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說什么,明說。”李經沉聲說道。
“那我就明說了。”于奇正說道:“這廚子殿下要不要?不要的話,我就請回去給我老爹做飯去。”
“切,”李經不屑地說道:“就你老爹那個沒見過世面的土老帽,他品得出嗎?給他個人參果怕都是囫圇吞了,曾廚師的菜給他吃,那不是暴殄天物嗎?”
“那我不管,他會不會品是他的事,我請回去是我的事。”說到這里于奇正揚起脖子:“哦黃嬸啊,你等下和曾廚子說,讓他明早就坐船去落鳳鎮。”
“不行!”李經啪地一拍筷子,站了起來。
李經陷入了思索。
于奇正繼續說道:“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圍內適當的花費,就一定敗家嗎?只要嚴格控制住花費的那個度就好了嘛。”
什么叫“咱們做兒女的?”這句話忒曖昧了好不好?!
正常來說,這里應該是說“為人子女的”,只有家里兄弟姐妹在一起這么說,才比較準確。
你于奇正說這話什么意思?狼子野心啊!
本姑娘看不看得中你,是我的事。可你這種見異思遷的行為不是渣男是什么?我呸!
她的這些想法沒人知道。李經聽到于奇正的話后眼睛一亮:“你這話什么意思?”
于奇正收起嬉笑的神色,認真地說道:“落鳳鎮人都知道我爹就是個守財奴,要他自己買點啥貴東西,就和割他肉一樣,絕對不會舍得。我想法也很簡單,只要我有錢,看到好吃的給我娘買點,看到好吃的給我爹買點。”
對秦曉鸞的這些心思,于痞子是一點都不知道的。因為他正用一個吊兒郎當的姿勢拿著筷子,用吊兒郎當的姿勢夾了一片魚鰾,然后用最吊兒郎當的姿勢送到口中。
這姿勢讓李經都看不慣了,在桌下踢了他一腳:“你都是官居四品了,能不能講點形象?”
于奇正這才發現自己失態,連忙端正地坐了起來。
你不可能是圣上的兒子吧,那以“兒女”自稱是什么人?女婿唄!
那時候一天到晚給我擠眉弄眼的,現在遇到富婆了就巴巴的往人家跟前湊。
聽到這話,還處于柔腸百轉中的秦曉鸞怒從心頭起。
她的關注點在于這句話中的“咱們做兒女的”。
難道就是眼前這個一臉痞賤模樣的家伙?不不不,一定不是他。
就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他,哼!
李經臉一板,拉長腔調說道:“欺君之……”
怎么又來這一招?能不能換點新鮮的!
于奇正心里這么叫著,嘴上也只能如實答復:“我覺得吧,當父親的做父親該做的榜樣,咱們當兒女的盡自己當兒子的孝道,兩者并不沖突吧?”
“你肯定在想什么事?”李經明察秋毫。
“啊?沒有啊。”于奇正感覺答道。
秦曉鸞不愿意留下這種遺憾。
作為一個現代人,對這一點她看得很清楚。做人該把握的時候一定要把握,盡量不給自己留下這種痛。
可是,那個讓我一輩子心心念念的人,他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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