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蘇明珠這個礙事又礙眼還會制造麻煩的人,蘇沫真真切切又重新感覺到了校園生活的美好。
當然,如果段飛蓬這崽子能夠正常一點,那就更美好了。
但是雖然說吧,她對那崽子有點不滿意,但這個年紀的男孩子不就是這樣的活潑嗎?
更何況,看到活潑中夾帶著中二的少年,這讓她不禁想起上輩子與最后相守了大半輩子的那位初見的時候,那個人不正也是這樣?
所以啊,如此美好的年歲,就讓他順其自然發展吧,她這“老阿姨”沒必要橫加干涉。
直到有一天,麗絲夫人突然問她:“親愛的,我聽說最近一個男孩子和走得很近,是個怎樣的人呢?”
蘇沫才意識到放任段飛蓬不管的后果有點嚴重,但他們之間的確是沒什么,只說:“咱們云城的中考狀元郎,為人嘛還算不錯。夫人您放心吧,我和他就是普通朋友關系。”
麗絲夫人卻只當她害羞,說道:“別緊張,我沒有其他意思,們這個年紀對異性有好感很正常。不過最近有些話都傳到我這里來了,我建議還是稍微注意一下,畢竟們的張主任還有洛主任在這事上可從來不會放松。”
這話是真的,云城一中一向對早抓得比較厲害,要是讓兩位主任誤以為狀元郎和尖子生要深入發展關系,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蘇沫顯然也想到了這點,連忙點頭表示了解,然后又問:“說起來,夫人您知道這些話是從誰嘴里傳出來的嗎?”
麗絲夫人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不就是的小狀元郎說的?怎么,不知道?”
“哦,我也許知道的,大概是忘記了吧。”蘇沫臉色肉眼可見的僵硬,心里那個后悔呀,實在是難以言喻。
早知道,就不該放縱那廝,現在縱得他無法無天,連這種話都敢編出來往外面傳!
“夫人,突然想起來我還約了同學,今天我就先走了,明天再來幫您。”她真是迫不及待想要找到流言制造者,然后狠狠教訓一頓。
而這個時候,始作俑者正在夸夸而談。
“嗨,們好!”
“飛蓬來了?來得正好,聽說和們班的小可憐好上了,是不是真的?”
“沒有的事兒,可別亂說我們只是關系比一般同學要好。”
“哦哦,我懂我懂,咱們一中校規不允許嘛。”
“知道就好,我們只是比較深入的同桌同學關系。”
蘇沫找到段飛蓬時,正好段飛蓬說到興頭上,手之舞之足之蹈之,她在不遠處看到,干脆就停了下來,欣賞這賣力的表演。
她雖然保持安靜,但人群里總有幾個看到了她。
段飛蓬講著講著,發現自己周邊的人越來越少,這才發現不遠處散發著森森寒意的蘇沫:
“嗨,那個,小沫沫怎么來了?”
“來找呀。”蘇沫提步慢慢走了過來,她雖然笑著,但渾身散發著的低氣壓足以讓附近的人敬而遠之。
“對不起,兄弟,我們先撤了,下次再聽講故事啊!”隨著她的逼近,僅有的停留在段飛蓬身邊的幾個人也紛紛向段飛蓬表示自己要“大難臨頭各自飛”了,請好兄弟自己保重。
段飛蓬氣得大喊:“喂!們怎么這么不講義氣,快回來呀!”
沒一個人理他,甚至還跑得更快了。
“現在只剩一個人了。”蘇沫停在他面前,說:“別擔心,我只是在圖書館聽到了一些不太美好的事情,所以想知道和大家說了些什么,請開始的表演吧。”
段飛蓬:
“那個,如果我說我真沒說什么信嗎?”
“我信,可學校里的流言不會無緣無故誕生。”蘇沫剛剛聽了一耳朵,從內容上來講的確是沒說什么,可如果結合飛蓬同學說話時那高傲而又洋洋得意的態度,和當時的情境,任誰聽了都會覺得有問題。
“有什么想要對我說的嗎?”蘇沫問道。
“那個,其實吧,就是我們班最近不是很多女孩子都追星嗎,就那電視上的男明星,她們現在聊得都是那明星的話題,我都插不上話,所以”
“所以就想了這么個招?”蘇沫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也不是。”段飛蓬扭扭捏捏說,“就是最近不是發生了好些事情么?咱班上人對也都挺關心的,正好咱們這關系吧,大家也都挺好奇,我就想幫分擔分擔壓力。”
蘇沫聽了氣不打一處來:“這么說我還得謝謝了?”
“沒事,不用謝,這都是應該的。”段飛蓬頓時笑了起來,“咱們兩是什么關系呀?那是患難與共的兄弟,我幫分擔壓力那是應該的。”
越說,他就越覺得是這樣,底氣也就越足。
“我看是找打!”蘇沫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知道在干嘛嗎?這是在玩火,當心把自己給燒死!”
說完,又覺得面對中二病犯了的少年自己還是說得更加清楚明白淺顯比較好:
“動用容量低得可憐小腦瓜子好好想一想,在管教甚嚴的學校里傳出這樣的緋聞對我這樣剛進學校的學生有什么好處?這是在幫我分擔壓力嗎?明明是在給我也給自己施加壓力!”
“那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段飛蓬的笑容戛然而止,顯然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陷入了無助之中。
哦,天哪!
蘇沫氣得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這貨平時看著挺聰明的,怎么這會子就這么不開竅呢?
“還怎么辦?澄清流言啊,不然留著過年哪!”
要不是要維持人設,她真的想要口吐芬芳。
雖然說她現在的人設對比之前已經有了較大轉變,但因為中間有過渡,在別人眼里也還在接受范圍之內。
可她如果直接一步到位轉變到口吐芬芳這個級別,那她苦心經營的人設可就算是徹底崩了,不但如此,而且極大可能那些喜歡她對她好的人,之前有多愛之后就會有多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