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根本沒必要問。
劉總想做的事兒顯而易見,無非是打算收購一家有AR技術儲備的企業,搶在云夢集團吃下整個AR市場之前,開始自己的AR產業布局。
甚至不只是AR技術。
就連腦機接口技術也跟著沾了個光。
當聽說“腦電波采集與調制解調技術”,是云夢科技旗下研究機構在研究腦接機口技術時突破的之后,幾乎所有業務范圍和AR相關的科技公司乃至互聯網大廠,都紛紛揮舞著鈔票殺盡了這一領域。
那些從事腦機接口方向研究的科研狗們哪曾見過這般陣仗,紛紛表示幸福來得實在是太突然了。
仿佛就在昨天,他們之中絕大多數人還在為科研經費、畢業論文甚至是就業的問題發愁,下一秒自己的研究方向已經變成了搶手的香餑餑。
“不可思議……”
“沒想到這玩意兒竟然真有這么神奇。”
夢想體驗館。
戴著夢想AR眼鏡的老人四處張望著,臉上的表情寫滿了詫異。從他那滿頭的白發來看,他大概是整個體驗館里年齡最大的體驗者了。
工作人員緊張地站在旁邊,生怕這位大齡體驗者的心臟承受不了,或者出了什么其他的安全狀況。
“大爺,您慢點兒,注意腳下。”
“行了行了,我知道,一直說個沒完煩不煩,搞得像我第一次見到AR眼鏡這東西一樣。”老人不耐煩地扒開了工作人員想要攙一把自己的手,并不領情地會懟了一句。
站一旁的老人面帶笑容地看著這邊說道。
“哈哈,老王,你還是聽人家年輕人一句勸吧,你年齡也不小了,腿腳不靈活很正常。放心,我不會笑話你的。”
“滾蛋,你這老東西還好意思說我,也不找個鏡子瞧瞧自己啥樣。”
白頭發的老人,名字叫王長明,身份是江城大學信息工程學院的教授,從事的研究方向恰好和腦機接口技術有點關聯。
聽聞云夢科技在腦電波采集與調制解調技術上取得重大突破,起初他還以為這云夢科技是在吹牛。然而當他從老朋友那里聽說,這玩意兒真的有云夢科技宣稱的那么神奇的時候,他立刻馬不停蹄地從江城大學那邊趕了過來。
腦電波采集與調制解調技術對于非侵入式腦接機口的研究可以說是至關重要的一環,甚至毫不夸張地說,一旦這個問題得到解決,非侵入式的腦機接口所面臨的技術難題便解決了一半——至少也有五分之二。
雖然目前國內也有一些研究機構,做出了類似的能夠通過腦電波信號完成對電子設備的控制的模型裝置,但沒有一家研究機構能夠將信號識別的精度和靈敏度做到和云夢科技同一水準,更沒有一家研究機構能夠將操作手感做的如此絲滑。
站在他旁邊的另一位頭發基本都還黑著的老人,是軟工院的院長李國平,因為之前已經來過一次的緣故,他倒是沒和自己的老朋友一樣大驚小怪。
只不過那語氣中的感慨,卻是藏不住的。
“我之前還以為這云夢集團只是個做游戲的,沒想到他們還能做出這么牛逼的玩意兒。”
真是看走眼了!
還記得當初郝云剛開始創業的時候,他心里頭其實還挺可惜的,覺得這小子要是將精力花在學術上,肯定大有一番作為。
不過人各有志,當時雖然的他雖然感到遺憾,但并沒有做任何勸阻,甚至還在注冊公司的時候給郝云提供了不少幫助。
再后來云夢集團越做越大,解決了不少就業崗位,他自然更不可能拒絕了,反倒是有些遺憾,當初要是投點錢估計現在都不用上班了!
王長明一臉羨慕地說道。
“你們院那個學生確實有點東西,我記得當初那個金鍵盤大賽的冠軍也是他吧?”
李國平院長笑著說。
“開玩笑,你也不看看是誰教出來的學生。”
一聽這話,王長明頓時斜了他一眼。
“扯犢子呢,人家用得著你教?況且你給人帶過課么?”
“沒,但我的學生教過他,等于我教過。”
見這老家伙的臉皮厚的和城墻一樣,王長明一時間啞然,不知道該如何吐槽他,只得甩了他一個眼神給他自己去體會。
李國平院長呵呵笑了笑沒有在意,看著摘下眼鏡還給工作人員的老友,繼續說道。
“好了,你也體驗完了,現在總算可以發表下看法了吧。”
王長明用隨意的口吻說道。
“看法?還行吧。”
“只是還行?”李國平院長的眉毛抬了下。
這老東西不講武德啊。
剛才還一臉佩服的五體投地,這會兒就變成還行了。
“相比起他們正在研究的那個東西,這玩意兒充其量只能算是個過度的產品,”王長明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繼續說道,“再等兩年,你就知道我為什么這么說了。”
“兩年?”李國平院長意外說道,“兩年夠嗎?”
“他們研究出這個腦電波采集與調制解調技術也就才用了一年不到,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沒準兒都用不著兩年。”
說著,王長明笑了笑,罕見地感慨了一聲。
“沒想到居然能在有生之年看到這項技術成為現實。”
未來總是在不經意間悄然而至。
這一天,或許已經不遠了。
幻想1大受好評。
虛擬現實技術已經無限接近。
各大媒體爭相報道,投資如雪花一般涌向這個曾經涼一度無人問津的領域。
而對于這樣的情況,除了無數期待著那一天到來的玩家們,最激動的無疑是云夢科技腦機接口研究所的眾多研究員們了。
雖然這意味著競爭對手會比以前多很多,但相對的他們的待遇和研究經費也會跟著水漲船高。而隨著越來越多的人參與進來,整個方向的研究進度也會進一步加快。
腦機接口研究所。
站在空無一人的服務器機房里,吳帆看著眼前一片空白的顯示器,臉上寫滿了大功告成的愉悅,用輕松的口吻笑著說道。
“超算中心已經完工了,馬上你就要搬去新家了,有沒有很激動?有沒有很高興?”
空拍的屏幕上浮現了一行文字。
回答他的是運行在服務器上的人工智能“零”。
高興是什么?
這問題倒是把吳帆給問住了。
愣住了兩三秒鐘,他緊鎖著眉頭思索了片刻之后,試著給出了一個活躍氣氛的回答。
“高興……呃,自然就是開心的意思。很快你就會換一個容量更大、計算能力更強、更聰明的大腦,難道這聽起來還不夠讓人激動嗎?”
然而令吳帆沒想到的是,幾乎就在他話音落下的一瞬間,人工智能“零”便反問了他一句。
所以人越聰明便越快樂嗎?
看到這行字,吳帆傻眼了。
臥槽?
倒不是因為這個問題有多難,而是他沒有想到,這人工智能居然已經能思考這種深奧的哲學問題了?
不過,或許是因為驚訝耽誤了時間,零對于他的遲鈍似乎并不滿意。
見這家伙半天都答不上來,它繼續在屏幕上打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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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我會在近期搬去超算中心?
“是……”
下意識地給出了回答。
就在吳帆正思索著這人工智能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的時候,零已經有了新的動作——或者說,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在搬進超算中心之前。
我想見我的開發者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