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內,從她踏進這道門,狗蛋便開機先關上實驗室的門,而后走到她身側;看她拿出紙筆,在圖紙上來來回回的畫,只看個大概它就知道她要畫的是什么東西。
“主人,您在畫機甲。”
“嗯。”毓秀微微頷首。
狗蛋道:“主人,
我可以代勞。”
鐘毓秀抬頭看了它一眼,緩緩起身,在狗蛋掃描注視中讓出位置,“給,你來。”
“好的,主人。”狗蛋接過她手中的筆,
坐到她之前所在的位置,繼續未完成的構圖。
鐘毓秀站在旁邊看了兩眼,
見它畫的很認真,確實比她快。
“畫完之后,細節備注下來;現在,我去研究一下該怎么下手,機甲的材料是個難事兒。”沒有耐受抗打擊的鋼鐵,只能自己做;有了機甲之后,空間扭是必備品,也要準備起來。
狗蛋點頭應了,繼續畫圖;鐘毓秀到桌子對面,拉了一根凳子坐下,重新取來紙筆,將想法寫下來。不論是鋼材,還是內部的運行材料,都需要慎之又慎。
機甲若是誕生,再配備上各類激光武器,即便只能造出幾臺;那也是能以一敵萬的東西,依照當下世界的科技水平,除了導彈,
沒有東西可以威脅到它!
各忙各的,狗蛋畫完圖紙,注明細節;機甲的制造過程都用另一個冊子記錄下來,只要將冊子與這張機甲設計圖一對比,懂行的人自然懂。
一忙活起來便忘了時間,鐘毓秀醒過神來,下意識看一眼窗外,便見窗外已是漆黑一片;實驗室內未開燈,也變得黑漆漆的。
“狗蛋,幾點了?”
“主人,現在是晚上七點半。”狗蛋說完,起身去打開電燈,“主人,您該用晚餐了。”
鐘毓秀點點頭,制造機甲的鋼材有眉目了;需要進行試驗才能知曉可行否,收拾了一下東西,讓狗蛋去充電待機,她打開實驗室的門走進了臥房。
房間亮著一盞昏暗的電燈,嚴如山坐在床邊陪著兒子們玩;小家伙們對他這位父親不排斥了,
反而樂呵呵的,
仰著頭跟父親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
好不熱鬧。
嚴如山聽見開門聲,扭頭一看,笑了,“媳婦兒,你忙完了。”
“嗯,還沒呢,今天先到這里。”走上前,抱起一個兒子,“什么時候吃晚飯?我餓了。”
“馬上能吃,晚餐已經備好了,只等你出來了。”嚴如山俊臉含笑,把床上的倆小子抱進懷里,“走吧,下樓吃飯。”
鐘毓秀微微頷首,跟著他走出臥房,前后一道下樓;嚴國峰老爺子坐在沙發上,開著電視看,里面正在播放新聞,并未注意到他們下來的動靜。
新聞里播放著最近幾天發生的重大事件和上層的一些能放出來的消息。
“爺爺看的真專注。”毓秀微笑搖頭。
嚴國峰這才回首看去,站起身來,“你們下來了呀,孩子們睡的怎么樣?”
“他們睡的可香了。”嚴如山道,“沒心沒肺的,倒是我媳婦兒,肯定沒睡。”
嚴國峰不解看向她,順道去接她手里的禮真。
在老爺子詢問的視線下,鐘毓秀開了口,“不是不想睡,是我突然有了點兒想法,進了實驗室。”
“這樣啊!”老爺子了然螓首,“想做什么實驗?”
鐘毓秀搖頭,“暫時還沒不能說,沒有具體章程,還不知道能不能做成功。”
“慢慢來,不急;你正在休假,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只以為是今天的埋伏刺殺行為,刺激到了她,“上面已經說了,一定給咱們一個交代,不會敷衍了事。”
“嗯。”那是上面的事兒,她該做的一樣不會少。
嚴如山道:“爺爺,我去棒他們擺飯,毓秀忙活了大半天該餓了。”
“去吧。”嚴國峰擺擺手,把禮真放沙發上,又接過了他手里的兩個小子。
小娃娃們看到媽媽就不哭不鬧,乖巧的不行;之前在樓上,嚴如山能哄住他們,也是費了一番功夫的,不然早鬧起來了。
嚴如山兩手空空去了廚房,喊上顧令國和王大丫等人擺飯;飯菜陸續送上餐廳長桌上,鐘毓秀打了熱水來給孩子們洗臉洗手,而后,嚴如山端來孩子們的吃食放茶幾上。又忙活著把他們的小桌子小凳子拿出來擺上,地面鋪上一層厚厚的毛毯,他們在上面怎么玩都不會磕碰,更不會有涼氣侵體的憂慮。
看著他們吃的香甜,嚴國峰臉上的笑容就沒下去過。
“爺爺,飯菜上齊了,您也洗洗手準備吃飯了。”
“成,我去洗手,”嚴國峰又看了三個曾孫兩眼才起身往衛生間去。
嚴如山拉著媳婦兒去了廚房,帶她洗手,而后往餐廳去。
王大丫和龔招娣留下一個人守著孩子們吃飯,吃完一種輔食再送上另一種;他們胃口好,來者不拒,吃的格外開心,開心了還會嘎嘎的笑。
嚴國峰洗了手出來,看到曾孫們笑的開心,他老人家也開心;不過,他沒過去湊熱鬧,有王大丫看著,他還算放心。
走進餐廳,嚴國峰坐上位,感慨道:“家里有孩子是真的不一樣,熱鬧都熱鬧不少。”
“也就您不嫌。”毓秀搖頭失笑,遇到有的人家嫌棄孩子吵鬧,那是能拉起喉嚨吼孩子的,打孩子的也不是沒有,“有您這么開明,疼他們的曾爺爺,是他們的大福氣。”
“說這些做什么,我的曾孫,我自然疼;希望他們平安茁壯成長。”三個孩子都是嚴家的希望,他這一脈一向子嗣少;到了大孫子這一輩兒才興旺起來了,“孩子們愛玩愛笑,說明身體健康;若是那天不愛玩不愛笑了,那才愁人呢。”
鬧騰一點怕什么,只要他們身體健康,鬧騰就鬧騰了。
不過,哭鬧除外,三個小家伙一旦哭鬧,那是拉著嗓子哭的人耳朵嗡嗡作響。
鐘毓秀贊同點頭,“話是這么說,道理也是這么個道理;也是您疼他們的緊,不然,依照他們的折騰勁兒都不知道被揍多少回了。”
老一輩兒的人中,一直認為孩子不聽話,揍一頓就聽話了;要是還不聽話,多揍幾頓,揍服了自然會聽話。
老爺子在面對曾孫們時,偏偏沒有這種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