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著往事,宋云煙把那個腦殘粉事件完完整整復述給凱麗聽。
說到江容卿要因此廢掉女粉絲的手臂,她倒吸一口涼氣,仍然心有余悸。
“那粉絲年紀那么小,而且對我沒造成什么傷害,江容卿就要下那樣的狠手。”
說著,她神色越發擔憂,“這次Lisa如此歹毒,要是真讓江容卿出手,我擔心他手段過激,反而連累到他自己。”
聞言,凱麗了然地點了點頭。
“看來,你對江總是越來越不一樣了。”
凱麗微笑,試探著問道。
宋云煙搖搖頭,笑得無奈,“江總和我不是一類人,現在糾纏在一起,也是因為一紙契約,我不會傻到對他這種人動心。”
“那你這么擔心他手段過激,反而害了他自己?”
宋云煙拍拍凱麗肩膀,認真地道:“出于道義而已,畢竟他這次救了我,我總不能反過來連累他吧?”
“真的?”
她眸底格外坦蕩,“當然是真的。”
兩人的對話,被聶宇盛安排的人全部錄了下來。
會所內,另一個包間里。
江容卿被聶宇盛一個電話叫來,此時正坐在他旁邊,冷臉聽著手下送來的錄音。
得知女人拒絕他幫忙處置Lisa,是因為擔心他,他殘冰浮動的眸底,悄悄舒緩了幾分寒意。
聶宇盛瞄著他的變化,忍不住哈哈笑出聲,“容卿,你這次不會真的栽了吧?”
“滾!”
剛吐出一個字,錄音就播放到了凱麗的問題——
“看來,你對江總越來越不一樣了?”
一個瞬間,江容卿身體微微挺直,竟對小女人的回答有幾分自己都沒察覺的期待。
可馬上……
宋云煙的話像一盆冷水,兜頭澆了下來。
她對他,沒有半點別的意思。
只是所謂的道義。
望著好友再次陰寒的臉色,聶宇盛暗暗嘆口氣,輕輕拍了下他肩膀。
不耐煩地將他抖開,江容卿邁開長腿,起身便要走。
聶宇盛親自送他出門,在他上車前,才忍不住問了句:“容卿,你對宋云煙不一樣,是不是因為她長得像——”
那個名字,他還沒說出口,就被江容卿一個凌厲的眼神堵了回去。
“好好好,我不提!絕對不提!”
投降一般舉起雙手,聶宇盛連忙住口,若有所思地目送他上車離開。
在會所放縱到半夜,宋云煙才和凱麗一起離開。
接下來幾天,她因為手臂的傷,暫時停止拍攝,就在家休息。
而住在對面的男人仿佛消失了,再沒打擾過她。
只偶爾從媽媽的嘮叨聲中,她還能聽到“江容卿”這個名字。
很快,她傷好之后就回到片場。
白韜又是連聲道歉,她忙說沒事,再次進入拍攝。
拍攝期間,她故意對身邊的人釋放出信號,表示她和白導關系好,可以幫他們向白導說好話,讓他們加戲。
果然,很快就有魚上鉤。
拍攝間歇時,宋云煙在保姆車里吃午飯。
Lisa提著個保溫桶過來,很殷勤地對她露出滿臉笑。
“云煙姐,身上的傷都好了吧?喝點雞湯,我親自熬的呢。”
在馬鞍下放過尖針后,Lisa一直有些不安。
不過,一連幾天,都沒人來找她的麻煩,她漸漸地放了心。
今天劇組的人都在傳,宋云煙關系很硬,可以幫人加戲。
她心思活絡,很快就找上門來。
一眼看穿了Lisa的小心思,宋云煙不動聲色地拒絕了雞湯,淡淡笑了下,“謝謝了。”
見她態度還算好,Lisa立刻抱怨起來,“云煙姐,我的戲份實在太少了,完全沒發揮的空間。你和白導關系好,能不能……”
“抱歉,不能。”
宋云煙立刻拒絕道。
Lisa臉色一垮,捏著嗓子哀求:“云煙姐,我知道以前是我不懂事,我跟你道歉還不行嘛?看在我們認識一場,你就幫幫我,嗯?”
說著,還委委屈屈地拋來一個媚眼。
胸口一陣翻滾,宋云煙險些吐出來。
她忍著作嘔的沖動,勉強笑了笑,“好心”地指點道:“白導一向不徇私情,這你也知道的。不過……”
“不過什么?”
Lisa立刻亮著眼睛追問。
“不過,劇組有位高副導演,倒是很樂意提攜一些女演員。這是他的酒店房卡,你要是想加戲,不如晚上找他談談?”
說著,宋云煙就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將房卡遞到Lisa的手上。
兩人說著話,完全沒注意,包間的門被打開了一條縫隙。
“凱麗姐,你知道么?之前有個葉臨的女粉絲,為替葉臨抱不平,跑來污蔑我是她爸爸的小三。”
自從被葉臨劈腿,同時和江容卿莫名其妙糾纏在一起,她的生活就再沒安穩過。
從頭到尾,她盡情地抱怨了一通。
凱麗認真聽著,時不時安慰兩句,最后問起在醫院沒得到回答的問題。
宋云煙放下酒杯,沙啞地道:“可就是因為知道他的手段,才不想讓他插手這件事。”
“嗯?”
凱麗不解。
高檔會所,實行的是會員制。
一開始,兩人被擋在門外,正要掉頭離開。
忽然,一道天生帶著雀躍的嗓音響起:“哎,這不是容卿捧在手心的宋小姐嗎?來來來,快進來。”
“既然你知道,江總至少對你沒惡意,那為什么不讓他幫你解決Lisa?以他的手段和能力,一定不會讓Lisa好過的。”
“我知道。”
包間內。
宋云煙進門就灌了好幾杯水果酒。
在凱麗的陪同下,宋云煙辦好手續,離開醫院。
她心情煩躁,想來想去,最后帶著凱麗去了聶宇盛的會所。
望著包間門在眼前合上,聶宇盛一副看好戲的神色,馬上取出手機。
“喂?容卿,你猜我今天接待了哪位貴客?”
聶宇盛語調夸張,立刻訓斥了前臺和保安,親自將宋云煙和凱麗帶進門。
宋云煙和他寒暄兩句,要了個包間,便和凱麗進去喝酒聊天。
噴霧的藥效滲入皮膚,宋云煙撕裂般的疼痛已經減輕了不少。
疲憊地嘆了口氣,她啞著嗓子說:“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等會我仔細告訴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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