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樣品不是在他手里……”陳璐理所應當的回答陳慧妍的話,可是當她轉頭看到司徒南兩手空空的時候,聲音也截然而止。
錯愕的問他:“你怎么沒拿東西?”
“我忘了!”司徒南以為陳璐是給自己找機會單獨去借著車子掩護,拿東西的,當然不會說實話,還編造說:“我尿急,要不你去拿一下吧!”
“行!鑰匙給我!”陳璐拿了鑰匙抬腿就走。
陳慧妍本想跟上的,奈何被司徒南攔住了:“師姐,能不能告訴我廁所怎么走?”
陳璐聽后,回頭對陳慧妍說:“師姐就在這里等我吧,我一會兒就回來!”
“那行,你快去!”陳慧妍對陳璐揮手后就給司徒南指了個方向。
疾控中心廣場上人并不多,司徒南掏出手機給陳璐打電話:“藥品是不是被你藏起來了?我在車里沒找到!”
“怎么會呢?我往哪里藏?”沒有任何掩飾下陳璐怎么可能藏東西進空間?
不對,司徒南既然這樣說,那肯定是知道了什么?
陳璐的心瞬間如墜冰窖,冷靜到極致,嚴肅的問他:“你知道什么?”
“不要擔心我,我說過,不管什么時候我都是你忠實的追隨者!你的動作雖然很小心,但是在我眼里依舊有不少破綻!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樣品不見了,趕緊想辦法吧!”
陳璐一時也無法,現在回想起來,因為一點口角之爭導致堵車那么久,顯然是刻意為之,其目的不言而喻,只是她沒想到對方會在她們眼皮子底下將東西偷走。
看來自己自出了藥監局之后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監視著。
恨嗎?當然!被人用這種手段來竊取勞動成功,陳璐自然是恨的牙癢癢,手心都被指甲戳出了血印,可是她沒有背景,對手又在暗處,她也沒有辦法。
所以明知道自己面對的是暴露的危機,可陳璐依舊再次拿出一份一模一樣的樣品,來應付檢查。
她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想要提前申請檢查之后申請專利,她能做的就是盡快拿到證件,讓對方無力施為。
勉強揚起的笑臉,在看到司徒南的時候又垮了下去。
司徒南直到她心里的不快,但是現在有外人在,他也不能上前表示自己的決心。
只是接過陳璐手里的箱子,然后跟著陳慧妍往檢測中心走。
路上陳慧妍看陳璐情緒低落,以為她是累的,也沒說什么,只讓她將東西送去之后便去她那里休息,檢測的事情她會去盯著的。
陳璐點頭答應,在北京她確實人生地不熟的,而師姐不同,在這里這么久了,以她那自來熟的性子,交到的朋友肯定多,一句話都比陳璐親自守著有用多了。
給工作人員交代幾句之后,陳慧妍就帶著兩人來到她們的住處。
于主任和張恒正在收拾行李,看到陳璐她們來也很高興,都打趣的問是不是來接他們的。
陳璐勉強笑著回答:“是!”便沒了下文。
于主任和張恒這才注意到陳璐的不對勁,立刻看著陳慧妍,眼神交流間問她怎么回事?
陳慧妍兩手一攤,雙肩一聳,表示她也不知道。
于是于主任只好讓陳慧妍帶著陳璐去她房間休息。
然后招呼司徒南坐下,向他了解情況。
“說吧,怎么回事?”
司徒南當然不會實話實說,于是整理之后才娓娓道來:“我們準備了幾份樣品,上交了縣藥監局檢測,本來想著宮教授打過招呼的,以為很快就會有結果!”
“卻沒想到,結果是有,但并不是好結果!大概是知道北京這邊不能得到結果吧,所以對方將目標鎖定了陳璐!”
“瓜中藥監局一直在給陳璐打電話,讓她說出里面另一種成分的信息,陳璐自然不肯說,于是對方便以等消息為由,拖著不給結論!”
“我們這次來主要是為了樣品送檢,希望能夠順利的拿到合格證書和生產許可證!”
“你們都知道,陳璐的藥一旦問世,那就是無數病人的福音,而黑泥,不用我說,你們也明白,那是不能單獨拿出來說的,除非能夠找到真正的培育方法,否則一旦問世絕對會遭到各方勢力的明爭暗搶,但培育不是那么輕易就能做到的,至少目前根本沒人能夠做到!”
于主任兩個助手都沒想到宮教授的那幾通電話居然會石沉大海,或者說對方是嗅到了黑泥的商機,不愿意放手,所以才這么執著。
但不管哪一種他們都無能為力,因為他們也只是一個普通的研究人員。
沉思片刻,于主任起身說:“看樣子,這事兒還是要跟老師說一聲,以他的身份應該比宮教授更有威懾力!”
徐武行兩口子都是教授級別,但是她老伴兒并不是搞醫藥研究的,所以沒有他幸運,早在十多年前就與世長辭了。
但兩人都是國之棟梁,兩人的孩子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兒子在軍部任職,職位不低,平時也是眾多人巴結的對象。
女兒更是出眾,在商業上成就非常高,夫家更是政治高官。
還有兩個孫子參軍的,孫女也都很有成就,基本上都是鐵飯碗。
因此徐教授的話,含金量也是這群人當中最高的。
得知了陳璐這邊的事后,徐教授立刻給北京藥監局局長打電話,讓人到家里做客。
結果人家滿心歡喜的來,卻討了一頓罵!
徐教授直接將人罵了個狗血淋頭,得到對方再三保證之后才放之離開。
一出徐家,局長嚴寬聰就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他都五十多歲了,雖然在徐教授眼里還小,可到底手底下也有不少人歸他管了。
已經好多年不曾被這樣罵過的他,也是滿腔怒火,這個正月他就下令嚴懲了的地方分局,居然還敢再次頂風作案,這不是在挑戰他的威信嗎?
一邊摸汗一邊掏出手機,給山東那邊的負責人打電話,電話一接通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我正月的時候是不是叫你們徹查瓜中藥監局勾結竊取他人勞動成果的案子了?”
“你們是怎么辦事的?為什么直到現在依舊沒有解決?是不是你們當地作風有問題?能不能整改?什么時候有結果?”
“要不要我來安排人?還是說要我把你們班子的人全部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