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大師再見。”
話不多說,蘇沫就準備繞過法癡離開。——這人大約是有真本事,但真怎么聽怎么讓人覺得不靠譜。
法癡面不改色,輕輕挪動步伐,再一次擋在了蘇沫的前面。
“大師,你到底想干嘛?”蘇沫的語氣中帶上了一絲怒意。
一而再再而三的阻人去路,這就過分了!
“小僧谷欠借施主手中的小壇一觀。”
“不借!都說了這是我的寵物,弄壞了你賠嗎?”蘇沫態度十分強硬。
但法癡也很執著,盯著蘇沫道:“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倘若弄壞了,小僧愿意賠償施主的損失。”
說完,似乎又覺得自己的話說得有點重,于是又說:“施主,你那壇中之物,并非善類,還是交給小僧處理比較好。作為補償,小僧愿意為施主尋找一可愛寵物,不知施主意下如何?”
不得不說,這位對降妖除魔的態度可謂是十分的認真負責。
這一點蘇沫表示認同和敬重。
但她的意思都這么明確了,這人還這么喋喋不休的糾纏,就很讓人煩躁了。
“不如何!”蘇沫語氣冷了下來,“我對我的寵物非常喜愛,你再這樣我就要叫保安了。”
其實也不是不可以武力把人趕走,只是這里是京大校內,到處都是監控攝像,還有零零散散的人。這要是打起來,那不是妥妥的新聞頭條?
“女施主,不要執迷不悟!你也許有一些奇特的能力,但是聽小僧一句勸,你這寵物并非善類,稍有不慎,禍己殃人啊!”
蘇沫淡淡道:“大師,不就是張小丑臉?有那么玄乎么?您剛剛不也說了,這東西似乎只是以人的恐懼為食。”
老實說,她早上還在想該拿什么來喂這玩意么,答案完全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女施主...呃,女施主你知道?”法癡一臉錯愕。
蘇沫點了點頭:“當然。”
旋即伸出一根手指,一股水流憑空生成,繞著她的手指環繞成一個圈。
緊接著,打了個響指,水流應聲而散。
法癡呆呆地看著蘇沫。
身為神通者的他當然看得出來這不是魔術一類的把戲,可不管是他還是他所認識的其他神通者,似乎都沒有這份憑空造物的本事,這就讓他不得不震驚了。
“這,這...”法癡語無倫次。
蘇沫輕聲說道:“本來不想攤牌的,現在大師相信我的能力了么?讓一讓好嗎?”
法癡本能的退了兩步,但是緊接著反應過來就把蘇沫叫住:“等等,女施主!你叫什么名字?”
“蘇沫。”
蘇沫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把自己的名字報了出來。她隱約中有種預感,以后還會見到這個僧人,所以還是結個善緣吧。
法癡望著蘇沫遠去的背影愣了許久。
突然,他臉色一邊,朝某個方向的遠方望去,喃喃道:“那邊怎么有如此驚人的怨氣誕生?罷罷罷,就讓貧僧來度化吧!禮贊,南無大慈大悲加特林菩薩!”
也許是因為遇上了法癡的緣故,蘇沫接下來也沒有什么心思再游玩,在附近逛了一圈之后就回了宿舍。
到宿舍樓下的時候,正好聽見幾個女生在討論學校的怪談:
“喂喂喂,聽說了嗎?昨天晚上有人聽到了奇怪的樂器聲!”
“別說了,我昨天晚上不僅聽到了奇怪的樂器聲,還寢室的窗子在出現了模糊的影子!要知道,我寢室可是在五樓,這太可怕了!”
“我知道我知道,去年我剛來的時候就聽學姐們說過,那是一個關于小丑臉的怪談。”
“我也聽說過,原來以為是假的,沒想到居然是真的,以后一個人我都不敢待宿舍了!”
幾個女生看到蘇沫走過來,立馬湊了過來:“同學,你就是前幾天剛搬進來的那位同學吧?聽說四樓那一層現在還只有你一個人啊,你昨天晚上有聽到什么奇怪的動靜嗎?”
蘇沫摸了摸懷里的壇子,隨后一臉大義凜然的說道:“幾位同學,你們剛才的話我都聽到了,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們,我昨天晚上沒有聽到什么音樂,也沒有看到什么奇怪的影子。
作為接受高等教育的新時代大學生,我們應該相信馬.列,應該時刻保持科學發展觀,我們應該相信,在社.會主義的大旗下,一切牛鬼蛇神都是無所遁形的!”
女生A:“”
女生B:“”
女生C:“”
——誰能告訴她們,現在這是什么情況?這天還能聊下去么?
最開始向蘇沫搭話的那個女生仿佛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還笑著把蘇沫的話給接了下去:
“同學說得對,我們應該相信科學,堅持科學的發展觀,不過..”
女生頓了頓,繼續說道:“對于一些目前科學還無法解釋的事情和現象,我們還是應該保持敬畏心,大家說對不對呀?”
“對,對!”
“是。”
“沒錯!”
眾女生紛紛附和。
不得不說,能考上京大的女生沒一個差的,反應都挺快。
蘇沫甚至都想為她們點贊。
不過皮了一下,蘇沫也沒想法繼續搞人家心態,朝幾人歉意的笑了笑,就朝宿舍里面走去。
至于那小丑臉的怪談,反正以后也不會再出現了,今天幾個女孩子就算對她有什么意見也就是議論一陣罷了。
所以,蘇沫完全沒放在心上。
比起這些,還是壇子里的新寵物有趣一些。
這玩意已經確定邪祟無疑了,她還好奇這玩意的構成還有組成元素、出現原理之類的。
而且這玩意貌似已經是類似于幽靈的狀態了,十有八九也死不了,等以后她技術層面上來了,這就是一個非常好的實驗對象啊!
一想到這里,蘇沫在寢室里就忍不住把壇子里的一坨不知名物體揪出來,繼續揉吧揉吧。
——別說,手感還不錯,而且冰冰涼的。
“喂,你會說話么?”
蘇沫突然對著那一坨問道。
“嚶!”
“你只會說‘嚶’嗎?是你們邪祟都只能發出這種聲音,還是你太低級了?”
“嚶...”
“果然,是你太低級了,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