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盡管去做您的事情,論文就交給我吧!”丁悌平教授拍了拍胸脯保證。
他的導師杰·巧樂是《化學與生物學報》的審稿人之一,也是一位非常具有前沿性的化學家。
《化學與生物學報》編輯部。
杰·巧樂教授一次性收到了二十幾篇論文,都是關于一種叫做“靈能粒子”的新物質和與之相關的“靈能”的。
第一眼看過去,杰·巧樂教授覺得這簡直是天方夜譚,下意識地就把這些論文都歸類為垃圾,要把它們從自己的郵箱里丟出去。
但是就在要進行這個操作的時候,杰·巧樂教授看到了論文的通訊作者——丁悌平。
杰·巧樂教授不了解作者蘇沫,卻對通訊作者,自己曾經的學生非常了解。
他知道,丁悌平不是個滿口大話,無故放矢的人。
花了兩天兩夜的時間,把這些論文都看完了以后,杰·巧樂教授做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舉動。
——他準備把論文發給了其他教授,并寫推薦信。
因為如果是真的,這些論文和研究者們已經他們這些審稿人都將載入史冊,但是他還不能確定真偽。
學術圈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是卻有一個很普遍的現象——籍籍無名的投稿人,有推薦信和沒推薦信,完全是兩個待遇。
杰·巧樂教授對于寫推薦信十分重視。
他坐在電腦前,仔細思考了很久之后,才敲下第一個字母。
馬文·巴特萊教授今年七十八了。
曾獲得普利斯特里獎,也曾多次獲得諾獎的提名。
如果說馬文·巴特萊教授還不算是化學家,那這個世界上能稱得上“化學家”這三個字的人就沒有幾個了。
但是馬文·巴特萊教授的脾氣非常高,就像是一位從中世紀走出來的紳士。
可就是這么樣的一位紳士,在他的助手推開房門來為他送早餐的時候,揮手打翻了豐盛的早餐,還怒斥助手:
“滾出去!”
說完,他就又重新盯著電腦,那神情,就像是在看什么珍貴的寶貝。
半個月后。
杰·巧樂教授的電話打進來:“我的老朋友,你覺得這些論文的真實性怎么樣?”
馬文·巴特萊教授直接發怒:“這可是前所未有、足以顛覆世界的研究,你只給我半個月的時間?”
“因為還有一周就是《化學與生物學報》發行的日子,如果那些論文沒有問題的話,我認為它們不應該再等上一個月。”杰·巧樂教授也有著自己的堅持。
而且說得很在理。
馬文·巴特萊教授非常清楚,只要審稿通過,那么《化學與生物學報》的編輯部就會重新排版,把那些不是那么重要的論文放在下期。
但是排版也需要時間,不是說想這樣就可以這樣。
可清楚歸清楚,馬文·巴特萊教授還是婉拒了杰·巧樂教授的請求:“我能夠理解你,教授,但是很抱歉,現在真的不行。”
“我們是審稿人,必須慎重一些你知道這些論文發出去會引發怎么樣的輿.論的。”
掛掉電話,馬文·巴特萊教授繼續投入了那些論文里,同時也在猜想這些論文會是出自誰的手筆。(杰·巧樂教授發給其他教授審核時按照規定,把作者的名字刪去。)
但是似乎沒有比較符合的人選
馬文·巴特萊教授所知道的生物學界和化學界里都沒有能做出來這樣研究的人。
但是不管是誰做出來的,他都愿意衷心的欽佩那個人。
另一方面。
杰·巧樂教授結束和馬文·巴特萊教授的通話后,又撥通了其他教授的電話。
得到的答案幾乎如出一轍。
最后,連杰·巧樂教授自己都哭笑不得。
京大。
等待了大半個月的丁悌平教授已經坐立不安。
他急得上火,似乎是不理解這樣偉大的研究為什么到現在都還沒有得到回復。
反倒是蘇沫表現得很淡定。
——她已經完成了研究,并且也不打算再繼續下去,等到向全世界公布以后,就該是她功成身退的時候。
“你不用這般的焦急,教授,急也沒有用。”蘇沫喝著茶,對丁悌平教授說:“如果要我說,還不如直接公布,看到的人在經歷了一些時間之后自然會發現真相。”
但是丁悌平教授卻搖了搖頭:“不,您不知道,那可能會導致一些壞人竊取您的成果,我們應該謹慎一些”
聞言,蘇沫微微一笑:“那好吧。”
事實上,蘇沫非常自信不會有人那么做,而且也不怕那么做。
因為她現在已經擁有了很強大的力量,并且即將邁入更加偉大的領域
她的東西,只有她愿意別人才能拿走,如果有誰想要巧取豪奪那么不好意思,你的末世即將來到!
丁悌平教授臉上展露出笑意,他很欣慰蘇沫能夠聽勸。
但是接下來,他又問道:“不知道下一階段您打算研究什么?”
“下一階段?”蘇沫笑了笑,“下一階段就交給你們吧,如果你們不愿意的話,就交給下一代去解決。”
什么?!
丁悌平教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話。
這猶如晴天霹靂!
“可是您”
丁悌平教授欲言又止,最后只說出來一句:“這是為什么?”
蘇沫放下茶杯,淡淡說道:“沒有為什么,我只是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我相信大家的力量,也相信后來人的天才。”
丁悌平教授心中五味陳雜:“可是這是您的學科,為什么您不繼續下去呢?唾手可得的榮譽,為什么要交給別人?”
蘇沫反問:“我是靈能的開創者,而你既是參與者也是見證者,我們已經注定被載入史冊,后來者的光輝無論有多么耀眼,也無法將我們覆蓋。”
“而我們,也應該相信后來者們選擇的未來,他們未必就比不上我們。”
“或許...接下來的路,讓他們去選擇去研究,會比我們更加出色呢?”
“當然,如果你有興趣的話,也可以去研究,我并不會組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