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過另一個姓蘇的女孩子,比蘇明珠同學不知道好上多少倍,我就是瞎了眼也不會看上蘇明珠同學!”
把事情說完了之后,段飛蓬突然賭咒發誓的補充了一句,看向蘇明珠的眼神里滿是不屑。
在對優等生,張靜文和其他老師一樣,總是要寬厚一些。
再說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錯的一方在蘇明珠,而段飛鵬就是真正被誣陷的那個人,所以即使段飛鵬說了這樣賭氣而傷人的話,也沒有叱責。
蘇明珠知道老師這是已經相信了狀元的話,不過這個時候她不論如何也只能咬著牙撐下去,而且這姓段的最后的那話和那眼神,就差把她臉扯下來扔地上踩了,叫她怎么咽得下這口氣?
“老師,他,他胡說,瞎編亂造!”蘇明珠咬牙切齒如惡鬼要吃人一般。
“呵。”段飛蓬輕蔑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沖張主任說:“張老師,看來蘇明珠同學不太贊同我的話,您不如再聽聽看蘇明珠同學怎么說?”
臨時編撰的謊言往往會存在邏輯性的問題,這點作為學霸的段飛鵬非常清楚,所以他絲毫不慌。
這下子,張靜文對段飛鵬更滿意了,這學生不但品學兼優,還貼心,真是不錯啊!而對比之下,蘇明珠這個“劣跡斑斑”,成績不達標靠繳納一大筆擇校費進來的家伙就顯得尤其難看了。
“嗯,你說得對,那明珠同學你就說說吧。”
漫不經心都溢于言表。
蘇明珠咬著唇:“老師,真的是段同學先說喜歡我,我只是拒絕了他,然后就把餐盤拍在我頭上了,您要相信我啊,老師!”
段飛蓬一臉鄙夷:“那你倒是說說,我第一次見到你,憑什么要喜歡你?憑你長得歪瓜裂棗嗎?”
誰還不是父母掌中的寶?沒實力離開家門不會有人再拿你當寶的。——段飛鵬從很小的時候就有這個認識。
說起來暑假的時候,段飛鵬在補習班也遇到過一個姓蘇的女孩子,那個女生雖然命苦而且瘦瘦小小的,但怎么看都比這個貨色順眼多了。
“好了,我知道了,這件事情就到這里,你們先回去教室準備預習下午的課吧。”孰是孰非,張靜文心里已經有底。
別的不說,就段飛鵬對蘇明珠說話那態度,她就可以斷定段飛鵬對蘇明珠沒有好感是蘇明珠說了假話,因為真喜歡一個人的話就算被拒絕也不可能對心上人是這種態度。
按理來講,她應該對犯錯的人進行處罰,但是她作為年級主任得考慮開學第一天搞出大事的后續影響問題。
而且通過了解其實最開始發生了什么除了兩個當事人之外沒人聽到,如果蘇明珠打死不認也沒辦法,所以最好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不管她如何處理,段飛鵬和蘇明珠這梁子算是結下了,蘇明珠咽不下,段飛鵬更咽不下這口氣。
回班級的路上段飛鵬故意跟蘇明珠保持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然后各種含沙身寸影的冷嘲熱諷,讓蘇明珠氣得不行又無法反駁,因為沒指名道姓她站出來就是不打自招了。
然而下午的時候,蘇明珠直接被氣到面容扭曲。
因為她十分憎惡的段飛鵬居然和她的堂妹蘇沫居然一見如故,還相談甚歡。
但她不知道的是,這兩人本來就認識。
湊巧坐了同桌的兩人一下子就認出了對方。
蘇沫:這不是我在補習班遇上的重度中二少年嗎?原來是狀元啊,真厲害。
段飛蓬:這不是補習班那個瘦黃瓜嗎?現在脫胎換骨了,真了不起。
兩人仿佛心有靈犀,同時伸出手打招呼:“你好。”
學霸之間聊的其實有很多,更別說兩人還有共同的敵人。
蘇沫在段飛鵬講述了那場鬧劇之后,立即把段飛鵬引為知己,并且邀請這位小.兄弟和她一起關注蘇明珠、以欣賞蘇明珠作妖為樂。
段飛鵬欣然答應,并聲情并茂的為好朋友再一次講述不久前發生的故事。
而狀元和小可憐的雙重學霸組合,各科老師自然都是雙倍的關注,四節課過去了,兩人收獲了老師們無數次的夸獎以及同學們欽佩的目光,只有蘇明珠看向那邊的眼神好似要噴出火一般,嫉妒得要命。
放學后,蘇明珠故意攔蘇沫的路,但話還沒說出口,眼前就多了一個討厭的人——段飛蓬出現在她的面前。
不得不說,段飛蓬這手仇恨值是拉得滿滿的,一出現就讓蘇明珠連蘇沫都顧不上了,直接朝他開噴:“同學,沒人想要和你說話,讓一讓好嗎?”
段飛蓬裝作看不到,兩眼望天:“啊,哪里的狗在叫啊,可惜聲音太小了,聽不太清楚,再大聲點呀!”
蘇明珠氣得跳腳,偏生不知道怎么反駁回去一點辦法都沒有,紅得像兔子一樣的眼睛讓人覺得她要暴走,但是出乎意料的她居然沒爆發就呼著粗氣走了。
“怎么樣,我厲害吧?”段飛蓬積極的向蘇沫邀功。
但蘇沫只覺得這是弟弟行為。
這樣子諷刺雖然解氣,可也要注意場合啊!在公共場所除非有絕對的道理,不然很容易被人抓住小辮子。
“厲害,估計明天在學校里就能聽到關于今天的傳聞了,你猜會傳成什么樣子?”蘇沫對此是一點兒也不懷疑。
要知道這兩人中午才鬧了一出,剛剛又當著大家的面對上,而且這次在旁觀者看來大概段飛蓬是挑事的一方吧,畢竟蘇明珠只是攔著她說話,然后段飛蓬就出現了...
但是蘇沫的話也就止于此,因為她深知對中二少年說太多的話其實是沒有什么意義的,與其說教還不如讓他感受一波,那樣自然會明白過來。
“能傳成什么樣子?沒關系的啦,放心放心。”段飛蓬顯然是一點兒也沒放在心上,完全不在意,但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頓時表情嚴肅起來:
“對了,那家伙是你的堂姐吧,她會不會回家告狀啊,那你...”
“沒關系的。”蘇沫打斷了他的話說道,“要告狀就讓她告去,反正她不說什么我在家也過得不理想,不是嗎?”
說完,還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