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認識還不夠,得拿出行動來,不過這也不在乎這幾天,慢慢來吧。”
蘇沫無奈的搖了搖頭。
誰讓她攤上了呢?都是自己這邊的人,總不能不管不顧。
第二天。
蘇沫一個肩膀一個,扛著兩個呼呼大睡的人出現在唐家的別墅樓下。
按響門鈴。
不到兩分鐘,柳江就出現在了門口,后面還跟著兩個身強體壯的中年婦女。
“真是抱歉,還讓您辛苦,把他們交給我吧,我會妥善安排好的。”
蘇沫點點頭,把肩上的兩個人分別轉交給了兩位中年婦女。
隨后柳江說:“您是否需要休息呢?房間昨晚昨晚就已經準備好了。”
那態度,簡直比鷹國專門培養的管家還要盡職盡責。
“不用了。”蘇沫頓了頓,又說:“我隨處逛逛便好。只是今天中午還有個謝師宴,不好缺席的,有勞看著一些時間,別叫他們睡過頭了。”
柳江笑說:“不礙事,看著現在時間也還早,況說即便是睡過了一些時候,也有車送過去的。”
蘇沫點了點頭。
既然人家自有計較,她也可省些心,只略靜一靜后過來即好。
蘇沫萬萬沒想到的是,她轉了一圈兒回來,唐九邪和段飛蓬居然又掐了起來。
還是當著柳江和別墅里工作人員的面兒。
蘇沫嘴角直抽抽,邁步走到柳江身旁,問道:“就讓他們這么打,真的好么?”
柳江笑了笑:“小孩子過家家,又出不了什么事兒,就由著他們去吧,還能增長實戰經驗。”
聞言,蘇沫詫異的看了柳江一眼。唐九邪的這位母親有點東西啊,別的不說,單說能說出這番話來,便知是家傳甚厚了。
看來比起京城柳家,唐家還是差了不止一籌。
“這話也是。”蘇沫先是肯定了柳江的話,隨后話鋒一轉,說道:“不過眼下還有正經事兒,他們這樣,若是打出了真火來,哪個傷著了都不美。”
說完,蘇沫便一個箭步就躍到了兩人之間,一手按著一個,強行制止了兩人的比斗。
兩人這才注意到蘇沫的到來,覺得自己出了臭,頓時耷拉著臉。
而柳江卻鼓起了掌來,甚至高喊:“好!不愧是蘇師!”
唐九邪:媽,合著您就這么對您女兒我?敢問我真的是您親生的嗎?
蘇沫也覺著怪異,這不是很簡單的操作嗎?從方才得表現來看,這個女人應該有些眼力勁才對,怎么這會子水平一下子這么差了?
但很快,她就回過神來了——這也許就是傳說中的彩虹屁吧...不管怎么樣,都先吹了再說的那種...
想通了這一茬,蘇沫便覺得也不是不能接受了,還頗有種自豪跟成就感。
“見笑了。”蘇沫淡然說了一句。
隨后對唐九邪和段飛蓬說:“你們兩昨兒一晚上就沒消停過,今個打也打過了,應當是鬧夠了吧?今兒可還有正事。”
這樣一說。
唐九邪和段飛蓬頓時想起來今天還有謝師宴要去,頓時一臉嚴肅,然后下一刻竟不約而同的指著對方說道:“都是他(她)的錯!”
短暫的錯愕之后,又直接開啟了新一輪的戰斗——互懟!
“什么?!你怎么敢這么說,明明是你先動手的!”
“呵,要不是你不要臉睡到我身邊,我會動手嗎?”
“誰不要臉了,你給我說清楚!”
“誰不要臉的自己心里有數。”
“你,你是要找打嗎?”
“就你?”
兩人之間氣氛十分微妙,大有隨時都會爆發,進而大打出手的架勢。
蘇沫不由扶了扶額,這兩平時感覺都還好啊,怎么一碰到一起就都跟自爆磁怪似的?這還能不能正常交流了?
不過...這兩似乎莫名的有股cp感...莫不是命中注定的歡喜冤家?
這個念頭一竄出來,便再也克制不住。
她上輩子也遇到過這種情況,那兩口子也是,以前基本上沒怎么見過面,一見面就就吵架,有時候甚至激烈到周圍的路人都為他們捏了把冷汗,可最后呢?
那兩人陰差陽錯的成了一對兒,雖然成婚后依舊是吵吵鬧鬧的,但生活卻意外的和諧,有人問起來的時候也都說自己很幸福。
“行了,你們夫妻倆別吵了,別耽誤了事兒!”
蘇沫脫口而出這句話,話一出口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
剎那間,仿佛空氣都安靜了。
工作的人們都躲得遠遠的,要么就低著頭,一個個的都恨不得自己身上沒長耳朵似的。
柳江則是目光閃閃,皺著眉頭似乎在思考這話的可行性。
作為當事人的唐九邪和段飛蓬就只能感受到憤怒了——
“誰和她(他)是夫妻了!”
唐九邪:這個登徒子算什么東西?怎么能和我相提并論?
段飛蓬:這個惡毒的暴力女,能嫁的出去那就是活見鬼了!
蘇沫面不改色,指了指墻壁上的掛鐘,十分淡定的說:“好了,別爭吵了,未來的事情誰又知道呢?現在都快把自己收拾一下吧,再不走可就要遲到了。”
老實說,她突然有點當紅娘的興趣,不過也誠如她說的,未來的事情誰又知道呢?這兩成不成什么的,還是看緣分吧。
柳江適時的走了兩步到幾人身前,輕聲說道:“車已經備好了,隨時可以上車。”
唐九邪和段飛蓬以一個非常快的速度收拾著自己。
而這個時候,柳江滿面紅光的轉向蘇沫,眼睛里仿佛若有光。
蘇沫被她看得心里發毛,不由道:“柳...柳姨,你這是干嘛?”
柳江扭捏道:“蘇師,那個,您剛才說的...這兩小家伙...”
蘇沫恍然大悟,隨后一臉黑線的看著柳江,苦笑道:“不是...柳姨,這事兒還得看他們自己有沒有這個緣分,我說了也不算數...對吧?”
“算數,算數...”柳江嘆了一口氣,說道,“不瞞您說,我就擔心這妮子將來嫁不出去了,您方才倒是提醒了我,這倆孩子瞧著很是般配啊,如果將來能有那個緣法,也是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