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真的可以教給我嗎?”
“當然,不過誠如我剛才說的,要練這門武功必須有非常強大的毅力,從開始的那一天起就必須每天都練,不可以哪怕有一天的懈怠,而且修煉之時痛苦萬分,非常人所能忍受。”蘇沫非常平靜的說。
到這里,該練的、該介紹的、該說的甚至利害關系,她都講得很清楚了,接下來如何就看段飛蓬自己的選擇。
“練,當然練!”
段飛蓬說得斬釘截鐵。
一方面是為了不辜負“大仙”的傳授之恩,一方面也是不愿意錯過自己的“仙緣”。
蘇沫也沒有在意,反正這人不管怎么看都是不太正常的樣子,心道:看在同學一場的緣分和這三年的同桌之誼,自己把本不該傳的武功都傳了,隨他去吧,練不練得成就看他自己的造化,與我無關。
于是說道:“武功傳授給你了,該說的不該說的我也都說了,接下來就是你的事情了,自己回去練吧,我還要去圖書館找麗絲夫人。”
“唉唉唉,等等嘛!”
段飛蓬連忙把人叫住。
蘇沫是說完了,可他還沒有明白呢。
“那個...大仙啊,在下天資愚鈍,關于氣感,能不能再詳細講一講啊?這,這在下還是不太懂啊!”
“我已經講得很詳盡了!”
蘇沫直接暴走發飆。
能考736分的人會是個天資愚鈍的蠢貨?她可不相信。
而且真的她已經講得很詳細了,幾乎都是一字一句掰開來講了。
要知道,上輩子的時候,前輩們傳授武功哪里像她這么盡心盡力?能夠把心法口訣和招式講一遍就已經是很負責了,更多的都是直接把心法口訣甩出來讓人自己去練。
練不成?不好意思,那說明你就不是這塊料,要么就是你不用心,但不管是哪一種,都只有被趕出師門這一種下場。
但是她忘了...兩個世界有差別,一些東西在那個世界是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東西,三歲小孩兒都知道,但在這個世界...就很感人了。
段飛蓬畏畏縮縮:“可是...我是真的不知道‘氣運丹田’的丹田在哪里,不知道‘怎么判斷產生了氣感’,也不懂怎么‘運功’...”
蘇沫:“好吧,是我的疏忽...”
“你附耳過來,我再仔細講給你聽,我只說一次,可要記好了。”
于是乎,蘇沫又花了一個小時給段飛蓬“答疑解惑”,雖然說是說只說一次,可當段飛蓬反反復復問,她還是不厭其煩的解答。
倒也不是為了其他什么,只是武功既然是從自己這里傳出去的,那她在傳授這件事情上就得做到盡可能的完美,總不能因為自己教導不盡心而害了人家。
要知道,修武練功可不是鬧著玩的,要是連基本東西都不懂,或者心法沒揣摩清楚就冒進,那只有走火入魔這一個后果。
而走火入魔的下場...輕則武功全廢,重則傷及筋骨神智,再嚴重一點可能就直接爆體而亡,或許還有其他的可能,但無論哪一種那都不是開玩笑的。
“這下子懂了沒?”蘇沫順德口干舌燥,看到段飛蓬還是似乎有些迷糊的樣子,就心火蹭蹭蹭的往上漲:“算了,就沒指望你完全聽懂!回去好好消化一下,再有不懂的地方隨時到我工作的店里來問我,千萬不要冒然行功。”
段飛蓬眨巴眨巴“懵懂無知的”大眼睛,似乎還在思考該怎么回答“懂了嗎”這個問題,然后在看到蘇沫逐漸暴躁的臉色之后,馬上回復:“Yes!Sir!”
然后歡天喜地連蹦帶跳的回去了自己家。
他是高興了,卻毀了蘇沫一整天的好心情,斬獲狀元的喜悅此刻是一點兒也找不到了。
直到走到了圖書館,蘇沫還是板著一張臉。
這讓麗絲夫人很是擔心,連忙放下了手里正在整理的文件走近來詢問:“哦,親愛的,你這是怎么了?考了狀元難道不開心嗎?”
蘇沫搖搖頭,說:“您多慮了,能夠考上狀元我很開心,只是剛才和一位同學有一些不愉快。”
麗絲夫人來了興趣:“那這位同學一定很厲害,不然也不能在今天這樣的日子里把你氣成這個樣子。”
“他...”蘇沫本想說也就那樣,但是想到段飛蓬的中二和教導段飛蓬時得體驗,她就氣血上涌,改口說道:“是啊,從某種角度來說的確是挺厲害的,氣死人不償命的那種,我居然會和他成為朋友,真是不知道當初的我是怎么想的。”
麗絲夫人一言不發,靜靜地聽完了她幾乎吐槽的言論,然后輕聲說:“我親愛的蘇,這就是緣分,不是么?用種花家的一句古話來說,就是‘妙不可言’。”
蘇沫:好,好一個妙不可言。
簡直都無言以對!
她還能說什么呢?難道要說這句話是錯的?這可真是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
“你說的那個同學...是段飛蓬嗎?我對他也有一點印象,是個聰明的孩子。”麗絲夫人又說到。
蘇沫:“您怎么猜到的?”
她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所說的話里應該沒有任何信息透露出來就是段飛蓬。
麗絲夫人故意做可愛的表情,還眨了眨眼睛,笑說:“這還用得著猜嗎?我親愛的小蘇沫,這三年來你可是也就和你的同桌段飛蓬關系還可以。”
頓了頓,又繼續說:“講真的,我曾經還擔心過你會患上心理上的一些疾病,還好我的擔憂沒有發生。”
聞言,蘇沫哭笑不得。
不過麗絲夫人順德是,自己這三年來也就和段飛蓬比較投緣,交了這一個朋友。至于其他人,那關系都是表面上的。
其實她也不是不想和同學們交朋友,甚至因為她人美成績好,許多同學都主動來和她交朋友,但是吧...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和其他人相處起來反正就是差了那么點味,聊不到一塊去。
幾次實驗下來,蘇沫也就放棄了廣結“良緣”的想法,老老實實當自己的“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