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袋能隨時放在身邊么,她還要寫作業。”
“小蘭,想不到你這么體貼。”
林婉如以為她也出去散心,或者去找查南。
沒過多久見蘭蘭出現在小區門口,回0101時卻帶回一個不銹鋼的垃圾桶。
因為她習慣于把一切都硬扛著,怕給人增加負擔。
“好好好,你繼續睡,這日子混亂得不行,你這用的是西半球時間啊?”
林婉如知道絲雨每天趕作業趕得昏天黑地,其實是因為心里很悶,可絲雨就算是有萬千心事,也不會告訴她這個當媽的。
“阿姨,絲雨是個悶葫蘆,你可以讓華可多約她出去玩,也好散散心。”蘭蘭替林婉如打主意。蘭蘭猜想如果有華可多的陪伴,絲雨心中的煩悶或許會舒解一二。
“這倒是個好辦法,吃過飯我就給多多打電話。”
吃過飯,蘭蘭悄悄出了門。
蘭蘭躡手躡腳進了絲雨房里,悄悄將垃圾桶擱在書桌旁邊,用腳比劃了一下距離,然后往床上瞅了一眼卻只看見拱起的一團,沒瞧見絲雨的腦袋,連忙走上前把被子掀開了一點,直到看到那張沉睡但美麗的面孔才默默退出了房。
蘭蘭一心想為絲雨做點事,她真的很希望絲雨的身體能早些康復,希望絲雨能開心起來。她甚至偷偷去訂閱了林婉如的,給了林婉如力所能及的打賞。
如果沒有一個大家庭需要她的財力支持,她甚至愿意拿出更多的錢財來支持圓圓的直播和林婉如的。
絲雨睡得正香,聽到電話鈴聲時懶洋洋接起來,“多多啥事?”
“寶貝,今下午我們去唱歌?”華可多聲音不一般的甜膩。
“沒興趣當電燈泡。”絲雨懶洋洋地說。
“不只是旭東、還有知秋、美丹和晉非凡。”
“不去,我要做作業。”
“做作業晚上做啊,你修仙不是挺厲害的嗎?”
“還是不去。”絲雨掛掉電話,縮進被窩,繼續攤尸。
盡管絲雨拒絕了多多的要求,柳旭東還是讓查南把車開進了鳳凰小區,多多好說歹說硬是把絲雨給弄到了在水一方。
晉非凡、柳旭東為絲雨準備了一大堆的烤制食品、水果和飲料,絲雨一來就坐在沙發上胡吃海塞個沒玩,一邊吃東西一邊點歌,“知秋唱《紅豆曲》。”
知秋也不推三阻四,落落大方地進了舞池中央,隨著音樂唱起了《紅豆曲》。
“滴不盡相思血淚拋紅豆
開不完春柳春花滿畫樓
睡不穩紗窗風雨黃昏后
忘不了新愁與舊愁
咽不下玉粒金波噎滿喉
瞧不盡鏡里花容瘦
展不開的眉頭挨不明的更漏
冷絲雨看著溫婉可人的葉知秋,葉知秋忽然就變成了豐神俊朗的夏鵬飛。
葉知秋見絲雨聽得入癡入醉,就知道絲雨一定是把自己當作了夏鵬飛。
葉知秋一曲終了,從舞池上下來,看著嘴角糊了點油的絲雨,問道:“鵬飛為你唱過這首歌么?”
“嗯。”
那是夏鵬飛用深情演繹的一首歌。
唱的人,深情款款;聽的人,入耳入心……
“絲雨,還要我唱什么?你點什么我就唱什么。”
“就唱《一紙情長等你落筆》。”絲雨不假思索地說道。
葉知秋一愣,“這首我不會唱。”
絲雨才想起這是夏鵬飛專門為自己作詞作曲的。
華可多問替絲雨抹了抹嘴角的油,“是不是你在廣場上唱的那首?”
“嗯。”
“很好聽,”華可多昧著良心說,“那是我聽過的最美的一首歌。”
說華可多昧著良心,并不是說歌難聽,主要是啥歌曲到了冷絲雨嘴里質量就嚴重下降。
“絲雨也來一曲吧?”晉非凡坐在一旁時不時地觀瞄絲雨一眼。
“對啊對啊,唱一首心情就好了。”柳旭東也跟著起哄。
“誰心情不好了?我心情好得很!”絲雨瞪了一眼柳旭東,放下一支烤串,拿起話筒,站到舞池中央,“唱就唱,唱出人命我可不給你們收尸!”
我不知道何為意外
如果真心相愛
為何不相信未來
我穿越茫茫人海
停不下來
看最后誰是主宰
你快回來
生命因你而精彩
別讓我的心空如大海
每天睜開眼
看你和陽光都在
那就是我所要的未來……”
歌壇怪才冷絲雨硬是把不同時代不同歌手演唱的幾首歌的歌詞胡拼亂湊成了一首歌……
“……工作雖然千頭萬緒、繁雜瑣碎,但我部總是竭盡全力加快了工作節奏,冷靜辦理各項事務,力求周全、準確、適度,至今基本做到了事事有著落——”GY市豐源購物中心會議室,收貨部主管正在匯報工作。
“虛的不來,講問題!”夏鵬飛坐在主位,旁邊是吉祥三寶。
臺下的主管對今天的參會人員心下腹誹,但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老板讓誰參會,是老板的權利。由不得當職員的瞎嗶嗶。
“我部當前存在的問題是——”收貨部主管正要匯報,忽然會場上響起奇特的聲音“你是媽媽的乖寶寶,你聰明可愛又美麗”。
原來是冷圓圓的手機鈴聲響了。
那個鈴聲是林婉如的聲音,是冷圓圓要林婉如為自己制作的鈴聲。
會場響起了低低的笑聲。
“媽媽的來電,飛哥哥,我要接么?”冷圓圓亮晶的大眼看向夏鵬飛。
“各位稍等一下,我去去就來。”夏鵬飛對與會主管們說,然后帶著小圓圓出了會場。
臺上夏蟲蟲和冷甜甜表情嚴肅地瞧著大人們,奇怪的是,臺下的主管們并沒因臺上的是小屁孩就交頭接耳,左顧右盼,一個個依然腰板挺直,安靜地看向前臺。
“收貨部存在的問題是什么?”夏蟲蟲問道。
蘭蘭雖然膽小怕事,但好歹算是個記情分的人,她不會忘記天翔劫案中絲雨替她挨刀的情形。她明明比絲雨還大三歲,可在受到歹徒威脅時,不知為什么,她就是把同樣被劫持的絲雨當作了救命稻草。
“雨兒,雨兒,”大中午了,絲雨還在昏睡,林婉如在絲雨床前,輕拍絲雨的腦袋,“還不餓呀,十二點了都。”
“有必要這么拼嗎,離開校還早呢。做完作業干啥呢?”
“媽媽,我困。”
“你昨晚熬到啥時候?”
“熬到天亮。”
“懶貓一只,她不起床,我們先吃吧。”林婉如到飯廳坐下,操起筷子對蘭蘭說。
“雨兒,你怎么不跟小飛打電話?”
絲雨索性用被子把腦袋捂住。林婉如嘆了口氣,走出了絲雨的臥房。
“小蘭,你這樣會把她慣壞的,踢東西的習慣可不能縱容。”林婉如對蘭蘭說。
“阿姨,絲雨那么好的體力,鵬飛不在,圓圓也走了,她心里悶又不跟人說,你還不允許她發泄一下么,那樣會憋出病的。她踢一下東西沒準就舒服了。”
“想發泄不是有沙袋么?”
“媽媽,我不餓,我困,你讓我睡一會兒。”絲雨閉著眼,美麗的臉上是無限的倦意和慵懶。
“蘭姐,絲雨受傷,林阿姨的身子弱,又要寫,你去幫她們做點家務。”秋朵兒去梓虛市后,受夏鵬飛的囑托,蘭蘭到0101房臨時照顧林婉如母女。
其實,即便夏鵬飛不叮囑蘭蘭,蘭蘭也愿意為冷家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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