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老大，才十五分鐘。像你這樣的高富帥，在小說里不都是兩小時起步嗎？”
歐非打趣的看著老大。
“你幸好沒去寫小說，不然掃黃打非，第一個就把你抓走，殺雞儆猴，以儆效尤。”
莫少真想對歐非來上一拳，但忙了一晚上也早已沒有了力氣。
莫少拉開車門后座，也不注意形象，松開自己的領帶，任由白襯衫褶皺著，但還保存著最后的理智，沒有癱倒在車座上。
細致的牟文濤，通過汽車后視鏡看到莫少，身上只剩一件西裝襯衫，他記得來時莫少可是披著外套的。
“莫少，您的外套是不是落在樓上了？”
歐非聽了牟文濤的話，再轉過頭看了看老大，的確，老大的外套不見了。
“老大，我去幫你拿。”
“不用，晦氣。”
歐非本想狗腿子一番，沒想到老大不領情，自己頗有小媳婦怨氣的發動了車。
莫少這么說，是不想讓牟文濤有疑慮。
他知道牟文濤是一個比自己疑心還要重的人，尤其，他決不允許自己帶的項目有任何差池，所以莫少會在收購前，一直藏起自己那點念頭。
哪怕他再留戀剛剛那種感覺，蘇離離依偎在自己身旁，楚楚可憐的跟自己告狀，他也要忍。
“清森，你對蘇離離有意思？”
牟文濤生性多疑，憋了很久，還是沒忍住問出這句話。
莫清森也知道，牟文濤叫他清森時，就是以一個學長、兄長的視角，嚴肅的審視他的行為，并且他也會判斷這些行為，會不會破壞兩人之間在商言商的合作關系
“放心，我有分寸。我不會在收購前做出任何出格的事，俱樂部的項目也是我的志在必得。”
莫少只能先給牟文濤先吃一顆定心丸。
不過他也真的會這樣做，藏住自己的感情。
在收購之前，不去想她。
牟文濤滿意的闔了眼，右手扣著車窗玻璃的按鍵。
A市十月的風，也會凍之入骨。
莫清森低頭擺弄手機，查看公司事務，畢竟從昨晚十一點開始就在酒吧放飛自我，已經兩小時沒查看郵件了。
現在又正是收購的緊要關頭，音程那面也在緊密鑼鼓的對蘇氏集團打壓，看著一件件事堆積而來，想必今晚又不用睡了。
被莫清森親了一口后，蘇離離就徹底清醒了，她再也不能，也不敢睡了。
但是蘇離離下樓后，樓下卡座區和吧臺區的客人也都陸陸續續的離開了，況且副經理對后半夜的業務胸有成竹，蘇離離也沒必要在那耗下去了。
于是就坐著老孫的車，回自己租的公寓，一路上抱著那件西裝，嗅著上面淡淡的清香。
不是香水味，更像是檀香里加了些柳橙。
蘇離離沒忍住好奇，掏了掏在他西裝外套的內兜。
里面果然留著一張名片，上面寫著：
莫清森
A市魔都金融投資有限公司總裁
詳細地址和電話也被標明
蘇離離掏出手機，輸入莫清森的手機號碼，措辭了很久，才按下發送。
“謝謝你的外套，兜里有你的名片，我送到你的公司？”
莫清森看到這條短信時，剛回到公司，望著植村燈火通明，心里嘆了口氣，‘你為什么是俱樂部的老板’。
“送到音程酒吧前臺，就在植村里面，方便些。”
莫清森純粹怕蘇離離醒酒后著涼，才給她披上外套。本來想把這個夜晚的心動，一直藏在心里，忘卻在繁忙里。
既然如此，只能提前計劃。
“歐非，別睡了。”
在沙發上昏昏欲睡的歐非，被莫少一把推醒。
“老大，不是吧，我兩天才打盹了一個半個小時。”
“把評估遞交給董事會，讓他們明天下午四點前，確認正式收購。計劃有變。”
“加錢，不然不干。”
歐非閉著眼假睡，拿著一個人工資，做了五個人的活，糊弄傻子呢。
“收購完成后，圣誕送你出國游。”
“誰稀罕，我要錢，我要錢！”
“年薪獎勵五十萬。”
“得嘞老大，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歐非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莫少也知道，歐非這段時間辛苦，況且收購成功后，利潤遠不止這些。
蘇離離中午才徹底睡醒，朦朧著眼，卻沒有賴床，麻利的洗漱，訂了外賣。
俱樂部一般晚上才開始營業，但是下午的例會，需要李昂參加。
李昂不在，她這個大老板才“勉為其難”的，在員工面前露出廬山真面目。
桌游區的例會進行的很順利，但酒吧區的例會，卻讓蘇離離頭疼欲裂。
比如安保部門匯報，植村園區要求俱樂部，賠償小三輪回收車一輛。
凌晨三點的監控顯示，X227酒吧的客人昨晚集體作案，合伙毀壞了門口停放的小三輪。
清潔大爺早上看到尸首分離的心愛三輪車，竟無語凝噎。
本來這件事可以報警處理，但王副經理看到監控錄像，是蘇離離把車騎回來的，又剛好堵住了兩輛車，只能照單全收。
蘇離離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沒想到最大的簍子是自己捅出來的。
王副經理并沒有當面追責自己上司的計劃，就草草略過，示意往下接著說。
銷售部門匯報，昨晚入座率只有百分之七十，而植村的音程酒吧達到百分之九十，還有電音酒吧……
王副經理抬手比一個手勢，打斷了銷售經理的話，轉向蘇離離的方向說道，
“本來作為植村里唯一一家酒吧，我們的訂座率，每晚都可以達到百分之百。但今年我們周邊，又開了新的酒吧，雖然這些酒吧早已過了開業促銷期，但我們的市場份額還在一點點縮小。”
“李昂在的時候，入座率也開始往下走了。”
王副經理又補充到，話外之意，李昂在的時候我們面臨的情況就很糟糕。所以昨晚酒吧營業，只有百分之七十的入座率，跟王副經理或者任何人，都沒有實質關聯。
王副經理并沒有往下去說，但蘇離離鄭重其事的點點頭，她心知肚明，想要救活俱樂部的酒吧區，得看老板蘇離離的意思。
她現在明白李昂說的，她不懂。
有些東西，不是書本上能學到的。
就像是蘇離離，天生自帶一雙能發現商機的眼睛，但是卻對經營一竅不通。她雖然每次都能發現行業中的“原始股”，但是她很難把企業做成行業龍頭。
“下午可以把西裝，帶來音程酒吧嗎？”
小花絮：
X227俱樂部樓下，凌晨三點。
“這是誰停放的垃圾車？？”
“誰啊，有沒有素質，把我們的車給擋了。”
“這個垃圾車有沒有鑰匙啊，我們能不能自己推走。”
“哎，可以，這個有腳蹬子等自己蹬。”
“誰要蹬那個東西啊，臭死了。”
“唉，那也比回不去家強。沒辦法，大家一起推一下吧。”
“一二，一二”
“……先別走，誰有釘子，把它輪胎給扎了。”
“把它把手也給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