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該去搬磚了

90.沒什么關系

令他再次想不到的是,黃嬸長嘆一口氣之后說道:“于大人,是我這老婆子錯了,我這就走。罷了罷了,今時不如往日嘍……”

這么一來,于奇正的氣消了一半,但同時心里感覺特別委屈。

雖然黃嬸不再直接懟自己,但這話什么意思?不就是在暗指自己發達了之后看不起人嗎?

還有天理嗎?我才是受害者!受害者!

黃嬸走了兩步站住身子,又嘆了一口氣才說道:“于大人您放心,以后老婆子再也不敢沖撞您了。還有,我這就回去和石頭那幫愣小子說,以后不要在背地里亂叫。”

別人背后怎么說自己,這可是天底下最無法抗拒的好奇心——沒有人能例外。

“別別別,”于奇正當即上前攔在黃嬸面前:“黃嬸,弟兄們怎么說我的?”

黃嬸看了于奇正一眼,馬上把眼光投向別處:“沒,沒什么。”

于奇正急得額頭上汗都冒出來了:“黃嬸我跟你說,我于奇正絕對不是那種人。就算看不慣那對金夫銀婦,對秦家班的弟兄們從來都是赤誠之心。”

“你說誰金夫銀婦吶?”黃嬸立馬雙手叉腰,看樣子馬上就要河東獅吼了。

“別別別,先別說這個。”于奇正說道:“您先和我說說,兄弟們怎么說我的?”

黃嬸這才說道:“一直到現在,秦家班的所有人私下里提到你的時候,都還是一口一聲于經理。石頭那幫小子更是好笑。還死腦筋的認為,你終究會回秦家班。誰要說不,他們都會跟人急。”

于奇正眼睛里一下子就蒙上了霧水,心里的感覺簡直是五味雜陳難以言表。

“于大人,”黃嬸放低聲音說道:“其實大伙兒都念著你的好,誰不是在說要不是于經理,秦家班沒有那些業務,大伙兒哪能過上好日子?這次荊州城的活,大家背地里都在說,沒于經理的話咱們哪里接的下來嘛。”

饒是臉皮厚如城墻,于奇正也不免露出羞愧之色。

片刻之后,聲音中略帶哽咽地說:“黃嬸,我和您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就不說對兄弟們了,即使是對秦曉鸞,盡管我心里有根刺,但也絕不會做害她的事!”

“你憑什么有刺啊?”黃嬸語調又提高了:“你自己要去當駙馬,還怪到咱們家曉鸞頭上了!”

“誰說我要當駙馬了?謠傳!”于奇正怒道:“還有,黃嬸咱今兒個就說清楚吧。是秦曉鸞她和楊不羨不清不白的,我……我是受害者!”

“呵呵,你還有理了?”黃嬸寸步不讓:“什么叫你是受害者?你受了什么害?你下聘禮了,還是請三媒六證了嗎?”

于奇正一時語塞。

“還別說正式名份了,你有和咱家曉鸞表示過這意思嗎?”黃嬸繼續嗆道。

“這還用說嗎?瞎子都看得到!”于奇正揚起脖子梗道。

“哼,”黃嬸不屑地冷哼一聲:“你不用說?那按你的意思,咱們家曉鸞應該主動去找你,低聲下氣地說,于公子,求求你娶我吧,為奴為婢,只要你能要我就好?”

于奇正低下頭:“我沒那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黃嬸唾沫星子都噴了出來:“咱家曉鸞可不是沒人要的貨。相反,咱這么好的姑娘,是一家有女百家求!你還在那里端著翹著的,還有臉說什么受害者?”

于奇正口中被人塞了一個鴨蛋,還是那種整只的咸鴨蛋。

“還有,我和你說清楚。”黃嬸繼續說道:“以后別在外面壞咱家姑娘的名聲。什么金夫銀婦?什么戴帽子?你憑什么這么說?咱家姑娘本來和你就沒什么關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