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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柔在離了房間之后,即刻來到城外的軍營之中。
全柔奉命督護丹陽五縣軍事,這五縣分別為歙縣、黝縣、宣城縣、涇縣、陵陽縣這五縣。
丹陽郡地域廣大,這五縣雖在同一郡當中,但彼此之間的距離并不近。
要想反叛孫翊,唯有集合五縣兵力。
方才全柔對全琮言道,要率領這五縣共同舉起叛旗,其實這一點是做不到的。
全柔雖然有督護這五縣軍事的權力,但這五縣的縣長還是吳景任命的。
督護軍事只是說在戰時,全柔可以通過軍事管制,來獲得這五縣的控制權而已。
現在丹陽平安無事,并非戰時。
而且這五縣縣長中唯有宣城縣、涇縣、陵陽縣這三縣的縣長乃是與全柔相交密切,其余歙縣、黝縣二縣都是吳景的心腹。
一旦自己舉義了,全柔只有信心保證宣城縣、涇縣、陵陽縣這三縣會與其一同從義。
再從軍事層面來說,全柔可以用丹陽西部都尉的身份,將這五縣中的兵馬都調到一起,但調集之下,兵力最多只有五千之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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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五千兵馬守三縣兵力尚可,若是分布五縣據守,一定會被孫翊從容的各個擊破的。
在全柔的計劃中,他是想先用丹陽西部都尉的權力,將歙縣、黝縣的兵馬調往宣城、涇二縣,再派心腹將領去這二縣統領兵馬守城。
除了因為歙縣、黝縣不會與其一同從義而且避免兵力分散的原因之外,全柔想主要控制這三縣還有一個深層的原因。
丹陽郡內有一條大江,名為青弋江。
而宣城、涇縣、陵陽縣三縣,正好是由北往南的分布在這條大江邊上。
宣城、涇縣、陵陽三縣的距離并不近,很容易被孫翊分派兵馬切割起來。
但要是有了青弋江的存在,無論是全柔率軍從青弋江逆流而上支援另外兩縣,還是另外兩縣乘船從青弋江順流而下支援陵陽,都十分快捷方便。
這就是地利。
在來到軍營中后,全柔即刻召開議會。
在議會上,他直接透露了自己的心意。
在他的心意吐露之下,議會上的將校很少有反對的。
全柔的兵馬最開始,是由他的家族部曲擴編而來。
所以現在軍營中的將校多為全氏族人,在族長心意已定要反叛孫翊的情況下,當然是沒有什么人反對了。
至于那些忠于孫翊的在議會上怒斥全柔的人,全都被全柔拿下,被拖出營外斬首示眾了。
在軍營內部意見取得一致的情況下,全柔開始正式部署起來。
他親筆了兩封手書,并在手書上蓋上丹陽西部都尉的大印后,就讓心腹將校趕忙按他原先設想的那般,去將歙縣、黝縣的兵馬調往宣城,涇二縣。
同時還要將這二縣中各抽調一部分兵馬,來充實陵陽的兵力。
陵陽畢竟是他的大本營,不容有失。
在心腹將校拿著全柔的手書離去后,全柔開始進行了第二個準備。
也是他認為最重要的一個準備。
他拿出一張帛紙,開始在帛紙上書寫起他給劉表的信來,
:柔受孫氏先君厚恩,鎮守丹陽西捶,見遇不薄。
然柔顧天下以大勢為先,用江東六郡薄寡之人,以當荊州百萬之眾,眾寡不敵,明士所共見也。
又吾幼承圣人教誨,知為人君主須以德為先。
今孫翊小兒繼位以來,數開兵戈致使江東生靈涂炭。
其不以此為自身失德之舉,深自反省,反而沾沾自喜,以為得以宣武威于東南,足以自保。
更有甚者,孫翊小兒因婦人之言而妄下屠刀,大肆屠戮江東士大夫。
彼等大夫日以講學,夜以宣教,于國有大功也。
縱使無功,又有何罪?
窮兵黷武致使江東無寧日,為孫翊之暴。
因婦人之言擅誅士大夫,為孫翊之虐。
如此暴虐之主,又豈是有義之士可服侍者。
吾愿獻丹陽五縣于劉使君,使君仁愛之名遍布四海,五縣生民皆翹首望之,愿沐使君恩德。
況使君若得此五縣,以此為基,攻略江東并非難事。
今日歸命,實不得以,望劉使君納之。
寫完這封信后,全柔又仔細看了一遍,發現言語之間并沒有什么疏漏之后,便用蠟將這封信箋密封好。
而后他叫進來一位親兵,讓其帶上他寫好的這封信箋,即刻往江夏而去。
在親兵走后,做完兩重準備的全柔深吸了一口氣。
他深知若是單憑手中的五千兵馬,是肯定斗不過孫翊的。
就算是據城堅守,也最多只是堅持一段時間而已。
所以他想通過投誠劉表,讓劉表插手進這件事來。
只要這個強有力的外援施出援手了,他全柔還是有底氣和孫翊斗上一斗的。
希望那劉使君,能夠把握住這個機會吧。
全柔信使很快趕到了歙縣、黝縣二縣,調走了城中的大部分兵馬。
雖然這二縣的縣長有所起疑,但礙于全柔的權勢,他們也不敢多說什么。
畢竟全柔又沒造反,只是進行兵馬調動而已,這在往常也發生過這樣的事。
只不過這二縣的縣長沒有起多大的懷疑,但歙縣中的縣丞卻察覺到了不對。
歙縣中的縣丞名吾粲,字孔休,乃是吳郡烏程人。
吾粲出身寒門,但自小勤奮好學,勉于立事,在縣中薄有聲名。
在數年前,烏程縣縣長是孫河,在一次偶然的情況下,孫河發現了吾粲的才干,對其十分欣賞。
后來孫河升遷成為孫策的貼身校尉,在孫策面前,孫河舉薦了吾粲。
因為孫河的舉薦,吾粲得以被孫策任命為歙縣縣丞。
吾粲雖出身寒微,但因為其自身的才識和文名,別人在談論到他時,經常將其與同郡的陸遜、卜靜等世家子弟相提并論,聲名不輸此二人。
吾粲在聽到全柔調兵的這個消息之后,察覺到了異常,他找到縣長,對其說道,
“全都尉雖有調兵之權,但如今丹陽安泰,并無戰事,其突然調兵或許別有內情。”
吾粲既然能與陸遜齊名,縣長也并不會因為吾粲職位比他低就對其輕視。
縣長對吾粲說道,“以往全都尉也在非戰時調兵過,此事不足為慮。”
縣長還以為吾粲剛來歙縣任職,對丹陽的一些情況不太了解。
但吾粲聽后臉上的擔憂之色不僅沒有退去,反而更甚。
他對縣長一拜后說道,“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