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若梅這一款事業型女強人絕對是非典型性女強人類型。
有著一流的經濟頭腦,又經管著偌大的產業。
“你個譚若梅連我刷手機你也要管,信不信我一腳踹你下去?”
“精神還這么好,陪我聊一會兒天。”
“你不喜歡絲雨、圓圓和甜甜?”
“明明還睜得很大很迷人。”
“我暫時只喜歡帥哥。”
“得得得,受不了你!”
譚若梅又得逞了。
洗漱完畢,躺上床時,林婉如習慣性地拿出手機,被譚若梅一把奪過,“刷手機對視力不好,還有輻射傷身體。”
照理說,這種女性都是由內而外的霸道女總風格。
應該在公司里習慣于逞強施威,在家里也頤氣指使,指手劃腳才對。
可她偏偏就不是這樣!
雖然有時喜歡故意打擊夏鵬飛的信心,但是對夏鵬飛、夏蟲蟲和夏正陽的要求,卻總是不折不扣地遵照執行。
大兒子夏鵬飛讓她千方百計封鎖小圓圓出事的消息。
她還真就使出了空前絕后的難纏功夫,每天纏住林婉如下棋、聊天,甚至讓林婉如教她打沙袋。
總之,不讓林婉如有看電視、耍手機、出門逛街的時間和精力。
于是,滿世界都知道了小圓圓的消息,可作為親娘的林婉如卻還蒙在鼓里。
下午,雪下得很大,GN市的氣溫下降了好幾度。
獵鱷突擊隊還在南郊幸福小區附近蹲點守候金光。
守候的間歇,夏正陽查看了一下消息,當看到“五歲小姑娘救同伴成植物人系誤診,目前身體各工項能力正在加速恢復中”的消息時,這個頂天立地的漢子,也忍不住掉下了眼淚來。
冷翔的孩子總算保住了!
“夏隊,目標出現,你的三點鐘方向,目標出現。”
聽到對講機呼叫,冷翔借助望遠鏡,發現一名身穿黑色皮大衣、身材槐梧的壯漢就在一處巷道拐角處。
這人就是鬼屋的一名男鬼扮演者,名叫金光,陽靜每次就是從他手中獲取違禁藥品。
“各隊員注意,立即實施抓捕,盡量留活口。”夏正陽立即組織人員進行抓捕。他一面指揮,一面向目標靠近。
“啊——啊——”突擊隊在沒有開槍的情況下金光竟大叫兩聲,突然倒地。
夏正陽感覺不妙,推測一定有人買通J擊手對金光下手,其殺人滅口意圖相當明顯,是想讓警方和獵鱷隊斷了金光這條線索。
“附近有J擊手,各隊員注意安全!”
“0105、0106去檢查金光,其余人員隨我包圍商貿大樓。”夏正陽估計J擊手站在商貿大樓的某處窗口射擊的可能性較大。
夏正陽對地點的判斷很精準,但他絕對想不到,這位J擊手竟是一位年輕漂亮看起來還相當溫柔的女J擊手。
這位J擊戴著墨鏡和假胡子,穿一身長款黑色羽絨服,戴著手套射死金光后,就大大方方把J擊槍交給一位到處亂跑的小男孩子,學男聲粗聲粗氣地說,“小朋友,送你一把玩具槍。”
“真的?那謝謝叔叔!”小男孩子是沒什么判斷力的,開心把家伙拿在手里,興致勃勃地把玩著。
J擊手趁人不注意時悄悄溜進男士衛生間,取下墨鏡、胡子和頭上的男士假發,全部付之一炬。
身上的裝備快速蛻下翻面,黑色羽絨服變成了紅色,再換上高跟鞋,拎上小包,將腳上的高檔男士皮鞋放在引人注目的地方。
“呵,這里還有一雙皮鞋。”皮鞋很快就被一個老太婆撿走。
所有的證據都消失了后,女J擊手才趁人不注意溜出了衛生間,隨著大批人流到了商貿大樓的門口。
夏正陽只略看了一眼她,卻并沒有攔下她。
“波兒,走,我們回去了。你手里是什么?”
“一位叔叔給我的玩具槍?”
“怎么這么像真的?別人的東西不能亂拿。”
“我讓你給我買槍你不買,有叔叔送我還不好嗎?”
小男孩子的媽媽買好東西,帶孩子下樓。在大門口被攔住了。
見幾個全副武裝的人員氣勢洶洶地地圍過來,小男孩子當時就嚇哭了,“你們要干什么?”
夏正陽拿過小男孩子手中的槍問:“小朋友,這是誰給你的槍?”
“一位穿黑衣服的叔叔。”
“長什么樣子?”
“戴一副墨鏡,還有……還有胡子。”
夏正陽根據小男孩提供的線索全力搜查大樓,一無所獲。
小圓圓經過充足的睡眠,終于睜開了眼。見床四周全是熟悉的面孔,
“睜眼了睜眼了,哇,好開心,看到你又睜眼了。圓圓。”不管小圓圓意識的強弱,不管小圓的睜眼是有意還是無意,從住院以來,每天小圓圓一睜眼,第一個和小圓圓說話的必然是夏蟲蟲。
小圓圓的視線掠過夏蟲蟲,在一旁找到了冷絲雨安靜微笑的臉,然后是夏鵬飛溫潤的眸子,最后是小甜甜快笑沒了的眼睛。
哇哇哇哇哇
圓圓突如其來的放聲大哭讓所有人猝不及防。
她哭得很張揚,淚水如泉水涌出,聲音驚天動地。
絲雨好生心疼,想上前勸圓圓,被夏鵬飛拉住。“讓她哭個夠。她憋著心事的,她需要一個釋放的渠道。”
夏蟲蟲和冷甜甜一見冷圓圓開工了,也不甘落后,于是,獨奏變成了三重奏。
哇哇哇哇哇
嗚嗚嗚嗚嗚
嗷嗷嗷嗷嗷
哇哇哇哇哇
嗚嗚嗚嗚嗚
嗷嗷嗷嗷嗷
小圓圓想起了自己最強大最帥氣最善良最溫柔的戰神爸爸了。
現在,她知道,他再也回不來了。
她多少次在惡夢中驚醒,每一個夢都與爸爸受傷或者犧牲有關。
她一直生活在害怕失去爸爸的恐懼中,她想知道真相,又害怕知道真相。
明明知道姐姐和媽媽是在搪塞自己,可自己還是希望能有奇跡出現。
小圓圓何其機靈,她怎么會不知道絲雨有意無意的暗示。
當她看到大街上一只狗被巨輪無情碾碎,冷絲雨告訴她生命就是這么脆弱,稍有不慎就會與這個多彩的世界說再見……
她便知道,姐姐的生命教育決非偶然。
她一直在等待真相,可又在逃避真相。
她不停地學習,學習,再學習,掙錢,掙錢,不停地掙錢,除了想改變個人和家族命運,也為了轉移對戰神爸爸的注意力。
“爸爸——”小圓圓聲嘶力竭地哭喊著。
“圓圓,往后,我的爸爸就是你的爸爸。你還有我們,我們都疼你,都寵你。”夏蟲蟲含著淚說。
“婉如,你的心腸最好了。你不會不管我的對吧?”
“絕殺無解!”
“再下一局。”譚若梅怕林婉如精力太好會去刷手機,萬一刷到小圓圓的信息就不妙了。
“我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明晃晃的燈光照著兩位素手拈棋的女人。
林婉如放下棋子,伸個懶腰打著呵欠,請求休戰,“若梅,我想休息了,我有點困了。”
“夏正陽不在家時,你不是一個人睡?”
“……就一局……”
下完棋后,譚若梅又提了一個罕見的要求,“婉如,我一個人睡覺有點害怕。”
于是譚若梅開始打開話匣子,天南海北地神侃起來。
從浪漫純粹的青春校園侃到波譎云詭的都市職場。
侃學習,聊生意,談生活,直到聽到林婉如均勻的呼吸聲,譚若梅才沉沉睡去。
“嘻嘻,再來一局。”
“家里我不怕。”
“你這人臭毛病怎么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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