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不驚人死不休。
更何況魚閑棋說的還是自己的生死。
聽到她的話后,所有人都一臉驚詫的看向敖夜。
「敖夜認識魚閑棋?他還救過她的命?」
「他們倆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敖夜怎么會救了魚閑棋的性命呢?」
「魚閑棋是魚家棟教授的女兒,有了這么大一樁人情,敖夜以后想進Dragon King能源實驗室還不是魚閑棋一句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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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心思各異,看向敖夜和魚閑棋的眼神充滿了審視......和敵意。
學生們自然是純粹的羨慕嫉妒,在他們還視Dragon King能源實驗室為遙遠到不可觸摸的圣地的時候,敖夜卻已經快人好幾步的和魚家棟的女兒建立了親密的關系,甚至還握著「救人一命」這樣的大籌碼,這不就是傳說中的抱上白富美的大腿走上了人生巔峰?
我們和敖夜比差了什么?憑什么就他有這樣的狗屎運氣?
傅玉人和葉娜則是滿眼疑惑,她們想不明白敖夜怎么會認識剛剛從國外回來的魚閑棋?而且,魚閑棋到底遇到了多么危險的事情......怎么會被一個學生給救下性命?
“閑棋,這到底是什么情況?”傅玉人倒是沒有學生們的顧忌,想問什么就直接問出來了。
“還記得你那天約我出去喝咖啡嗎?”魚閑棋看著傅玉人說道。
“記得。當時咖啡還沒上來,你就急急忙忙先走了......那天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我回來的路上,差點兒被車撞了。”魚閑棋面無表情的模樣,但是心里卻是對敖夜充滿了感激。直到現在她還有些恍惚,她感覺到自己即將被車撞上,而更加要命的是那個時候自己的身體已經不能動彈,就連思緒也混沌一片.....
敖夜及時的在身邊出現,而且當她恢復意識的時候,正被那個家伙給抱在懷里。所以,她應該是真正的遭遇了「車禍危機」,只是遭遇了大腦和神經肌肉多重癱瘓,使她有著短暫性的記憶空白。
這是物理學天才魚閑棋在事故之后的自我復盤,也是比較能夠說服她的一種真實狀態。
至于什么「空中飛翔」、「靈魂出竅」什么的,她要是相信有這些東西的存在,那就是顛覆了她的人生認知,那么多年的物理學可就白學了......
她看了敖夜一眼,說道:“是敖夜同學救了我。”
“天啊!”傅玉人驚呼出聲,說道:“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你也不和我們說一聲?你人沒事吧?有沒有傷著?”
敖夜不喜歡傅玉人浮夸的演技,看起來就沒有幾分真心,出腔補刀:“人要是有事兒,還能站在這里和你說話?”
“......”
大家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看著敖夜,這家伙神擋殺神女人擋路懟女人?
只有307寢室的幾個室友一幅見怪不怪的模樣,他們已經被懟習慣了。要是哪天沒有挨懟,都讓他們擔心自己是不是在什么地方得罪了敖夜……你看他都不懟我了。
“我沒事。”魚閑棋看著傅玉人,說道:“我不是說了嘛,是敖夜救了我,及時的把我抱......推出去了。不然的話,我確實沒辦法站在這里和你們講話。”
傅玉人白了敖夜一眼,說道:“不管怎么樣,還是要感謝你救了我們家小魚兒。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死黨,你救了她就等于救了我......”
“千萬別這么說。”敖夜出聲打斷她的話,出聲說道:“我救的是她,不是你。你不要碰瓷。”
敖夜不想和傅玉人牽扯上什么關系,凡是和他牽扯上關系的人類,最后都會成為他的負擔......窮時脫貧,病了治病,老了養老,死了送終。
譬如符宇的爺爺符德旺,原本只是海邊趕海的一個漁民家的孩子,在石頭縫里摸螃蟹時被海蛇咬了,偏偏那一段時間敖夜又喜歡在海邊釣魚。于是敖夜便救了他,幫他拔了蛇毒,裹了丹藥。又隨手給了他一把零花錢讓他去做一點兒小本生意。
自打有人類起,敖夜已經做了一百多萬年的德智體全面發展的三好龍。
敖夜累了,他不想承擔任何責任。
萬一這女人說大恩大德無以為報我愿意以身相許,你是許還是不許?
他曾經生活的某個時代,那些受過他恩惠的女人動不動就對他說這句話。
還不是貪圖他健碩的身體和美妙的口水?
他那一對犀利的龍眼,早就把世間這些花花草草給看穿。
“你......”傅玉人臉都氣白了。
她只是想要對敖夜說幾句感謝的話而已,誰要碰瓷了?我碰你的瓷?你一窮二白的學生,我碰你你能給我什么?
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好了好了。”魚閑棋出聲打圓場,說道:“還是先做正事吧。”
魚閑棋又看向敖夜,說道:“我以后就在這里工作,你有什么事情可以來這里找我......”
頓了頓,問道:“你的電話號碼多少?”
敖夜報了自己的手機號碼,魚閑棋掏出手機輸入進去,說道:“我撥過去了,你記一下。有什么事情電話聯系。”
“好的。”敖夜點頭答應。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倆人也不方便再說什么。
在葉娜的指揮下,一群男生開始扛著桌子椅子幫忙搬家。
敖夜推著個椅子悠哉悠哉的走在校園風景如畫的林蔭小道上時,景山突然間推著椅子快走幾步追了上來。
“你認識魚教授?”景山斜瞥著敖夜,出聲詢問。
“你說的是哪個魚教授?”敖夜反問。
“當然是魚閑棋教授。”
“你都已經確定的事情,何必再問一次?”敖夜出聲說道。“如果我的回答能夠讓你稍微有一點兒不舒服,我不介意再回答一次,是的,我認識魚閑棋教授。”
“我們倆的打賭......你不能通過魚閑棋教授走后門。”景山面紅耳赤,沉聲說道:“不然的話,你這就是作弊行為。”
“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敖夜生氣的說道。“我會光明正大的走前門。”
“當真?”景山精神為之一振。
“假的。”敖夜說道:“我憑什么不能走后門?我想走前門就走前門,想走后門就走后門。你找我和你打賭之前,有說過這樣的附加條件嗎?”
“那個時候我不知道你認識魚教授......”
“你也可以作弊。”敖夜說道。“你也可以去認識魚教授......”
“你......靠這種行為獲勝,算什么英雄?”
“我為什么要做英雄?”敖夜出聲反問。“我只是單純喜歡贏的感覺。”
“......”
景山黑臉變紅,紅臉變赤。憤怒之下,一腳踢在椅子上面。
“啊......”景山痛呼出聲。
葉娜跟在隊伍后面,看到景山用腳踢椅子,怒聲喝道:“景山,你干什么呢?踢壞了你賠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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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夜把椅子推進器材室,然后走到旁邊的公共廁所小便。
剛剛解開拉鏈,隔壁寢室的趙磊吹著口哨走了進來。朝著敖夜瞟了一眼,說道:“我們小時候經常比誰尿的高,誰尿的高證明誰的腎好......”
說話的時候,已經解開拉鏈開閘放水。
嘩啦啦......
聲音洪亮,看起來他的腎確實很好。
敖夜撇了撇嘴,然后向左側一甩,一股強勁的液體噴涌而出,「咔嚓」一聲把墻上的透明窗戶給擊了個粉碎。
趙磊目瞪口呆,看著敖夜說道:“哥們兒,好勝心太強了些吧?”
他抖了抖身體,逃也似的離開這個神經病。
敖夜則是表情微冷,語帶嘲諷的說道:“趴在窗前鬼鬼祟祟的瞄什么?夠膽的就給我進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