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擎轟鳴,伴隨著三寶放肆的笑聲。
哈哈哈……
咯咯咯……
“曾叔叔,前邊往左拐先跑一段小路……”
“然后呢?”
“走中間那條縣道……”
“然后呢?”
“走右邊快速通道……”
“接下來?”
“再走右邊的鄉村路……”
出租車按照冷圓圓指定的詭異路線南進,曾有德對背后那個大眼睛的朝天辮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
蘇逸塵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難追上三寶了。
出租車全速前進跑了半個多小時,蘇逸車的七座車連影子也沒見到。
冷甜甜起初還有點擔心,到后來算是徹底放心了,這才想起這次行動中的疑點。
冷甜甜握住小圓圓的小胖爪,“圓圓,走的時候沒聽你跟曾叔叔說在小樹林見面噠,你怎么知道他在那里等你?”
冷圓圓笑迷迷地說:“你猜。”
“我能猜我還問你啊?”冷甜甜認為大佬套路的jing髓哪里是她這只小菜鳥能領會的。
“聽我來幫你分析。”夏蟲蟲得意地眨眨眼睛,他剛才替蘇逸塵添菜時似乎突然想明白冷圓圓的行動方案。
“你說,怎么回事?”冷甜甜斜睨一眼夏蟲蟲,別看冷甜甜有時跟夏蟲蟲互掐,但在她內心深處,夏蟲蟲也是大佬級別的人物。
“圓圓玩的果然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圓圓一定是算定如果跟蘇哥哥硬拼車技的話,曾叔叔應該沒有把握甩掉蘇哥哥。
既然甩不掉,圓圓決定主動服軟,以退為進,借此麻痹蘇哥哥的意志,讓蘇哥哥放松警惕,再伺機逃脫。
我突然想起小圓圓下車之前在玩手機,是不是你提前找好了地點,把定位發給了曾叔叔?”
“沒錯。”
“而且你還說了一聲‘再見’,原來,你這句‘再見’是有深意的!”
“不愧是你,蟲蟲。”冷圓圓也不得不承認夏蟲蟲的分析相當到位。
“曾叔叔真不錯,居然也按時到達了指定地點。”冷甜甜這下去夸曾有德能依約而至。
夏蟲蟲冷笑一聲:“他的身份證駕駛證還在圓圓裙子的包里呢。”
其實夏蟲蟲明白,曾有德在意的主要是經濟利益。
蟲蟲雖然沒看到小圓圓轉賬的金額,但他能從曾有德驚異的眼神中猜測到小圓圓的支付絕對遠遠超過了曾有德的預期。
曾有德此前拿回手機時被圓圓給的高額報酬給整懵了,竟忘記了向圓圓索要身份證和駕駛證就匆匆離去。
準備上高速回梓虛市時,才想起證件還在小圓圓手里。
正要給小圓圓打電話時,發現了圓圓給曾有德提前在地圖上指定了一個接頭地點,還留了一段信息:“曾叔叔,在指定地點與我們匯合,我不會虧待你的!!!”
我不會虧待你的,就這一句已經充滿了誘惑力,何況還有三個嘆號!
有錢能使鬼推磨,本來曾有德考慮到對付蘇逸塵是有難度的,但為了高額租車費,加上想收回身份證和駕駛證,他還是乖乖將車開到了小圓圓定位的小樹林。
曾有德在一座國字號加油加滿油,再發車時,夏蟲蟲批評曾有德,“曾叔叔,你不會做生意。”
“為什么?”一個小孩子會指責一個大人不會做生意。
谷蠅
“呃,沒法,我得和老婆經常回我丈人老家,我岳父身體不太好。丈人那里山路多,有高難度的陡坡,天然氣的動力不足,根本上不來。”
“那你和阿姨把他接到城里來不就行了?”
曾有德打著方向盤,往后視鏡瞄了一眼,說道:“可他死活不肯住城里,就認為他山里好,我丈人洗衣做飯喝水都用山泉水,瓜果蔬菜也沒打藥,吃得讓人放心。”
“可他身體還不好?”
“老毛病,娘胎里就帶來的。”
“呃……”
“那么圓圓,這次去抓壞人你有多大的把握?”冷甜甜自從把夏蟲蟲后扛在肩上之后,膽氣大增,為了作合格的冷家人,她也決定發揮有限的智慧和能量去抓冷家的仇人。
她現在對冷家人的定位三:勇敢、善良和智慧。
勇敢,尤其以冷絲雨為典型代表,嫉惡如仇,不畏懼任何邪惡勢力,敢于與邪惡勢力作斗爭;
善良,以林婉如為典型代表,即使力量有限,也要盡可能地幫助那些弱者;
智慧,以冷圓圓為典型代表,持續不斷地積累知識,提升能力,以期獲得推動社會發展的實力。
“說實在的,我一點把握也沒有。”冷圓圓心事重重地說道。
黑鱷長什么樣子,以什么職業作掩護,有多高戰力,她確實什么也不清楚。
沒有把握,但她也想挑戰高難度。
她想早點為戰神爸爸的墓碑刻上名字。
“都沒什么顧客,這還關門大吉?”冷絲雨水眸盯著奕來樂看了半天,發覺沒什么人來,感到好奇。
“奕來樂啊?”肖可愛順著美女的視線看去,“那地方無趣。沒什么生意。”
夏鵬飛問道:“是環境不好還是設施不夠完善?”
“設備一流呢,可那里的破規矩多,不準抽煙,還不準下彩,小彩都不行。
現在賈蓬山市的行情是,打牌下棋都要帶點彩,不然沒勁。”
“哦,目前這種現狀維持了多久?”
“幾年了呢。”
“這就怪了,這違背市場規律啊,老板不追求利潤,他圖個啥啊?”夏鵬飛感覺夏正陽的推測還是有點道理,奕來樂的經營理念確實有點違背常理。
夏鵬飛感覺奕來樂要么地方有問題,要么人有問題。
“小哥,小漁村離海遠嗎?”
“有,你們想去海上玩嗎?下午我不值班,我帶你們去,我叔叔有船呢。”
“那就謝了。”
《夢中的婚禮》突然想起來了,冷絲雨摸了一下自己的手機,發覺沒有來電,“飛飛,是你的手機。”
夏鵬飛一看是錢不少的來電,“錢哥,我正要聯系你呢。”
“夏總,你和絲雨是不是來賈蓬山市了?”錢不少打電話的時候總有些惴惴不安,他感覺夏鵬飛托付自己的事進展太慢,感覺心里有愧。
錢不少說誰也不怕,那是假的,他只怕兩個人。
一個是夏鵬飛。
夏鵬飛是老板,他最近一年以來手頭絕大多數流動資金是從夏鵬飛銀行卡上發出。
另一個就是冷圓圓。
冷圓圓看他的眼神讓他毛骨悚然,似乎能一眼看透他的靈魂。
那是文能斗智,武能撒潑打滾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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