的一些情況。

已經有不少小勢力或者散修,選擇用船只在水上停靠,進行修煉。

“此事我們也知道。”

御獸山的泰文說道:“關鍵是,采用這種方式可以所有弟子留下,但是我們沒有足夠的修煉資源給他們。長此以往,難免生出事端。如此,還不如現在就做個了斷。”

“以后也不能再肆無忌憚的招收弟子,需要擇優選取。”

飛劍宗的無雙劍接話道:“沒被選中留下的弟子,他們可以選擇徹底離開宗門,也可以選擇作為記名弟子,到其他地方修煉,傳承各宗門的修煉功法,又或者成為各宗門的附屬勢力。”

總而言之,就是淘汰后的弟子,各宗門可以管管,可以允許他們修煉各宗門功法,但就是沒有其他修煉資源提供,也沒有宗門的地方供他們留住。

“御獸山,飛劍宗,還有我們三清觀,在余國境內都有分部,可以讓一部分弟子前去,但不會太多。”

三清觀的太清道人楊輝說道:“想了各種方法,我們算了下,最少也要放棄一半左右的弟子。”

弟子太多,通幽域內沒有足夠的地盤,也沒有足夠的修煉資源供養。

“通幽域靈氣是余國境內的二十多倍,修行者只要有機會,他們就會留在通幽域內修煉。”

方閑顧慮道:“一旦各方勢力放棄一半弟子,這些修行者聚集起來,肯定會亂。”

“沒錯,的確會如此。”

以前玄雷教的左護法沈丘,如今已是玄雷教副教主:“就是現在,通幽域各方勢力爭奪水域上的各處無人山峰,已經出現爭斗。”

“在通幽域外圍,沒有被水淹沒的地方,每天爭斗不斷。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強者生存,只有強大的人和勢力才能擁有地盤,流血避免不了。

相信,用不了多久,勢力范圍確定,爭斗也會減少。不少修行者,會被迫離開通幽域。”

大勢所趨!

“阿彌陀佛。”

江濤也管不了這天下事,只能盡力:“你們七個宗門,按照以前那樣,輪流安排一些弟子長住在帽兒山,他們為靜心寺出力,靜心寺也會照顧他們。大概一千五百人吧,一個宗門兩百左右。”

江濤也明白,七個宗門一方面為了安置一些弟子,一方面幫助靜心寺,還有想著輪流安排一些弟子,來到靜心寺,借助江濤的靜心經領悟。

對各方都有好處,江濤也就沒有拒絕,也是盡力幫助一些修行者,積一份善德。

“對了,八方同盟九峰也沒有被完全淹沒,數千弟子有容身之處吧?”

江濤突然想起來:“若是還有地方,也可以安置你們各宗的一些弟子。”

“是啊,八方同盟,九峰,每一峰都比帽兒山高,沒被淹沒的地方會更多,容納一兩千人沒問題吧?九峰,少說也能安置一兩萬人。”

方閑之前也沒想起八方同盟的事情來。

“話雖如此,但問題還是在于,修煉資源有限。”

狂刀老祖解釋道:“以前有空靈石礦,有許多地方種植靈草靈植,要填充空靈石,因此需要不少弟子。

現在空靈石礦沒了,種植靈草的地方有限,需要填充的空靈石礦也少了,不需要如此多的弟子……

有限的修煉資源,應該留給有天賦,對宗門貢獻大的弟子。那些資質差,充當勞力的弟子,不能再留下。

而且,八方同盟各峰,現在和以前一樣,各宗門主要力量和核心弟子都在這里。也要一些地方培養重要的靈草靈植,而且煉丹,煉器,制符等也需要地方,因此能安置的人也有限。”

原來狂刀老祖他們已經考慮過,看得出來,“裁員”是深思熟慮,各方因素都考慮過的。

如今的局面,不得不做出取舍的選擇。

隨后,八方商量具體的細節。

這可是大事,弄不好會讓弟子心生怨恨,埋下禍根,又會損害各宗門的名譽。

商議了一上午才結束,隨后各方離去,各自處理宗門事情。

不過,林動,宋云峰沒有離開。玄雷教的事情林動已經少有干預,交給副教主沈丘,全心進行體修。

宋云峰呢,整天在姚夢蝶身邊打轉。但羞澀,沒敢表白心意。

江濤他們忙著種田,一天三餐已經暫時變成了早晚兩餐,靜心經也是三次,變成早晚各一次。分出更多的精力來種植靈草靈植。

寒語蓉,姚夢蝶也一直在幫忙。她們住的地方,在靜心寺旁邊,新建的院落,已把這里當作在這個世界的家。

閑暇之余,寒語蓉撫琴歌唱,姚夢蝶提筆畫畫。

傍晚,眾人忙碌后,在靜心寺前方的廣場上休息。

大猩猩,熊貓,大白鵝丹頂鶴,貓頭鷹齊齊躺在地上睡覺,是累著了。種植靈草時,不能動用力量,怕傷到種子或者幼苗,基本靠體力。

林動在旁邊的空地,舉著巨石,刻苦鍛煉肉身,十分努力。

方閑,江濤,慧明三人圍在一起下棋,輸了的換人。

唐宇,喬琨帶著外門弟子在新的外門休息,做飯之類的事情。

宋云峰坐在姚夢蝶旁邊,看著姚夢蝶畫畫,畫著前方的山水,遠處的通幽山脈,天邊的晚霞……如夢如畫,活靈活現,美不勝收……是人亦是畫。

無憂小和尚跟著寒語蓉在一旁學著彈琴,學著唱歌。

“唱歌我會啊!”

無憂小和尚自信的唱起來:“大王叫我來巡山……”

“停!”

寒語蓉當即阻止:“換一首有詩情畫意的歌……你師父有沒有教你?”

一方面是天天聽無憂小和尚哼唱“大王叫我來巡山”,還有電話鈴聲也是,讓人無感。

另一方面,寒語蓉希望知道江濤有沒有教無憂小和尚其他更好的歌。

“具有詩情畫意的歌?”

無憂小和尚摸著光頭思索著:“我想想。”

“有了!”

無憂小和尚眼前一亮,想起一首師父教的歌,立刻唱起來:“小嘛小兒郎啊,背上了書包上學堂,不怕……”

地上熊貓,大白鵝不禁捂著耳朵,它們還在沉睡中,是條件反射。

江濤,方閑,慧明三人搖頭無奈的笑了笑。

姚夢蝶回頭,笑道:“這是什么歌啊?……挺特別的。”

“是啊,無憂會不少奇怪的歌。”

宋云峰附和道。

“停!”

寒語蓉又喊停。

“不對嗎?”

無憂小和尚疑惑:“小嘛小兒郎啊,背上書包上學堂……很有詩情畫意呀?”

寒語蓉愣了下,笑道:“是不錯……你還會其他的嗎?”

“其他的?”

無憂小和尚大眼睛轉了轉,想起來了:“有,就這一首,也很有詩情畫意的……葫蘆娃,葫蘆娃,一根藤上七個娃……啦啦啦啦啦……”

寒語蓉拍了拍額頭,心想江濤教無憂的難道都是這樣特別的童歌?

“停……再換一首,換一首有氣勢的,有男子氣概的。”

寒語蓉又喊停。

“有男子氣概的?”

無憂小和尚絞盡腦汁。

“有了!”

突然想到了。

而寒語蓉已經不抱太大希望。

只聽無憂小和尚用童生唱道: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唯恐瓊樓玉宇;

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熊貓,大白鵝丹頂鶴捂著耳朵的手(翅膀)放下。

江濤,慧明,方閑三人停下下棋,看了過來。

“這首詞,我很喜歡。”

方閑也從江濤那里學會唱的,跟著小聲哼起來: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此事古難全。

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姚夢蝶手中的畫筆停下,轉身,仔細聽著,笑了起來:“真是好詞,好歌……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旁邊的宋云峰都看癡了:好美!

寒語蓉震驚,回過神,撫琴,配合無憂小和尚的歌唱,配上了曲調。琴音,很快與這首歌,詞匹配,相得益彰。

“我欲乘風歸去,唯恐瓊樓玉宇。

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此事古難全。

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聽著歌,聽著曲,想象著詞中的意境,姚夢蝶閉眼,手中的畫筆在畫板的畫紙上揮舞。

一副應景,活靈活現的畫,一氣呵成!

一曲后,一畫后,寒語蓉,姚夢蝶陷入頓悟中。

江濤向無憂小和尚招手,讓他過來,別去打擾她們。

宋云峰默默的在姚夢蝶旁邊護法。

四周安靜了下來。

大約一刻鐘后,寒語蓉和姚夢蝶先后睜開眼睛,相視而笑。

姚夢蝶拿起畫來到寒語蓉身旁,寒語蓉再次撫琴,琴聲起,然后她開口唱著: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唯恐瓊樓玉宇;

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曲調,聲音,十分好聽,江濤覺得不必原版唱的差,甚至更有意境,讓人仿佛間身臨其境。

“語蓉姐姐,唱得比我好聽。”

無憂小和尚稱贊。

慧明一個白眼,心道:還算有點自知之明。

姚夢蝶把畫展開,能看見。畫中的人和物在隨著歌聲而動,好像一切都真實發生在畫中。

“厲害!”

方閑真心佩服,羨慕寒語蓉和姚夢蝶她們的這種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