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零極品假千金

第761章 一根刺

車子開進上京城里,先把他們送到就近的公交車站,讓他們自個兒坐公交車回公司;他則是轉到去了鐘家全的家,他們住的房子還是當初找的那一套,院子里泛著昏黃的燈光。

他打開車門走下去,行至院子大門口停下腳步;抬手敲了敲門,“叩叩叩。”

“誰啊?來了,等會兒。”鐘母的聲音傳來,過了片刻,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大門被‘吱呀’一聲打開,鐘母看向外面的人,臉上一下子綻放出歡喜熱情的笑,“是女婿來了呀,快進院子,毓秀呢?”

“毓秀沒來,我過來是想問問您和岳父;我家有一套沙發,之前用過的,不算舊質量還不錯。現在淘換下來了,也沒地方放,想問問您和岳父要不要。若是不要,我們就送到大院后勤去了。”

鐘母笑臉一頓,問道:“那套沙發我們知道,你們這就不要了?”

“不要了,沒地兒放。”

“送給后勤,他們會給錢嗎?”關心的還是這個,要是人家給錢,他們就不要了。

嚴如山道:“沒錢,沙發他們不收,我們也不要的;沒必要換錢。”

那怎么行,按套沙發她見過,很好的;坐上去還舒服,皮瞧著也不錯,搬回來放他們家里也是行的。好過送給別人還不要錢,那可太虧了。

“要要要,我們什么時候去拉?”

“不用您去拉,明天讓人送過來;先這樣,我得回去了,岳母您關門吧。”嚴如山說完就要走。

鐘母拉住他,“等等,這么急做什么?吃了飯再走啊!”

“我得回去吃飯,毓秀還在家等我你呢,岳母,你們明天留一個人在家。”

鐘母怎么留都沒把人留住,嚴如山歸心似箭,哪兒會在這邊留下吃飯;鐘母滿臉遺憾嘆息,管上門,回到堂屋,鐘父和鐘家全看到她就問。

“誰來了?”

“是女婿。”

“女婿來了,怎么不叫他進來一起吃飯啊!”鐘父起身往外走。

鐘母道:“人都走了,開著車走的;他急著回去陪咱們閨女吃飯呢,哪兒有時間來陪這個糟老頭子。”

鐘父的腳步硬生生停了下來,略帶沮喪的回到原位。

“怎么就走了,都到家門口了。”

“你一個糟老頭子,有什么可陪的,咱們閨女還等著女婿回家呢。”鐘母坐到桌前,拿起筷子吃飯,一邊吃一邊笑,“這樣好啊!說明女婿在乎咱們閨女,他們結婚也有好幾年了,女婿對咱們閨女還是這么好。這說明什么?說明女婿是個好男人,閨女挑選女婿的眼光一等一的。”

女婿想一表人才,家世又好,自身能力強;這樣的好男人在他們鄉下不得被搶著想招回家當女婿?可就是這么好的女婿,是他們家的了。

“你說,咱們閨女要是沒被抱錯,是不是就不會有今天的日子了?”鐘母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鐘父撇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我寧愿閨女一直在我們身邊,別人家好是好;還不是發現不是親生的就可以隨意拋棄,在我們身邊,誰會拋棄她?”

萬家人將閨女當替罪羊送去鄉下的事,一直是他們兩老的心頭刺;你送去鄉下就送去鄉下,為什么不動用動用關系把人送到他們身邊?在他們身邊好歹還能照應不是。

“說來,還是咱們沒教好那個死丫頭,讓她回來霍霍咱們閨女。”鐘母氣惱,“我們也不算虧待她,吃的喝的穿的誰虧她了?走的時候還偷走了家里的錢;那幾年我們多難啊!家里一點家底都沒有了,要不是這樣,能給咱們家全娶個攪家jing?”

養女的品行,他們是真的惱;一家人都是老實本分人,怎么就養出了這么個姑娘。

“就算不是親生的,好歹在咱們身邊長大,以后別說了;就當是給自己積德,聽說她也沒有什么好下場。”鐘父知道老妻對養女郁結于心,他也郁悶;到現在都沒想明白養女是怎么知道自己不是他們親生的,還能jing準找到親生父親家里,“再看看咱們閨女過的多好啊!要什么有什么,功成名就;這么一想,心里的氣是不是順了點兒?”

鐘母撫了撫胸口順氣,大口吃菜;別說,兩相對比,氣兒是順了好多。

“可惜了咱們多年攢下的家底,便宜她了。”

“什么便宜不便宜的,幾百塊錢對現在的咱們家來說算什么?她拿去就拿去了;只要她不回來找我們,這些錢就當是這些年虧欠她的了。”感情上的虧欠吧。

他們一早就知道這姑娘不是親生的女兒,也不知道親生女兒在哪兒;如何能真心疼她,當初也只是想著,這個孩子到了他們家又不知道去哪兒找親生父母。養著也就養著了,多一雙碗筷罷了,誰想養出個白眼狼!

鐘母瞪他一眼,“不然呢?還能怎么辦,讓她還回來嗎?她親爹給咱們閨女養的好,這是不爭的事實;這些錢就當是還給他們家了,我氣的是這個女人沒心。”

好歹養一場,感情淡漠就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鐘父無奈看著她,不知該如何寬慰她;養女的品行何嘗不是他心頭的一根刺,他們家養出個白眼狼,養出個品行不.良,養出個連親生父親都能舉報的玩意兒!

鐘家全吃著飯,聽著父母談話,他老實憨厚卻不是沒腦子;萬毓桐回城的時候,他心里也難受的,好歹是當親妹妹待過的。父母偏心他,對妹妹多有不喜,他是知道的。那時候,他只以為父母重男輕女,看重他這個兒子;事情爆發之后他才明白,父母早就知道萬毓桐不是親生的,不過是給口飯養著。

“爹娘,事情都過去幾年了,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

鐘父鐘母不約而同沉默了,最終還是鐘母搖頭嘆息,“罷了,就這樣吧,提她做什么,給自己添堵么;只要我閨女好,萬毓桐過得好與不好都跟我們沒關系。”

“吃飯。”

一家人默默吃飯,食不知味,終究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有的事情,不是說說就能過去的,心里始終都有一根刺深深扎在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