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從墓外里應外合往內挖,理論最大長度就多了一半。
而實際上這個最大長度還不止兩倍。其原因在于,從外往內挖的人,可以挖掘時設通氣口,自然地道可以挖得更遠。
因此要想破這個局的關鍵點,是必須提前知道這里方圓三日范圍內的所有地形的地質條件。
然后,預先制定出每個不同地點的應對方案,這樣一來三人才能實現統一。
關于這一點,閆本德想出了辦法。一旦收到要讓他們中任何一人去修陵墓的消息,就像圣上提出從死牢里提出一個厲害的盜墓賊供自己驅使。這個理由非常充分:從最厲害的盜墓賊口中得到各種盜墓的伎倆和方式,從整體設計方面就讓盜墓賊難于操作。另外一點就是可以有針對性的設置相對應的機關和陷阱,讓意圖不軌著有來無回。
要想能挖掘出這么一條地道,必須有其他人的協助——最好是專業的盜墓賊。
但是這事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也就是說能一個人辦到,就絕不能多一個人。
盡管到時候他們負責陵墓的設計,但想在這方面做手腳是絕不可能的。首先,設計方案就不可能是一個,而是好幾個供上面選擇。其次,不排除圣上去問其他營造設計的可能。
而負責這事的人,從接到這個任務起就會被迫斷絕和所有人的聯系。當然,對于在外面的另外兩人來說,知道準確地點并不難。
畢竟他們都是營造署的官員,想知道近期哪里正在大規模建設并不難。
弟弟搖頭嘆道:“可是,就算是三日路程范圍內所有區域的地質勘查,這個工作量可不小。再說了,就算咱們能這么做,這么大數量的勘查也沒法瞞天過海。別的不說,首先就瞞不過咱們那些同僚。”
妹夫回答道:“這個問題我也考慮過,不是不能解決。”
首先,他們沒有必要把所有的地方全部勘查到,第一步就是把那些大的風水不好或者普通的地方排除。因為皇陵只可能建在風水好的地方,所以他們只需要勘察那些風水寶地即可。
這么一來,工作量就小了許多。
其次,他們有三個人。這些風水寶地又能分為三份,每個人負責一份。這樣又可以避免掉許多的懷疑。
第三點就是圣上和皇后現在春秋正盛,正常來說沒那么快升天。就圣上皇后的身體狀況,只要不出什么特別大的意外,再活個十年一點問題都沒有。那么這個總任務都能分解到十個年度。
假設總共有可能的地方是三十個,按照十年來分,每年也只有三個。再按照人頭來分,每人每年只需要考察出一個地點,誰會懷疑?
按照他的估計,他們三人相互打掩護的前提下,加起來每年勘察出二十處的地質狀況一點問題都沒有。這樣一來十年下來就差不多能勘察到二百處地點。
而以長安為中心的三日路程范圍內,不可能有這么多的地點。要真是這么龐大的數量,也談不上“風水寶地”這四個字了。畢竟,皇家陵墓所需要的風水標準和民間的標準,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三人又計議了一番,發現這個做法確實存在很高的可操作性。于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郎舅三人就留心勘察周圍有可能成為皇陵的地方。到現在這事持續做了十幾年了,所有可能的地點都已經查探好并針對每一處地點制定出了完善的挖掘路線方案。
人算不如天算。怎么都想不到,這次圣上居然提出了“以山為陵”的做法,這種開創性的做法,是閆本德他們始料未及的。
實際上,對于昭陵這邊這塊風水寶地,他們也不是不知道,但想到的是“不可能葬在山中”這種直觀看法。完全沒想到會出現這種反常。這么一個猝不及防的事情發生,就讓之前所有辛辛苦苦做的準備全部白費了。
無奈之下,閆本德帶著從死牢里伶出來的優秀盜墓賊姚徹一起,來盜取秦始皇陵的目標。這么做的實際目的就是,通過對秦始皇陵的挖掘,得到驪山的報告,從而盡快找到合適的逃生通道。
妹夫回答了起來。
妹夫說了起來:“這就是我這些年不敢動的原因。”
這么一來,他們不僅知道陵墓的準確地點和詳細內部結構,還有權調動里面的所有人工作。比如,可以主動提出在墓內監督進度質量,名正言順地把墓道某個不起眼的角落設置為不允許任何人進入的“臨時辦公區”,這樣內部的操作空間就存在了。
但這也有個無法解決的問題,即便有了相關的專業工具,他們三人都不可能像縮骨蛇那樣,憑借自己的力量挖掘出一條逃生通道。
和縮骨蛇相比,他們有著一些巨大的優勢。
首先就是身份不同。不管是選中他們三人中的誰,都是陵墓的主設計師和最主要的負責人。
閆本德哈哈大笑起來:“老二啊,你這個問題問得太愚蠢了。只要朝廷真下了決心,沒有抓不到的賊。就算到時候牢里沒有,只要圣上下一道口諭,三日之內暗衛就能把天下最厲害的賊送到咱們面前。”
得到盜墓高手后只要答應他成事之后給他一個新身份自然會死心塌地的賣命。
弟弟提出了一個疑問:“大哥,萬一那時候牢里面沒有抓到合適的盜墓賊呢?”
只有這樣,才能做到不管是埋在哪里,都能采取盜墓賊從外往里挖,里面的人從里往外挖,最終兩條通道在地底貫通。
這么一來,一方面時間和效率都大大提高,另外一方面就是整個盜洞的最大理論長度將會增加至少一倍。
之所以這么說,其實原因前面也提到過。從墓穴內部往外挖,必須要考慮到地道內的空氣問題。
自從起了逃生之心,妹夫就進行了連番的規劃。
弟弟聞言也笑了起來:“我確實是迂腐了。”
閆本德說道:“妹夫,還有什么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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