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還是認出來她是誰了?
就那倆身份中的一個?
不然的話,他一個皇二代,會覺悟這么高,心地這么善良,路邊不認識的人,都會做好事捎上一程?
一人一騎的話,肯定比倆人同乘一匹要自在啊!
常小九眨巴著大眼睛,還是不能確定,這位認出的究竟是葉九凡還是她本尊常小九。
“咳咳,那什么,你覺得我應該走哪邊兒是正確的?”常小九掩飾著自己的慌張,輕聲試探著問。
看著她小心翼翼的模樣,濮元聿明白怎么回事了,合著這位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認出她真實的身份了。
真實夠蠢的,就這么換了身男裝,梳了個男人的發髻而已,只要見過她的,肯定是能人的出來啊,真當別人都是眼神不好的么!
不過,這位這男裝的打扮,倒是像極了另外一個人,濮元聿忽然的就想到了那位江湖郎中。
這么一想,濮元聿就往后退開了兩步,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有點傻的女子。
目測,身高、體型、臉型,這鼻子這嘴這眉眼之間,這怎么越看越覺得兩個人好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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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小九本就心慌著呢,見他忽然這樣正式的打量著自己,就更加的不安了。
“那什么,多謝兄臺帶在下一程,在下還是自行走的好,兄臺后會有期,就此別過。”學著古裝劇里的模樣,對著人家抱拳告辭。
然后,也不等對方回應,轉身抬腳就走,“別喊我,別喊我!”她在心里祈禱著。
一步,五步,十幾步了,身后沒有一點動靜。
常小九邊快速的走,邊往官路兩邊瞄,看看哪邊有岔路。
終于看到前面不遠處,就有一條小路,太好了,她覺得身后騎馬的那位,肯定不會走小路的。
常小九不敢跑,那樣就太刻意了,只有稍微的加快步伐往那條小路上去。
原地休息的一干人等,看了看前面小碎步的落魄書生,又朝自家主子看了看,就見主子他,嘴上咬著一根草,似笑非笑的看向那很明顯落荒而逃的人。
濮元聿心里呵呵,真實有意思啊,常太守的這個女兒,居然對他這樣的態度。
論相貌,論身份自己不是甩那夏成澤十八條街了?
跟夏成澤已經鬧掰了,遇到他這位王爺,還是主動招呼她的,多好的機會啊,怎么就沒好好的利用呢?
竟然還敢跑了?這是有多嫌棄他啊!
濮元聿忽然的就想起當日在理州衙門里,第一次見到她的情景,當時,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和表情,分明是激動不已的。
可是,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臉失落的離開了。
姓齊的那小子,還拿他打趣兒。
難不成,當時她就把他當成另一個人了?當成夏成澤了么?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啊,畢竟在衙門里已經看見了他長相的時候,她就是激動不已的。
眼瞅著前面那位直奔邊上的岔路而去,濮元聿走到自己的坐騎邊,翻身上馬一夾馬腹,就沖了過去。
哎?這就休息好了?
得,那書生還想逃?想啥呢!
原地的幾個屬下,心里想啥的都有,但是動作卻很整齊一致的翻身上自己的坐騎,跟了過去。
已經成功拐進小路的常小九聽著身后的馬蹄聲越來越近,就算不用回頭她也能確定,就是沖著這小路來了,就是來追自己的。
常小九哭的心都有了,像自己這么沒用的人,還敢一個人在外面闖?
都沒等她繼續自我檢討呢,脖領子一緊,人再次離開地面。
濮元聿這次沒用馬鞭卷,而是側身伸手拎著人的后領子,就把人輕松的拎到自己身前。
然后,調轉馬頭往回到官路上,那幾個隨從都在路口等著呢。
面對著眾人的目光,常小九只有心慌,并沒覺得尷尬別扭和臉紅。
不想招惹這位,可是怎么就躲不掉呢?
還有啊,他這到底是什么意思?常小九心里是一點底都沒有。
當初在理州父親衙門里,第一次見到這位的時候,他看自己的眼神可是很厭惡嫌棄的。這樣的他,怎么可能對自己有什么別的想法。
見坐在身前的人沒有掙扎,也沒轉頭問點啥,濮元聿也不吱聲。
晌午的時候,在一個鎮上停了下來,常小九再次被抱下馬。
她沒有東張西望,就繃著一張臉緊跟著濮元聿,進酒樓,在他身邊坐下。
“喝什么酒?”點了菜之后,濮元聿故意的問。
竇濤他們幾個剛想回應說自己想喝啥酒,可是一看主子的視線,立馬就反應過來,主子就沒問他們。
可是,這窮酸小子怎么回事啊,我家主子看得起你是你的福氣啊!居然這樣的態度!
“我不喝酒。”常小九也懶得咬文嚼字的說在下了。
“好,那你吃菜。”濮元聿看著她現在的反應,覺得很有趣兒。
常小九立馬就拿起碗筷,吃了起來,吃飽再說吧!
不論如何,眼下沒落在夏成澤的人手中,還算是好。
她一點都不怕這位聿王爺會對自己有什么不好的想法,人家根本就看不上她。
也許,這是他看出自己的身份,所以故意消遣的?
竇濤他們就發現,這頓飯,雖然主子和這位之間的氣氛不咋地,但是這兩位的食欲都不錯啊。
一個好像是不吃白不吃,另一位心情超好,食欲超好,酒都多喝了好幾杯。
吃好起身,自有人去結賬,出了酒樓常小九以為他們若目的地不是此處,那就會立馬上馬啟程。
卻不成想,一群大男人,居然逛起街來。
經過一家成衣鋪,濮元聿停了下來,看向身后的人:“要不要換回女裝?你穿這一身,我手下都誤會了。”
嗯?換回女裝?那就確定是他認出自己是理州的常家九娘子了?
常小九確定了這個,卻不知道自己是該覺得慶幸呢,還是?“你覺得,我換回女裝,他們就不會誤會什么了么?”她問。
濮元聿挑眉看了看她,這又是什么意思?怎么知道她的身份被看破,反而好像沒什么的意思呢:“不會。”
“你怎么能這么肯定?難道你是那啥?”常小九很是不解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