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她多才多億

261、記住這份心痛的感覺

南曦抬腕看眼日月星辰表,等秒針轉過三圈準時歸位至12上,解鎖手機,傳送一份文件到黃怡微信。

五分鐘后,包廂門讓推開,沖進來一個人,沉沉撲進南曦懷里,哭著罵道:“你是全世界最壞的偶像,一點不寵粉!!!為什么不早點發我啊!”

當黃怡打開南曦發來的新信息,想看看其最后解釋點什么,卻見只有一段音頻和一行字:記住這份心痛的感覺。

播放音頻文件,聽到三人熟悉的聲音。

“姐姐,你回來了。”樂樂的聲音,“姐姐,你陪我玩吧。”

“好的,稍等姐姐回條信息陪你玩。”南曦的聲音。

“姐姐,你發好了嗎?坐過來一起玩吧。”

“嗯,”窸窸窣窣的移動聲音,“你在玩什么啊?”

“飛霞叔叔給我買的小火車呢,我來教姐姐玩,按住車頭往后拉把松開手,小火車可以唔唔唔往前跑。”

“咿,跑得挺快呢。”南曦感嘆:“好厲害啊,樂樂喜歡飛霞叔叔嗎?”

“喜歡啊。”樂樂高聲宣布:“飛霞叔叔給我買了好多好多玩具呢。”

任飛霞憨笑的聲音響起:“嘿嘿,這個小火車不是我買的,是飯店送的呢。”

黃怡知道任飛霞有點慫的習慣,怕事實揭露難看,索性自己揭露事實。

“哦,送的啊。”南曦拉長音。

“對對,”任飛霞心虛的解釋道:“怡怡總說我小氣,不愛當眾花錢。要不這頓我來請吧,你們朋友和我那桌,我全請了。”

南曦大咧咧笑聲:“哈哈,能看出你很喜歡黃媽,時刻在意她的感受。”

“嗯,喜歡呢。南曦,我原本是打算追你來著,可深入接觸過,我發現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很漂亮但太招搖了,讓人不省心。我這人吧,只圖有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后來和怡怡接觸,發現她的善良和心細。聽到她悲慘過去之時,我很生氣,氣為什么這么可愛的女孩子不被珍惜。那時我就確定了,我要一輩子守護她。”

“嗯,”南曦悠長的應聲,“黃媽她啊,可能會有點絮叨,但心腸絕對最好最熱。她如果認定一份感情,會格外認真的付出。多點耐心好好珍惜她吧,否則我們娘家人第一個不放過你。”

“嘿嘿,”熟悉的憨笑聲,“我一定會好好珍惜她。”

“姐姐,咱們來玩你拍一,我拍一吧。”

“好。”

“媽媽回來了,媽媽一起來玩吧。”

黃怡帶情緒的回答:“媽媽不玩,你玩吧。”

錄音到這里結束了,可回憶起其中內容的黃怡在南曦懷里哭得泣不成聲。

“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啊!”黃怡把眼淚鼻子全抹在南曦昂貴的襯衣上。

南曦拍拍黃怡亂蹭的腦袋,未能制止亂抹的行為,索性任由她來了。

“告訴你沒用啊,在過去快兩個月的時間里,你幾乎隔三差五和我吐槽遍任飛霞。我今天勸完,你想通了,明天又拿出新的小點在糾結,尤其還總想起金渣男不值一提的好。有的幸福來得過于突然,的確會給人不真實之感,想去反復試探。得失去一次,才會懂得珍惜。”

黃怡使勁把頭埋進南曦懷里,委屈說道:“其實我知道任飛霞勝過一千一萬個金丙,但我就是希望幸福能更多更多點。還總怕任飛霞一時腦子抽了,會突然有天不付出。所以總想多試探點,如果他愛我就會包容忍耐。”

南曦拍拍黃怡因哭泣而抽動的后背,輕聲說:“人性和感情最經不起試探,畢竟人的視線和感知有限,容易讓情緒誤導。例如剛剛,你有懷疑過我吧。所以同理,小虐怡情,大虐傷情。不要總做以愛為名,以怕為由,反復去試探。”

聽到黃怡一聲‘嗯’,隨即看眼門口,問道:“任飛霞和樂樂呢?”

“我讓老任抱著睡著的孩子回去了。”黃怡自知理虧,弱弱回答。

南曦不悅的挑起俏眉:“那你還留在這干什么呢?他們回去吃什么?”

見南曦語調恢復正常,黃怡強撐起底氣,梗脖子回答:“我必須得回來和你說清楚嘛!我給他點了外賣,他到家的時候外賣會一起到。你休想趕我走啊,我必須賴在這里吃好的,我才不吃外賣。”

南曦無奈的嘆口氣,雙手扳正懷里的小胖妮,指指襯衣上的污跡:“干洗費你出啊。”

“貴死了,我才不出呢,我非但不出還要抹得更臟點。”說到做到,黃怡在南曦身上一頓蹭。

不小心蹭到南曦肩頭,給一面領口蹭大,顯眼的草莓印亮晃晃印入圓眼中。

黃怡倒吸口氣,咋呼喊道:“曦曦,我的天耶,誰給你弄的啊?”

“噓,小點聲,公眾場合呢。”南曦臉色一變,低聲提醒。

黃怡捂住嘴,點頭如搗蒜,支支吾吾說:“張總弄的嗎?”

南曦安靜整理好襯衣,拿起小西裝外套,搭在肩頭,避免再出狀況。

面對家里小祖宗默不作聲的態度,黃怡悲傷地耷拉下眼皮,這比矢口否認傷人多了。她CP磕真的夢好像要破了?好心碎啊!

反正她不管,只要小祖宗一天沒親口承認喜歡張亦辰,她可以繼續做夢。

“曦曦啊,咱們等芭莎晚宴完了,回《飛霜流光劍》劇組看看吧,我好想念老周他們呢。”要努力給CP制造機會啊。

南曦板著臉,重申:“干洗費出了再說其他。”

“我不!我就不!”

黃怡維持死皮,堅決拒絕。

兩人又鬧了會兒,段靜媛推門進入,滿臉抱歉地說道:“久等了,下班點的堵車太恐怖了。”

“沒事,我們剛到不久。”

南曦推把黏在身上的狗皮膏藥·怡,黃怡匆匆坐端正,沖段靜媛直傻笑,以此掩飾失態的尷尬。

“快點菜吧,咱們吃完再聊,長夜漫漫有美女們相伴,我何其榮幸啊。”

段靜媛接過菜單,瞄眼全副武裝的南曦,寬心道:“卸下來安心吃吧,這家老板我朋友。來來,一起點愛吃的菜。”

南曦摘掉來回戴了幾次的口罩和墨鏡,小拇指勾起耳邊碎發往耳后順下,貼近埋頭看菜單的女人們。

提前墊過幾口的黃怡一點不見外,連魚帶肉點了四道菜,南曦和段靜媛分別又各自加道喜歡的甜點。

菜品上桌,紅酒開瓶入杯,清脆碰杯。

南曦照例每道菜一筷子嘗過味道足以,黃怡充當主力軍。

讓南曦意料不到的是段靜媛破例吃了不少,筷子從拿起,鮮少放下。

可她臉上除了輕松的愉悅,南曦并未看出有任何不佳的情緒,可能真遇到好事了。

段靜媛配合黃怡,半小時內結束干飯戰場。

如段靜媛所說,她在此處常客,保密性強。服務員淡定進場收拾桌子,全程未看南曦或段靜媛一眼。

在整理干凈后,經理面帶微笑詢問:“段美女,繼續上武夷大紅袍嗎?”

段靜媛瞟眼南曦,點下茶水單里的冰普洱說:“它吧。”

“好的。”經理接過茶水單,帶門離開。

南曦拉把靠枕放在腰后,倚靠入沙發中,饒有興趣地望向坐在她對面的段靜媛。

“姐夫來了嗎?”

“就屬你機靈。”

段姐抿嘴一笑,面色露出遮掩不住的喜悅:“他瞞著我幾經轉機,分別在幾地隔離,歷時一個多月好不容易飛回來,陪我和孩子聚了幾天。”

南曦夸張地張大嘴,做出‘哇塞,好羨慕’的表情,隨即贊道:“姐夫好浪漫啊,不愧為好萊塢最會拍文藝片的導演之王。”

“哈哈,”段靜媛豪爽一笑,“我就愛聽你夸人,來給姐多夸兩句。”

“說夸膚淺了,”南曦嬌嗔的翻眼段靜媛,“你和姐夫忠貞不渝的感情,堪比一本無字的書,過多的言辭都是一種多余的修飾。你們從認識開始,就是一場丘比特有意制造的靈魂碰撞。”

段靜媛聽得一呆,緊接著和黃怡不約而同的‘嘖嘖嘖’感嘆幾秒,沖南曦豎個大拇指。

“你的宣傳通文應該自己寫!我和你姐夫商量好了,他回去等我,6月美地會開放首批飛行許可,我飛過去陪陪他,息影三年。”

南曦脫口應道:“好啊,等段姐想重回娛樂圈喊我,我幫你接風洗塵。”

“嗯,咱們約好哦,不許反悔。”段靜媛朝前伸出手。

南曦拍上她手心,燦笑應道:“一定,誰反悔誰小狗。”

短暫的聚會在依依不舍中結束,回到云尚,深夜10點半。

南曦打電話問過張管家,奶奶可能疲憊過度,一直在睡。

大奔商務停在兩家中間位置,南曦百般不情愿的查看南母訓斥短信:我問過亦辰,他去山城出差了。你姨祖母難得來咱家住,你回來陪陪她!

猶豫片刻,決定向更兇點的母老虎低頭。

給張母報備下,明天再回去,拍下駕駛座后背:“回南家吧。”

“好的,姐。”

車行駛十多分抵達南家主樓門口,南曦心累的進門。

坐在沙發上撐起jing神聽南母訓斥半小時,至于為什么要撐起jing神,因為能減少挨罵的時間,否則南母發覺她注意力分散,會罪加一條。

好在事先埋下Dr林這步棋,姨祖母在訓斥中得知實情,礙于有Dr林壓著,沒參與虐待可憐少女的行動。

“我睡去了,你守著,一會娘娘做完針灸,你扶她上樓休息。”南母罵累了,交代任務。

“好的,媽。”

待南母離開,南曦放平早勾累快變僵硬的嘴角,詢問治療時間:“請問還需多久?”

“你困了去睡吧,等會做完了,我扶老人上樓。”Dr林貼心說道。

南曦只覺此刻的Dr林分外光輝偉大,渾身散發著醫者仁心的神圣光芒。

下秒又想到萬一姨祖母無心學給南母,以南母生氣的程度,準會借題發揮說她。

雙手撐開眼皮,堅強說道:“沒關系,我等您們吧。”

“嗯,以后我盡量放在白天做吧。”Dr林答應,累壞了侄媳婦,世侄會心疼呢。

南曦開心點頭:“好啊,辛苦您了。”

干盯著等容易加重犯困,南曦找話題說:“滑膜炎為什么不清積液啊?”

Dr林拔掉插在姨祖母膝蓋側面的一根針,耐心回答:“老人歲數大了,直接上儀器可能會造成不可逆的后遺癥。消了腫再清積液,你看這腿比昨天初見的情況好點吧?”

南曦仔細觀察番,手懸在腿上空比劃下,認同道:“是啊,好神奇。”昨天姨祖母腿腫的有一扎多寬,剛剛她比劃的在一扎左右了。

恍然想起黃怡和昨天剛通過電話的陳謀岑,問Dr林:“您這能治不孕不育和老寒腿嗎?”

Dr林施灸的手一頓,似乎讓問題嗆到,側臉捂住嘴咳了幾聲。

扭回臉時,笑得別有深意:“老寒腿需看病患實際病情嚴重程度,決定是否能根除,一般尚能行走的情況皆可試試。至于不孕不育,這點你放心吧,世侄和你沒那病。兩位大姐在你們每年體檢的時候,特別有安排多看項。”

南曦納悶地一側頭,額頭皺的如同飄滿問號。

細看Dr林隱晦的笑容,她恍然懂了!兩邊媽媽背著他們,每年偷偷檢測他們是否具備受孕情況。

還有沒點隱私和人權了!?

南曦氣fufu地站起身,走出大廳宣布:“我去給您們倒點水。”

Dr林讓南曦決然的氣場一震,嗤笑道:“我以為你要回屋睡覺了。”

南曦苦悶地抿抿唇瓣,她倒是想啊,怕明天一早上起來又要面對臭臉和惡言相向,影響難得的休息心情。

假期第三天,南曦早起給陳謀岑去個電話:“師父,在魔都有個厲害的神醫,可以醫治您的老寒腿。您看您什么時候得空啊,回來看看病。”

陳謀岑似乎在忙,隨便應付她幾句,沖別人喊道:“早說了,不要那樣癡傻的光落淚,又丑又呆板。”

南曦等了會兒,陳謀岑才想起還在和她通話:“喂喂喂,小曦你還在聽?”

“在呢。”南曦回應。

“這月中《玉壺冰心》開拍,《飛霜流光劍》處我得盯著,看周捷和何毅把首部電影的重要鏡頭拍完。最近沒空哈,你的心意師父領了,回頭再說腿的事吧,不要命的病不用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