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后她用廚藝攻略了四爺

016 綺思

寧櫻乖乖地報了自己的名字。

古代女子的閨名,只有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妹以及出嫁之后的夫君才知道,外人是不會隨隨便便告訴的。

四阿哥聽了,點點頭:“朱櫻青豆酒,綠草白鵝村——雖簡單了些,倒是不俗。”

寧櫻:……什么豆子什么鵝??Σ(⊙▽⊙“a

不管了!總之四葫蘆在夸她名字取得不錯。

這意思她還是聽的明白的。

正在小小得意呢,清揚送果子上來了。

這些果子是前幾日拿的——那時候膳房還沒被四阿哥敲打過。

這些果子也都是往福晉、側福晉那兒送過之后,挑剩下來的普通品相,大小不一。

四阿哥是見慣了好品相的,只向這寒磣的果子盞掃了一眼,就微微皺眉——這膳房怎么會拿來這樣水準的果子?

然后他就看見寧櫻眼巴巴地地盯著果子看。

四阿哥略略一頓,已經到了喉嚨邊的半句話便沒說出來,又咽了回去。

心念動了動,他伸手若無其事地拿起一只果子,就看寧櫻跟著也拿了一只。

她乖乖地坐在對面,雙手捧著那只果子,纖弱的肩膀微微起伏著,眼睛亮晶晶的,就像一只偷到了油的小耗子——瞧著滑稽,但又莫名讓人有點替她心酸。

四阿哥低頭,看著自己手中果子頂端有些皺起的果皮,漠然幾秒,終于淡聲道:“別吃了。”

已經不新鮮了。

寧櫻臉上的表情失落中帶著自責,聲音小小地道:“都怪妾身,果子難得,所以沒舍得及時吃,若是早幾日吃掉,也就不會這樣了。”

四阿哥看著面前神情怯怯的少女,心里有點說不出的滋味:雖說新人剛剛進府,不過畢竟是他后院的女人。結果日子過得寒磣成這樣……

這不是笑話么?

寧櫻伸手,可憐兮兮地還想要繼續在果子盞里“矮子里面拔將軍”

剛找到一只果子,她的手腕忽然被不輕不重地握住,按回了桌上。

寧櫻驀地停住動作,抬起頭。

是四阿哥隔著桌子,握住了她的手腕——燈光是暖的,少年一張俊臉,卻是人間煙火怎么也染不上的清冷。

這樣面對面的顏值暴擊,有點沖擊力太大。

寧櫻整個人都繃緊了,下意識地就手抖了一下,瞬間又緊張成了小結巴:“四、四爺……!”

四阿哥已經放開了她的手。

肌膚上還殘留著他方才手掌溫暖的熱度,柔嫩的肌膚上留下一點點粗糙的觸感——那是四阿哥的指腹觸碰過的地方。

想來四阿哥平日里是習武的,不然不會有那么一層薄繭。

四阿哥收回手,面上又恢復了平日里的云淡風輕,只是微微垂了垂眼,遮掩去眼中浮起的一絲笑意。

對面的少女方才有點怯、語音的尾調里透出一點顫抖,聽著好像心上被一片羽毛撓過。

又像有只爪子,不輕不重地抓了一把——他竟……

他竟鬼使神差地生出一些綺思來。

四阿哥頓了頓,終于開口道:“今晚……”,他看著寧櫻,眼角微微瞇了瞇,像一只將要狩獵的猛獸,盯著面前茫然無助的小白兔。

他喉頭吞咽了一下,眸色有些危險的幽深。

寧櫻意識到了四阿哥接下來要說的話。

她很沒出息地臉紅了。

四阿哥正要繼續說下去,院子里卻響起了動靜,一個火急火燎的小太監要見阿哥,被奴才們攔著不讓嚷嚷。

蘇培盛認得這孩子——是李側福晉院里的小太監。,名叫小柔子,平素說起話來,總是這么一副慌慌張張、帶著哭腔的樣子。

蘇培盛很瞧不上小柔子這一點——做奴才的,在主子面前服侍,最重要的就是講求一個喜氣。

總這么耷拉著臉,大小事情都跟嚎喪似的,晦不晦氣?

小柔子看沖不進來,索性也就不沖了,他直接把袖子一甩,在院子里一跪,喊道:“求四爺可憐!側福晉從午膳過后,便嚷嚷著頭痛,方才直接厥了過去,才被灌了湯醒轉過來,奴才們都嚇壞了——福晉請了大夫,正在側福晉院子里那兒看診呢,也想請四爺過去瞧瞧!”

側福晉院里正屋。

李氏斜斜地躺在床上,腰后墊著一只繡錦緞十樣如意八寶分金圓葫蘆枕,滿頭如云的鬢發斜斜地攏在一邊。

旁邊侍女正侍候著她吃果子。

李氏咬了一口果子,在嘴里恨恨地咀嚼了幾下,拍著床板對婢女舒蕾道:“呸!好不要臉的東西!若不是膳房的人私下里來我這兒說清楚——誰能想到她能使出這樣的下作手段。

她人在四爺面前露不了臉,便讓狗去露臉!她勾引不了四爺,便讓她的狗去勾引四爺——哪有這樣的道理!”

舒蕾一邊給她順著氣,一邊連聲道:“主子別動怒,四爺畢竟年輕,一時被新人迷了眼也是有的,您擋得住這個,擋不住那個!徒徒惹四爺不高興,又是何必?

最要緊的是您如今肚子里有小主子,這才是最頂用的!您只管將小主子生下來,來日您有兩位小主子在手,要收拾一個格格,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李氏伸手將面前的果盤推開,就往被子里順手一塞,冷笑道:“輕而易舉?等她勢大,就除不去了!你這蠢奴才,事兒不在你身上——你倒說得輕巧!”

眼見側福晉不高興了,舒蕾也不敢說什么,立即跪在側福晉床前,伏下身子道:“主子說得對,是奴才眼光短淺了,主子教訓的是!”

李側福晉抬手用帕子擦了擦眼角。

她想想又漸漸惱恨起來,紅著眼道:“那賤人還沒真正侍候四爺,四爺都已經讓人去關照膳房——說什么給格格院里的膳食務必備足,今兒回了府,直接就去她那兒用了膳。

這會兒我若再不把四爺拉回來,就該是那賤人施展手段的時候了!”

舒蕾幾乎成了復讀機:“是是是!主子說的是!”

李側福晉胸口起伏了幾下,只覺得胸臆之間一股怒氣無處可泄。

還想罵人時,小柔子從院子里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隔著簾子跪下來。道是四爺馬上就過來了。

李氏轉怒為喜,催道:“還不幫忙!”

舒蕾趕緊從地上起身,扶著李氏躺下,又轉身飛快地從妝臺上拿來了脂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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