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毛病。
黃嬸這話說的完全沒毛病,這讓于奇正很無語。
“行了行了,黃嬸,我手頭還有點事要忙,咱們改日再聊。”
“不,我來找你是真有事。”
“什么事?”
“你得去和枝江漕幫的人說,讓他們給我們去拖石頭。”
“憑什么我去說啊?”
“于公而言,你是太子少詹事,負責協助荊州城墻營造事務的,這是你分內之事。于私,秦家班這么多兄弟都眼巴巴的看著你呢。”
“這……我考慮一下吧。”
“不行!這又不違規,又不為難你,你有什么好考慮的?哦我明白了,這個是要收好處費的對吧?說吧,多少銀子?咱們也好回去準備。”
“哎黃嬸,您看您這話說的。這事怎么說也得和太子說一下吧,我這么自作主張,到時候受責罰算誰的?”
“行。那你說,啥時候給咱一個準信?”
“這個……三天吧。”
“不行!一天,就一天,不然我明兒個再來找你。”
“哎我的嬸啊,您這不是為難我嗎?我和您說吧,我也得看著太子殿下什么時候心情比較好,有合適的機會再開口啊。”
“那好,三天就三天。到時候我再來找你。”
“別別別,您也別來找我了。到時候我直接通知你們就行。”
“你可別耍什么花招!”
“哎呀放心吧,我和誰耍花招也不敢和咱嬸耍花招啊。”
黃嬸滿意地走了,于奇正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反正秦家班接下這個活已經沒法改了,看在弟兄們的面子上,也只能幫他們了。
可是我這心里咋就感覺這么憋屈呢?
雖說營造署有圖紙,但還是有些地方不那么準確。所以接下來的兩天,秦曉鸞親自帶著黃鐵柱他們去測量附近的各項數據,然后修正詳細的設計圖紙。
第三天早上,走到江邊的時候,就看到了一艘足有三丈高的大型樓船停泊在江邊。
“不會是咱們的船到了吧?”黃鐵柱問道。
荊州城內寸土寸金,這一下幾百人過來如果都要租房子的話,是一筆不菲的費用。除了錢之外,還有個就是人員分散了也不便管理。
于是大家商量之后,最后同意了程老黑的方案,把漕幫的船開過來,改裝成辦公室和宿舍。
“還真是咱們的船!”黃鐵柱指著一個穿著秦家班制服跑過來的人,激動地叫了起來。
等來人近了點,秦曉鸞兩只眼睛呆呆地看著對方:“程幫……哦不,程部長,你哪來的制服?”
程老黑得意地抖了抖衣服:“怎么樣?還行吧?”
黃鐵柱伸出大拇指夸道:“好,真精神!”
程老黑又咧開嘴開始做起“黑哥牙膏”的廣告了。
這時就遠遠的看到,船上幾個穿著秦家班制服的人,在船頭用繩子垂了下去,抹去原來寫著“程”的大字,開始涂抹“秦”這個大字。從字體大小來看,將來就算站在荊州城墻上,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船上一個人飛速地跑了過來,急赤白眼地對著程老黑就叫了起來:“把衣服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