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吧昏君

第一百零六章 為父心聲

溫浪喝了很多酒,又同嬸娘懇談一番,因為酒氣,他本身體的血液翻滾,情緒很激動,見到李湛不請自來,和溫暖同處一室。

他怒了。

李湛此時在他眼里不是皇子,而是一個竊玉偷香的登徒子。

任何一個有女兒的父親都不能容許這種事,何況溫浪真真在風月場合碰見過李湛幾次。

“溫,溫將軍,別誤會,您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啊,爺找溫姑娘有……”

李湛不好同溫浪動手,平時,沒準李湛還能同溫浪打個不分勝負,在溫浪狂暴的狀態下,李湛沒信心能贏下溫浪。

溫浪身手很好,不是吹出來的。

李湛隱藏再深,他有練過功夫,比不過溫浪。

他被溫浪追得抱頭鼠竄。

“有事不會天亮再來,遞上帖子,看在陛下的面上,我還能不讓你進門!”

溫浪提著寶劍追著李湛打,“閉嘴,你想驚動隔壁,壞了我女兒的名聲,讓我閨女只能嫁給你不成?

對,對,你就是這么打算的,實話告訴你,我閨女絕不會嫁皇室子弟。”

溫浪腦補出不少的東西。

他算是在皇宮長大,見過皇子們的風流,見多了虛偽,他一直認為父母想不開才會把女兒嫁給皇子,或是送入皇宮。

就算小暖聰明不怕陰謀詭計,可聰明不是這么用的,逍遙自在的日子不過,非要找虐去俘獲皇子,溫浪又沒指望小暖做皇后。

“溫姑娘快勸勸令尊,爺不是,溫將軍,過分了啊,別以為爺不敢還手。”

李湛驚險躲過溫浪刺出的一劍,衣服劃出一道口子。

“爹,別用寶劍。”

“好。”

溫浪收回火鳳寶劍,從旁抄起掃帚掃向李湛。

本來有點生氣的李湛,立刻縮了縮腦袋再次狼狽奔逃,不過他不再大喊大叫了,如同一只猴子上躥下跳。

吳楓忍不下去,沖過去握住掃帚,對上溫浪,又氣短幾分:

“溫將軍手下留情,明兒,王爺登門向您賠罪,您——您正在氣頭上,王爺的解釋,您聽不進去,王爺對令愛——”

“你敢說他對小暖沒起心思?”

不敢!

吳楓尷尬一笑,拽住李湛,“王爺絕不敢對溫大姑娘有任何輕浮的心思,他很尊重溫大姑娘,他甚至比您還在意溫大姑娘的名聲。”

“哼,我不聽,我不信,我只看到魏王深夜出現在我家!”

這話沒法接。

同一個醉鬼說不清,何況這事,本就李湛理虧。

吳楓拽著李湛翻墻而去,再耽擱下去,真就鬧到人盡皆知了。

溫浪掃帚住著地,氣勢不弱,“盡快買一座深宅大院,多招護院,他別再想深夜翻墻進來,對了,咱家養的狗呢?來了陌生人,都不知道叫的?

這對狗只會拆家,不會看家?這可不成,明兒,我得好好訓練狗子。”

溫暖唇邊含笑,“爹,有您教訓他,魏王以后不敢再輕易登門了。”

有溫浪還需要狗子看家護院?!

瞧不起誰呢。

“難說。”溫浪回頭看著自家閨女,扶額道:“你都不照鏡子嗎?比你好看的女孩子沒有你聰明,比你聰明的,又沒有你性子好,比你性子好的,絕對沒有你好看。

你這還沒怎么樣呢,魏王就摸上門,等你再長大兩歲,不知引得多少的狂蜂浪蝶登門。小暖別被魏王騙了,相信男人的嘴,母豬都會上樹,他有事同你商量,都是幌子,接近你的小把戲罷了。”

溫暖頗為意外,“沒看出來您在這事上倒是很敏銳。”

“不用奇怪,聽得多,見得多。”

溫浪眼底閃過感懷,“當年你爹我年輕時,身邊都是勛貴子弟,他們追求女子的手段,說那些甜言蜜語,我聽得太多,女孩子被他們哄騙,他們得手后,就會轉向下一個目標。

他們說,征服了也就玩膩歪了。”

“我不想如他們一樣,出京后遇見尹氏,她也是個聰明的女人,同我見過的女子都不一樣,我很快動了娶她的念頭,沒人看好這樁婚事,所有人都說尹氏對我心不誠,都想拆散我們,我越發想娶她。

想著證明給他們看,尹氏同我一定能白頭到老,其實她就算為我的身份地位嫁給我,根本傷不到我,任何人都想過上富貴的日子。

我侯府公子,公主侍衛的身份被就是我的一部分,因此,他們勸說我的話,貶低尹氏的說辭根本無法動搖我的決心。”

溫浪眸光繾綣柔軟,輕聲說道:“很多人都喜歡安陽長公主,除了公主聰明美貌之外,難道他們看不到娶安陽長公主的好處,都想做安陽長公主的駙馬,當時有人斷言,娶了公主,等于掌握朝廷一半的大權。

男人可以為權勢娶安陽長公主,尹氏為我身份嫁給我就是別有用心?沒這么說一套,做一套的。”

“安陽長公主當時沒有勸您?”

溫暖看出溫浪是真醉了,否則不會說提起這些往事。

“勸?為何要勸?”

酒氣激得溫浪頭疼,他想去睡覺了,可小暖沒保證不再同魏王私會。

他不放心,怎么睡得著?

溫浪的反問把溫暖問卡殼了。

安陽公主喜歡溫浪嗎?

說不好!

畢竟溫暖前世從未聽安陽公主提起過溫浪的名字,安陽長公主身邊從不缺侍衛,她迷得北蠻不少人神魂顛倒,可她總是在特定的日子,獨自一人眺望中原方向。

或是在喜慶酒宴時,她雖是在笑,卻有一種孤寂之感。

溫暖以為她是想念中原,想回家了。

溫浪狠狠拍了拍自己腦袋,喃喃說道:“公主就是主子,不可能,不可能的,皇上他們都想錯了。”

“小暖,記得,別輕易動心,你想要榮華富貴,我給你掙,魏王不是個好選擇。”

“您胡說什么呀。”

溫暖扶住溫浪,同酒鬼說不清,“您這是喝了多少酒?竟想一些不可能的事,我只是幫了魏王,讓他欠我一個人情,以后我還會同魏王見面說得也都是如何接回公主,只憑著父親一人,您就是喊破喉嚨,也無法出兵迎回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