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分開,于隊長直奔嚴家新買下的宅院,進入嚴家后,他第一時間去見了嚴如山和老爺子;二人看到他回來時還驚訝了一下,嚴如山有瞬間喜悅,旋即又轉為憂慮。
“于隊長,您怎么這會兒回來了,毓秀的研究進程怎么樣?”
于隊長面無表情道:“嚴先生,嚴老,鐘同志正在做收尾工作,特意讓我回來和您們說一聲;順便,我還想給鐘同志帶些滋補身體的老母雞湯,葷腥重的飯菜。”
嚴老了然一笑,跟于隊長道謝,“有勞于隊長跑一趟了,昨日王同志又采買了好幾只老母雞回來;廚房里正燉著兩只,讓馮正同志裝一只給毓秀待去,馮正同志今天還燉了老王八,有七八斤的樣子,一會兒一起給毓秀帶去補補。”
“我跟你一起去。”嚴如山立馬起身道。
于隊長點點頭,與嚴老告辭后,跟著嚴如山一起離開。
走到廚房,里面只有馮正一人在準備各類葷素菜及其配料。
“大傻,在忙著呢。”嚴如山出言問候。
馮正轉過頭去,朝嚴如山憨笑,“不忙不忙,您,有事嗎?”
“燉的雞湯和老王八在哪兒?我媳婦那邊工作收尾了得好好補補,燉的老母雞裝上一只的量,老王八也裝上;對了,你的葷菜什么時候能好?我和于隊長一道送過去。”嚴如山走到灶臺前,隨心查看。
馮正道:“啊?鐘同志要回家了?”
“現在還不知道情況。”
“我炒菜。”馮正無心多問,連連點頭;正好葷素菜的配料都準備齊全了,他道:“你們出去,出去。”
嚴如山笑著搖頭,“沒事兒,我給你打下手,速度快點兒。”
“我去燒火。”于隊長走到灶臺洞口前坐下,往里面添柴。
于隊長常年在部隊生活,哪兒能掌握平仄?這不,馮正剛下油,烈火烹油之下,油鍋太熱倒置鍋辣;馮正抬頭看著他,退后兩步開口。
“火大了。”聲音憨聲憨氣的。
“哦。”
于隊長自覺燒的小了點兒,沒再可勁兒往里面塞。
之后是馮正指點一句,于隊長該正一回,艱難做出了飯菜;葷素菜都出來了,嚴如山和于隊長裝上給鐘毓秀準備的飯菜就走了。
“嚴同志,我們走快一點兒,到了醫院飯菜還要送去食堂溫著;鐘毓秀同志這會兒正在休息,等她醒來才能喝。”醒來之時得保證飯菜是熱乎的。
嚴如山看了他一眼,想問問他之前怎么沒說毓秀在休息;到嘴邊的話轉了個彎兒,“你走的時候,毓秀睡了多久了?”
“剛睡下。”
“那應該還要睡很久,走吧。”正好可以去守著媳婦兒。
于隊長和嚴如山緊趕慢趕,在飯菜徹底涼之前趕到了醫院,;于隊長領著他去醫院食堂,找了之前一直負責鐘毓秀飯食的人,把飯菜放進蒸籠里溫著。
飯菜到了這兒,于隊長是肯定不會走的,“嚴同志,要不您在這里等一會兒?我去喊其他人過來幫忙守著,再帶您去鐘同志的實驗室,您看可行?”
在部隊長大的人,哪兒連這點機敏都沒有?
嚴如山不過轉念便明白過來,“好,你快去快回。”
“成。”
于隊長快步離開,趕到實驗室外,喊來一個帶來的隊友;領著他到食堂,交接過后,領著嚴如山一道回鐘毓秀所在的實驗室。
來來往往的病人護士頻頻看他們二人,主要是于隊長穿著軍裝,嚴如山人才出色,回頭率自是很高。
“于隊長,你回來了,嚴同志,您也來了。”顧令國和方國忠站在原地問好。
嚴如山點點頭,“辛苦你們了,里面方便進嗎?”
“鐘同志的研究還沒交接,恐怕不不方便進。”顧令國說出了拒絕的話。
嚴如山表示理解,“那就先不進去,我在外面坐著等會兒;你們也坐下歇會兒,都在這兒,不用一直站著。”
“我們不用坐,嚴同志坐就行。”顧令國笑了笑,他跟方國忠都沒有坐下的打算。
于隊長看他們說上了話,便道:“你們慢慢聊,我繼續去巡視。”
目送于隊長離開后,嚴如山問道:“顧同志,方同志,這段時間沒什么異常的事情發生吧?”
“沒有,這邊禁止人過來,倒是沒見過什么特殊人群。”這邊是醫院的實驗室區域,雖然實驗室少只有那么幾間,但也是醫院重地,除了做實驗,平日沒人過來。
這樣一來便減少了危險人物靠近的幾率。
“于隊長他們是不停歇的巡邏?”
顧令國搖頭,“這我們不知道,于隊長那邊的事情我們不方便過問;不過,想來是這樣的吧,只要是我們聽說的都是在巡視。鐘同志的安慰,他們知道重要性,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偷懶。”
“沒事兒,我就問問。”
偷懶倒是不至于,只是巡視范圍不好說。
這話,嚴如山不方便說出口,“對了,毓秀今天出門了是吧?”
“是的。”
“她的臉色如何?身體可還好?”
顧令國微微搖頭,臉上的笑意多了愁容,“臉色憔悴,眼圈都有了;瞧著瘦了很多,人無jing打采的,等睡一覺起來再看看吧。”
之后兩人繼續閑聊,到午飯時間,嚴如山一起吃了于隊長送來的大鍋飯。
是的,小灶只有鐘毓秀一人配享受,于隊長等人吃的都是大鍋飯;他們腸胃消化力強,即便有點不適應也很快就能調整過來。可鐘毓秀不行,她一看就是嬌慣出來的姑娘,而且還是對國家有巨大功效的姑娘;吃喝方面這點待遇還是要給的。
一直到傍晚,夕陽西斜,鐘毓秀才迷迷糊糊被外面的陽光刺醒。
睡眼朦朧坐起身,揉揉干澀的眼睛,下意識整理了一下頭發和衣裳;好歹知道這是在實驗室,不如在家里方便行事。
拉開實驗室的門,外面的嚴如山蹭一下就站了起來,走到門口盯著她看。
媳婦兒睡眼惺忪,臉色還有點憔悴,眼圈倒是沒了;從這一點看,她的身體沒打問題,嚴如山稍稍放心了些。
“媳婦兒。”
“啊?”
下意識抬頭,便見嚴如山站在門口,心又軟又暖;伸手去抱他,“嚴大哥,你怎么來了?”
媳婦兒主動投懷送抱,嚴如山不帶往外推的,順勢便接住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