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寧萱冷笑道:“三嬸嬸,若是你串通普元大師,那我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閉嘴!”慕侯爺胸口發悶,對慕寧萱呵斥道:“普元大師乃是得道高僧,怎么會與人串通陷害你!”
慕寧萱面色緊繃,剛想繼續反擊,高柔公主走了進來。
“侯爺。”
“公主,你怎么來了?”慕侯爺深吸了一口氣,語氣稍稍平緩了一點兒。
“我今晚回公主府,來和侯爺說一聲的,剛剛在門外正好聽到你們的談話。”高柔公主邊說邊走到慕侯爺旁邊的椅子上穩穩的坐下。
“拜見公主。”三叔叔、三嬸嬸見到高柔公主,當即站了起來,對高柔公主行禮。
“母親安好。”慕寧萱也跟著行禮道。
高柔公主微微抬手:“三哥三嫂不必多禮,早就和你們說了,在府里就是自家人,不必行禮。”
高柔公主又道:“剛剛聽你們說萱兒昨晚沒有留宿在廟里?這是真的嗎?”
三叔叔忙說道:“當然是真的,是普元大師親口說的。”
“哦?是嗎?”高柔公主轉頭看向慕寧萱。
慕寧萱自然搖頭否認,昨晚她到底在哪兒,高柔公主再清楚不過。
“母親,昨夜萱兒確實在廟里過得夜,可是三叔叔、三嬸嬸非說我不在廟里。”慕寧萱滿臉委屈道。
高柔公主點了點頭:“我相信萱兒昨夜是在廟里,不曾去過別處。”
站在旁邊的慕侯爺一驚,疑問道:“公主為何這樣說?”
高柔公主微笑道:“原因有二,其一:普元大師之所以會和你們說沒有姓慕的女施主,那是因為,我先前已經和大師打過招呼,寧萱郡主的事不能與外人說道。其二:我早上見了小王爺,小王爺正巧和我說,今日清晨在廟門口見過萱兒,萱兒那會兒正準備上馬車。”
“你早上見到小王爺了?”慕侯爺看向慕寧萱,表情甚是不滿。
上次慕寧萱參加馬球會和小王爺一起打馬球的事,京城里傳的沸沸揚揚。雖說沒有損毀慕寧萱的名譽,但是慕侯爺和六皇子不好交代,更怕慕寧萱和小王爺真的有個什么。
慕寧萱也是頭皮發麻,怎么又提到小王爺。
高柔公主都這樣說了,騎虎難下,慕寧萱只得點頭應聲道:“是的,準備回府上馬車的時候,小王爺正好來廟里,碰見了。”
“這遇到小王爺的事,你剛剛怎么不說?”慕侯爺問道。
慕寧萱喃喃道:“適才三叔叔三嬸嬸說我夜不歸宿,明里暗里的暗示我是與男人在一起,女兒哪敢再提小王爺,萬一說了,你們說那個男人是小王爺,我可就百口莫辯了。”
“萱兒,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和你三叔叔沒有暗示什么,只是擔心你的安危而已。”三嬸嬸急忙辯解道,高柔公主坐鎮在場,她可不敢繼續造次。
“三叔叔、三嬸嬸若真是擔心我的安危,看到我平安回府,便應當放心了。怎么還要追問我昨晚的到底去哪兒,明明說了就在廟里,為什么總也不信?”
慕寧萱頓了頓,繼續道:“另外,我還想問問三叔叔、三嬸嬸,你們早上拿給我父親的那塊玉佩到底是怎么得來的,為什么和我身上的這塊這么像?幸虧我身上這塊沒有丟,若是找不到了,那早上我就被直接冤死了,也沒有下午這一說了。”
提到那塊一模一樣的玉佩,三叔叔三嬸嬸頓時啞然,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玉佩的事確實是個謎。
昨天郭小娘給他們玉佩的時候,信誓旦旦的說這是從慕寧萱那里拿來的。
可,慕寧萱居然從身上又變出了一塊,郭小娘手里的這塊竟是假的。
匆忙中,郭小娘不得不想其他的辦法,對付慕寧萱,這才有了下午的這一場好戲,只是,郭小娘又得失望了。
“三叔叔、三嬸嬸,那塊玉佩到底怎么來的,你們說說吧。”慕寧萱再次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