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常小九有些不能忍的是,他不單不讓她耳根清凈,還對她動手動腳,不是說斗篷沒系好,從新給她解開系好,就是說她頭發被風吹亂了,給她整理頭發。
把常小九逼的,不地道的開始懷念他受傷的日子。
“你是不是有病?你肯定是有病。”再一次途中休息的時候,濮元聿伸手整理她的劉海時,常小九忍不住的說。
濮元聿聽了之后,噗嗤一下就笑了。
“你笑啥,有什么好笑的?”常小九覺得再繼續如此下去的話,還沒到邊境,沒見到二哥常勇呢,自己就已經被逼瘋了。
某人收住了笑,攤攤手:“這還用問?你說我有病,可你是大夫啊,我既然有病你給看病開藥就是了。”
常小九無語的搖頭,轉身朝不遠處的小樹林走去,走幾步發覺身后有尾巴,轉身果然是聿王。
“我知道你去方便,為了安全。”對方不等她開口,搶先說到。
好吧,常小九什么都不說了,由他跟著,不光是他跟著,他的身后還有數十條尾巴。
當然,那些人是為了他這個做主子的人身安全,她也不好說讓那些人別跟著。
走著走著,常小九忽然就笑出了聲。
“什么事這么好笑?”身后的人好奇的問。
“不關你的事。”常小九頭也不回的回應道。
為啥笑?那是因為她忽然想到,自己穿到這個朝代,居然這么了不起,去方便一下,就有這么多的保鏢跟著,其中一位還是皇二代的身份。
就好像,現代的走紅女明星,走到哪,保鏢一群,牛叉的不得了。
后面跟著的濮元聿自己也知道,最近這樣很不像他自己,可是,有了一個開頭后,忽然覺得這樣做的感覺挺好的,就算每次被她懟,就算大多數她都是不作回應,可是,自己的心情很是愉悅啊。
于是,即便他知道屬下們很瞧不起自己,也懶得理會改變了。
他想,或許這才是原本真實的自己吧,以前那樣只不過是因為出生在皇宮,打小在那樣的氛圍內,受著這樣那樣的條條框框規矩的拘謹,才那樣的。
直到遇到她之后,她待自己的態度跟其他人決然的不同,就像一把鑰匙打開了封閉真實他自我的大門,把他真實的本性釋放了出來。
這樣有什么不妥呢,為何非得改變成原先的樣子呢?
濮元聿喜歡做現在的自己,這一路上不止一次的在想,以后一直不回京城,不進那個皇宮,一直在外面這樣的日子也挺好的。
現在的他,終于體會理解了,她之前為何那么抗拒進京城。
唯一不明白的是,她到底是怎么會那么想的呢?
離京城那么遠生活的她,怎么就那么深刻的了解京城的紛爭呢?
“好了,別太往里走了。”看著常小九進了林子,濮元聿低聲提醒著。
其實,他沒有告訴常小九的是,這片林子以及附近的十幾里,他早就安排人提早過來摸查過了。不然的話,怎么會放心讓她一個人進林子。
就是想到她是女子有些事不方便,所以每次扎營,都交代人搭了小棚子,但是臨時休息的時候,搭那棚子的時候她就不讓搭了,說太麻煩。
這些年,他帶兵出征,又或者出遠門辦事很多次了,從來不曾帶過女子,就是嫌麻煩。
可是,自打有過跟她同行的經歷后,他發覺,女人是很麻煩,但也有例外,比如他喜歡上的這位。
出門不但不會拖累人,還對同行之人有很重要的幫助,治病治傷救命呢!
在小樹林里解決了內急問題的常小九,一邊整理衣袍一邊自我檢討,這樣不行啊。
自己是拒絕他們臨時休息的時候單獨給自己搭建小棚子,本意是不想麻煩旁人。可是看看現在,自己獨自出來,他們不放心,還不是一樣要麻煩到人家?
并且,麻煩的人數比搭建那小棚子人數更多。
關鍵,這樣還有可能給他帶來危險。
算了,還是麻煩他們搭建小棚子吧。
其實,這一路上,出發后她就已經盡可能的少喝水了,為的就是避免這樣的事發生。但,她是大夫,深知人飲水不能太少,那樣對身體不好,此去邊境不是一天兩天三天,而是有些時日的。
長久缺水的情況下,她擔心自己的身體出現狀況,那可真的事要給人家添亂找麻煩了。
出了林子,天空中開始飄落雪花,開始很小顆的,越來越大片。
常小九邊走,邊仰頭看著,伸手去接雪花,感受著雪花落在手掌中慢慢融化。
“喜歡雪?”濮元聿問。
常小九點點頭:“是啊,我最喜歡下雪了,到時候就能堆雪人,打雪仗了。”
“這還不容易,以后下雪的次數會越來越多的,我陪你一起堆雪人,打雪仗。”濮元聿立馬就表態。
常小九看著他:“你?一起堆雪人還差不多,跟你打雪仗,我哪里打得過你啊,一準單方面的受虐,才不要。”
“嘿嘿,你傻啊,打雪仗又不規定是兩個人玩的,到時候多叫些人一起,你跟我一伙不就行了,我能護著你不挨打,還能幫你打別人。”
對哦,常小九笑了,沒有說什么。
以后的事誰能說得準呢,所以,就不需要在眼下拒絕他了。
何況,他只是說一起打雪仗,又不是成親拜堂啥的。
現在常小九的心里,只要這貨不跟她提這種話題,玩笑怎么開,她都不跟他一般見識,不會跟他惱的。
說白了,這就是她的底線。
回到隊伍中,常小九到邊上的泉眼里打水洗了手,擦拭干凈后,在荷包里拿出自己做的護手霜涂抹起來。
“你做的這個真不錯,等以后空下來,干脆弄個作坊,做這個生意吧,指定賺銀子。”一旁的濮元聿看見,笑道。
“行啊,你若是缺銀子,我教你制作的方子,你自己弄作坊去。”常小九立馬表態。
“這么簡單輕松就有銀子進的事你怎么一點興趣都沒有?不比你在外面風餐露宿的給人治病好啊?”濮元聿很是不解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