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保安會有這么深邃的眼神!
為什么感覺有點憂郁?
尹依依不確定自己是否看清了錢不少的內心,只是盯著錢不少俊朗的面部輪廓發起呆來。
錢不少兩根指頭捏著香煙放到薄唇上,深吸一口,又吐了個大大的煙圈,依然沒注意到尹依依。
“喂喂喂——帥鍋……”尹依依終于忍不住了。
錢不少冷冷地瞄了尹依依一眼,又抬頭看天,天上,一排大雁正向北飛行。
“你是木頭嗎?”尹依依沖到錢不少跟前,用爪子大錢不少的眼前晃了晃,越是冷漠的帥哥她越是有興趣。
錢不少就當她是空氣,依然看向北面的天空,對美女自顧自的尬聊充耳不聞。
“那天上有什么好看的,眼前有個美女你也不看,你是爺們兒嗎?”尹依依動手去扯錢不少的保安制服。
沒當保安前,錢不少著裝隨意,看起來流里流氣的,很象個帥氣的土匪。
當了保安,穿上制服,讓錢不少多了幾分冷峻和威嚴。
錢不少撥開尹依依的爪子,抬手看了看時間。
該下班了,他要關門了。
抬手像拎小雞一樣把尹依依拎起來扔出了門外,然后鎖上大門,一個轉身揚長而去。
尹依依就對著那冷漠帥氣的背影喊道:“喂喂,你叫什么名字啊?”
回應她的只有南國淡淡的風。
錢不少心情不好。
答應夏鵬飛暗中調查文征鳴,這么些天了,只有微不足道的進展。
為了獲取更多的線索又不暴露身份,白白被人捅傷了還屁都沒放一個,想起這事,他就上。
眼下居然又過起了朝九晚五的生活。
他的人生就要耗在這邊境小城了,不知什么時候才是盡頭。
“我送的項鏈媽媽怎么不戴?”譚若梅的別墅里,冷圓圓見冷絲雨戴上了夏鵬飛送的項鏈,就問林婉如。
“這……這不是怕搶嘛。”林婉如用餐巾紙抹了抹嘴角的油漬說道。
回想起上次被搶,年問天受傷,林婉如還心有作悸。
即使剽悍如她,也不敢把鉆石項鏈掛在脖子上了。
“那么好看的項鏈拿來壓箱子底就沒多大的意義。”冷圓圓瞪眼瞅著林婉如,噘了一下小嘴巴。
“都跟你說了,我不是怕被搶嘛。”林婉如瞪著眼睛說。
“搶了我再給你買。”冷圓圓特別欠抽地說,“咱不差這個錢,再說了,朗朗乾坤,哪有那么多強盜啊?飛哥哥,你說是不是?”
夏鵬飛沒想到自己一不留神就當上了這兩個祖宗的仲裁!
這活他可不想干。
無論是任性的冷圓圓還是傲嬌的林婉如,他都不想得罪。也不能得罪。
絲雨亮晶晶的眸子看向身邊的鉆石少年,想知道他怎么跟這頭大母豹和小老虎周旋。
夏鵬飛沉吟片刻,淡然回應,“小圓圓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但林阿姨出于安全考慮顯得有點謹慎,也是有必要的——”
“飛哥哥,你這是和稀泥!”
“你個奸商,你太圓滑了。你到底站在哪一邊啊?”
小圓圓和林婉如同時打斷夏鵬飛的話。
一旁添菜的保姆給整蒙了。這氣氛……這群客人……
譚若梅、冷絲雨、冷甜甜卻很淡定。若無其事地夾著菜。
林婉如說話從不考慮場合,想讓她注意措辭的委婉,這一輩子都是不可能的。
好在譚若梅早就領教過林婉如的直白和口無遮攔,不然,她會認為這個宴席是搞砸了。
“小圓圓,這個帝王蟹好吃,你嘗嘗。”冷絲雨用一只螃蟹堵住了小圓圓的嘴。
“媽媽,你愛吃的缽缽雞,香辣味兒十足。”冷絲雨也夾了一塊雞肉放在林婉如的盤子里。
夏鵬飛感到頭痛的事,冷絲雨用兩塊肉就輕松解決了。
冷絲雨深知母親和妹妹的個性,不會把一件事死揪著不放,很容易轉移注意力。
見林婉如和冷圓圓的爭執平復了,冷甜甜感覺松了一口氣。
冷家的任何一個人生氣,她都會感到緊張。
“所以,今天聚餐的意義在哪?”冷甜甜突發奇語。
說起意義,譚若梅感到非同尋常。
這一天對譚若梅來說是特別的難能可貴,這是兩家和解的大會,也是兩家團結的大會,說是聯姻的大會也說得過去。
總之,意義非同尋常。
但這些意義放在心上就行了,未必點破。
“就是一頓便飯。”譚若梅不動聲色地說道。
“頭兒,目標來這個地方,怕是來找樂子的吧?”
“看看再說。”
“如果人家只是想找個美女釋放一下,咱們怎么辦?”
“就當沒看見,這不屬于我們的工作。”
冷夏兩家人正在歡樂聚餐的時刻,戰神夏正陽卻在悄悄跟蹤奕來樂的一個保安鐘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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