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姜小小和慕容辭都遮去了原先的樣貌。
他們二人從側邊的房間出來,再次來到前廳和阿扇會和。
這個宅子并沒有多少人,更別說突然出現的兩個生人。
所以慕容辭和姜小小一出現,雖然阿扇震驚的放大了瞳孔,但還是能猜到,眼前這兩個樣貌平平的少年少女,就是斂去容貌的姜小小和慕容辭。
阿扇不是沒見過易容之術。
只是像他們這樣,臉上絲毫看不出破綻的,真是少之又少。
要不是身上的衣物沒有變,阿扇都要懷疑他們二人是擅闖入府的。
阿扇這也明白了,慕容辭那句話,姜小小的確是個可用之人。
真是想不到,這窮鄉僻壤中,竟出了這樣一位易容換面的高手。
他們并沒有在此多做停留,易容后,姜小小就緊跟著慕容辭從這處宅子的后門出來,到了一條鮮少有人的長街。
兩匹馬已經備好。
姜小小頓了幾秒,有點被動。
而慕容辭身姿卓越的率先上了馬,他朝著姜小小遞出手來。
骨節分明的手指就在她眼前,姜小小猶豫了兩秒,將手放了上去。
下一秒,她整個人就被拉上了馬,完全沒有準備好,等反應過來,人已經在慕容辭的身前了。
她慌亂的抓著慕容辭遞過來的一根韁繩,他溫柔的聲線就在姜小小耳后,“抓住這,別怕。”
姜小小更怕他好嗎?
不過她也顧不得多慮,因為慕容辭這邊韁繩一拉,這匹馬瞬間前蹄上抬,轉了一個方向出發了。
阿扇緊隨其后。
雖然這一次姜小小的用處很大,但阿扇看慕容辭和姜小小共騎一匹馬,還是頗為顧慮。
從百里鎮抄近路,快馬加鞭往瀛洲,大概要六七個小時。
對于一個從來沒騎過馬的人來說,馬背的顛簸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而且身后就是慕容辭。
兩個人的距離本來就緊挨著,再加之來回顛簸,幾乎都快要貼合在一起了。
姜小小只能慶幸自己坐在前面慕容辭看不到她的表情否則她一定窘迫的想找個地縫鉆下去。
當然正值血氣方剛的少年,慕容辭也不好受。
姜小小的身子很軟很迎風而來她身上的氣息幾乎都灌進了他的鼻息。
慕容辭形容不出姜小小身上的體香是什么味道,只知道這個味道,極具吸引又能穩人心神。
能讓他夜夜難眠的時候可以安心的睡覺。
六個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可才行了四個小時,姜小小這小身板就有些受不住了。
她快要被顛吐了。
又因為顧慮著身后的人導致她整個人一直是朝著前傾反正感覺身子骨哪哪都不好。
她低低道了一句:“我快要散架了....”
夾雜著風聲,姜小小的聲線傳入慕容辭耳中,慕容辭抬手按住了姜小小的肩膀,用力一拉,姜小小整個人就被拉靠在一個結實有力的懷抱中。
“小小第一次騎馬,肯定有些不適應你靠著我。”
姜小小本來是要拉著繩子起身的,結果自己身子骨實在太累了這樣靠在慕容辭懷里,突然舒服的一動也不想動。
算了反正都已經共騎一匹馬了還怕什么身體接觸。
姜小小實在是沒有力氣撐著自己了她小小的身子靠在慕容辭懷里,一動也不動,也不敢說話。
好在中途在驛站小停了片刻,讓姜小小的身子得以緩解。
他們是在黃昏前,進了瀛洲城。
瀛洲高高的城門前,守著一排排士兵,來往進出的百姓都要經過一番盤問。
這是姜小小第一次進城,她不知道瀛洲查的這么嚴,她跟在了慕容辭的身后。
阿扇先走在前,慕容辭和姜小小則跟著后。
慕容辭的身量高,姜小小站在他身后,幾乎能把她整個身子都擋住。
剛到城門口,兩個身著鎧甲的士兵上前攔下他們三人:“什么人,打哪來的。”
阿扇上前周旋,“官爺,我們是從鎮上來的,進城置辦點東西,這點銀子官爺買酒喝。”
說著阿扇不動聲色的給那位士兵手里塞里二兩銀子。
士兵得了好處,臉色也緩和不好,拿著畫像仔細對照看了他們一眼,便擺手放行了。
贏洲城外和城內是截然不同的,城內擠滿了商販,抬眼望去,這條街的盡頭都望不到。
人來人往,人聲嘈雜,不知道要比百里鎮繁華多少倍。
街道兩旁的商鋪也是新磚綠瓦。
她不動聲色的打量四周。
“趕了一天的路,先找個客棧住下。”慕容辭道。
阿扇得了吩咐,拉著馬,先走在前,以他們現在的身份,不能住的太好。
便尋了一家尋常的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