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女生存記

第三百二十九章:虐待

(小說屋)

“我認真的。”

“哦,認真的。”張阿蘭戳了戳陳溫的小腦袋瓜,無奈道:“你腦子里裝的什么?別人都避而不及的事情,你偏要上趕著去湊熱鬧?我可不許你生什么同情心。”

雖然她先前也覺得那個杵著拐杖的老奶奶挺可憐的,她的子女不在身旁,這賺錢的來源還斷了,可不是生活難掖嘛。但轉念一想,老奶奶有住的房子,又有幾間店面,難保其他地方不會再用什么房子。

她們才可憐呢,可憐巴巴的只能住在店里。

陳溫租一間就行了,已經是足夠的負擔了,都少有客人踏足,以至于她們要想其他法子吸引客人。張阿蘭還想著等這兒的租期時間一到,勸陳溫另找一處條件優越的店面,結果陳溫現在跟她說,想要把旁邊兩間店面租下來?

不行,有這錢不如去前頭租一間小的。

“擴展店面啊。”陳溫說:“把這堵墻打通,做成一間大店面,另一間就改成暫時居住的地方。”

要不然天天打地鋪的,多難受啊,她想睡床上,拉幾個簾子,一個人一張床的那種,鬼知道她多久沒一個人睡過了。

張阿蘭還是搖頭,住哪里不一樣,生意好才是真的好,不過劉銀杏倒是沒什么意見。

劉銀杏覺得陳溫這樣做也行,后面不知道會不會有什么慕名而來的客人,改地方搬東西也不方便,擴大店面也好,這樣她們能夠活動的范圍就多了。反正就是,陳溫說什么都有道理。

陳溫還在與張阿蘭講道理:“到時候也不止賣衣裳,還賣荷包,賣鞋也好。”奶奶做鞋一絕,質量可好了。

張阿蘭卻還是為難地勸陳溫打消這個念頭,勸她挪窩。

結果陳溫說,挪走太麻煩,搬來搬去的多費勁啊,現在生意也好了,住在這里挺好的。把張阿蘭氣的,一天沒與陳溫說話。

劉銀杏十分贊同陳溫的話,讓她別聽阿蘭的,要租就租,反正錢都掌握在陳溫手里。

陳溫卻還是想等張阿蘭同意之后再說。銀杏說的沒錯,這財政大權確實在自己手里,陳溫也沒有勸張阿蘭的必要,可她們三個各有想法,一直都形影不離,萬一因為這事張阿蘭不滿,生了間隙,一氣之下跑了就不好了。

所以陳溫一直沒有放棄勸服張阿蘭。其實就是纏她,時不時地提一嘴,反正每日都至少要與她說上三遍把兩邊租下的好處才罷休。

死纏爛打,在哪里都有用。

‘勸’了不到五天,張阿蘭無奈地點頭答應。她對陳溫十分尊重自己意見的時候,心就開始松動了,再加上她先前自己也覺得陳溫要做什么,去做就是了,何必考慮她的感受?

但是陳溫就是考慮了,還一定要她同意,于是她也就隨意地矜持一下,其實心里喜得不得了。

同意之后,張阿蘭還保持傲嬌:“我同意,并不代表我贊同你的做法。”

無論張阿蘭說什么,陳溫都笑著點頭,你說你的,我想我的,把張阿蘭堵了個啞口無言。

末了,張阿蘭說:“需不需要我陪你去找那位老奶奶?”

“要的要的。”此事要盡早提上日程。

挑了一天陰涼的天氣,三人出門了,陳溫一想過幾天說不定就能睡單人床了,心情特別美麗,笑容都沒有下去過。

但這好心情,很快就截然而止。

走著走著,她們側邊有一戶人家的屋門迅速打開,從里跑出一個女孩,她跑出了門,慌里慌張回頭張望。女孩光著腳,頭發亂糟糟的遮住了臉頰,身上的衣裳也有破口的,背上有血痕。

她沒抬頭,陳溫也沒看到她的臉,就這樣與陳溫她們擦肩而過。

女孩跑過去,陳溫不自覺地就頓住了腳,忍不住回頭看女孩被打的皮開肉綻的背部。

張阿蘭也“嘶”了一聲,表達自己的不忍,她嘆了口氣對陳溫說:“走吧。”

陳溫愣愣地點了點頭,走了兩步,又停住了腳。

張阿蘭看她:“怎么了?”

“我覺得剛才那姑娘好眼熟啊。”

以為陳溫要多管閑事的張阿蘭說:“別管。”

這次就連劉銀杏都點了點頭,贊同張阿蘭的話。

人家打孩子,在她們那里也是時常發生的,只是很少有人會打得這般狠,但這是人家的家事,女孩已經跑遠了,她們能怎么摻和?還是先走為妙,以免牽連。

就在陳溫她們停了不到一分鐘的功夫,又從里頭跑出來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沒出門,但門開著,陳溫她們站在門外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陳溫拉住了劉銀杏的手,跟她說句話,劉銀杏抿唇,點了點頭。

這會兒,女人死死地拽著男人的胳膊,哭道:“你別打了,別打了,我求求你了,我們會掙到錢的。”

男子毫不留情地把女人一腳踹開,咒罵了兩句,用手里的鞭子拍打了兩下女人的臉,啐了一口:“沒用。”

女人好似不疼一樣,連忙起身拽著他的腿,嘴里念叨著:“別追她,求求你了,別追她。”

又是一腳。女人四面朝天,陳溫這才看到她的臉,全是傷口,嘴角流出血,眼睛還充血了,腫了起來,觸目驚心。

男人打完女人回頭,還想去追他的女兒,結果對上了陳溫的眼,愣了下,沒動。

陳溫也愣住,很快反應過來,冷笑一聲,沒想到還是個認識的人。

怪不得她會覺得那個滿身傷口,跑出去的女孩眼熟,眼前這個男人,是張亭的爹,那剛才跑走的人就是張亭了。

那個說要學繡花,最后放她鴿子的小姑娘,來到了城里,過得并不好,還被她爹毒打一頓。

這個看上去衰老的男人,力氣卻大的很,但是顯然是窩里斗,把他的妻子女兒打得不能看,但是看到陳溫,周身的鋒芒卻收了起來。

心里的怒火一下子竄起,直沖腦海,攪得陳溫腦袋疼。

但身邊還有一個同樣氣憤的張阿蘭,她已經把袖子挽起,好似腰沖上去給他來一拳,陳溫拉住了她。

她們兩個打不過的,先講會兒道理。

“張亭……父親?”

張亭她爹把手里的鞭子往身后一藏,也不在意陳溫是不是看全了,露出一個笑容:“是你啊小姑娘。”

陳溫看了看地上已經起來,卻一臉懵看著陳溫的女人,又看了看張亭她爹,點點頭:“原來不是張亭放我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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