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海沒想到李刊對林江和劉強這般看重,能說出銷售部是兩個人撐起來的話,如此一來,李刊是沒有拒絕,但是也放了話,知趣的人也會順勢借著剛剛的臺階把話收回來。
“平時和林江住在一個屋檐下,一直覺得他人沉穩,廠長你這么一說,我還真不好意思要人了。”于大海心下不郁,面上卻做出無奈的樣子笑了。
李長長笑道,“誰不盯著好東西看,廠子這么多人你能看到林江,說明你的眼光也很雪亮,看人也很準。”
這哪里是在夸他,聽在于大海的耳里,更覺得是在夸林江。
他遺憾道,“看來我只能再尋兩個人了。”
他這事失落的樣子,到也變向的恭維了李刊眼光獨到,他看重的人難求,哄的李刊心情大好,拍拍他的肩,“不如這樣,林江和劉強不出門時,在廠子里也沒事,我讓他們過去幫你,這樣總行了吧?也省著我不支持你。”
聽自己支使,自然是好事。
面上于大海卻一臉不行的拒絕,“他們是銷售科的骨干,我怎么能支使他們,一年總在外面出差,難得回來休息幾天再跟著我身邊跑,他們不在意我心里也過意不去。”
平意近人,又設身處地的為他人著想,李刊越發欣賞這個他扶起來的新人,“還是你想的心細,到是我沒注意這些,很不錯。”
很看好對方語氣的拍拍他的肩,李刊這才問起他們夫妻的事來,“這幾天你去接秀芬了嗎?”
于大海早就準備好李刊問這話時要怎么答了,他先斂了面上的笑,看著李刊一時沒開口,李刊蹙眉,“出了什么事?秀芬還不肯原諒你?”
“我昨天去找過秀芬,她說當初分開是為了怕牽連我,也是覺得和我在一起不合適,她覺得自己是農村的配不上我,和我也沒有共同語言,我勸過她我不在乎那些,她說她過不了心里的砍,既然走到了這一步,以后就各自安好,若是我再一直勸她回來,以后連朋友也做不成。”于大海低落的苦笑,“秀芬當時說這番話我也被嚇到了,也在心里問自己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我也問她了,她說感謝我返城后沒有拋棄她,因為她和我分開而讓你重視我升了我的職,她說要讓我記住做人要一直這樣踏實穩重下去,與她沒有關系,讓我以后在廠里努力工作,不要讓支持我的人失望。”
于大海猛的抬起頭看向李刊,“廠長,是我做的不好,秀芬有這樣的想法,應該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卻一直也沒有發現,直到現在她親口說出來才明白,是我做的不夠好,我讓你失望了。”
李刊拍拍他的肩,感慨道,“秀芬是個有主意的,不然當初也不會因為她的錯而怕影響你直接選擇離婚。她有這樣的想法,也不讓人意外。感情的事情勉強不來,既然她這般堅決,你也不要再強求,只是她一個人在城里又沒有工作,生活也不容易,你有能力就多照顧一下她。”
于大海苦笑,“她哪里能讓我照顧,從這邊離開后我就找不到她,去了她家里幾次都被她母親拒絕在門外,后來還是我母親在街里看到了之后告訴我,我去那邊打聽才找到她的。她現在在一個小店里做售貨員,是私人開的小店。”
李刊沒想到高秀芬能做的這般決絕,竟然還躲著不見于大海,一時之間也同情了幾分,“你也想開些。”
于大海苦笑,“廠長,沒事那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下班吧。”
李刊點頭,于大海從辦公室走出去之后,神情輕松了,雖然林江和劉強的事還沒有解決,但是和高秀芬的事總算是應付過去,他沒有下舌壞高秀芬的名聲,不過高秀芬堅持不過的事他也表達出來了。
回到家,家里空落落的,反而是趙紅梅在飯菜已經快做好了,桌上竟然還有一條魚,不過年不過節的,能吃肉吃魚,除非是有大事。
其實飯早該做好了,就一條魚,還有一個炒白菜,只是趙紅梅想等于大海回來,順勢叫他吃飯,所以才一直磨蹭到這時,終是把人盼回來了,趙紅梅才端著飯盆進屋。
“林江,吃飯了。”趙紅梅將飯放在桌上,看到林江出來,和他說話時心跳也有些快,“我才看大海也回來了,秀芬又不在,不如叫他過來一起吃吧。”
林江掃了一眼桌上的菜,扯了椅子坐下,“也好久沒有喝一口了,今天菜不錯,正好和他喝一口。”
趙紅梅心一松,笑著說我去拿酒,還一邊朝西屋喊了一聲,“大海,林江說和你喝一口,一起吃吧。”
趙紅梅有心讓他吃飯,于大海明白,只是白天在外面遇到了林江,此時于大海自是不想面對他,可趙紅梅喊了,他也不能裝聽不到,起身走了出來。
“總蹭飯怎么好意思。”于大海為難的對林江笑了笑,林江笑道說又不是外人,示意他坐下,他并沒有坐下,看到趙紅梅從屋里出來,才道,“我去買點花生米吧,總不能一直蹭飯,我自己心里都不好意思了,不能一直空手蹭飯啊。”
“一個屋檐下住著,你這么說可客氣了,花生米也不用買,家里有,你快坐吧。”趙紅梅特別喜歡現在的氣氛。
家里只有她一個女人,這兩個男人一個是她明面上的丈夫,一個是她心愛的男人,都屬于她,不再也沒有礙眼的高秀芬在這。
客套了幾句,于大海這才坐下,林江給他倒了一杯白酒,“這是我出差的時候買的,你嘗嘗。”
于大海聽到林江主動提起出差,一時之間不知林江的用意,他沒有直接告訴趙紅梅林江在外面開店的事,也是為了避嫌,畢竟趙紅梅一質問,林江馬上就會猜到是他說的。
于大海并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這時林江突然提起‘出差’,他暗想難不成是在暗示他不要把開店的事告訴趙紅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