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青青就這么在旁邊眼巴巴的看著的月牙,月牙是怎么也吃不下去。
月牙終于在沉默的氣氛中開口說了句話。
“姐姐,剛才那個幫我打開門的是你嗎?”
青青微微一怔,呆了那么一小會兒,她還笑了笑。
“什么幫忙開門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一直都在前面工作,媽媽叫我來給你洗澡,我才下來的。”
“姐姐我聽出來了,那個聲音是你,你跟我說往后院走的,后院有狗洞。”
月牙很堅定的一口咬定那個人就是青青,青青卻也只能再一度的否定了她的說辭。
“我才第一次看見到你,給你開門的也真的不是我,我不知道你說的開門是什么。”
青青還是在極力的否認著。
“姐姐你帶我去好不好?帶我去你說的那個庭院,帶我到你說的那個狗洞,我想跑出去,我大娘說了,我不能在這里呆著,我也不想在這里待著。”
她扯著青青的衣襟,苦苦哀求著,眼中又再一次泛起了淚花。
“你是好人,求求你了,帶我離開這里吧,我不想在這里呆著,阿狗他們還在寺廟里面等著我呢,我想要回去。”
月牙就這么用力搖晃著,青青手中的桂花糕都要完全捏碎了,有一部分桂花糕的碎末已經濺落到了地上,也有的掉到了她衣服上。青青的眼中沒有不耐煩和憤怒,有的只是清澈如水的溫柔與包容。
“真的不是我給你開的門,我也沒有給你帶過路……”
青青很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她只能等著月牙獨自安靜下來。
另一邊廳堂,那老鴇也還沒有睡,在那里聽著站在面前的人匯報著消息。
“所以說你都聽了那么久,到底有沒有聽出來,這門到底是不是青青開的?”
“當真沒有聽出來,而且青青一直在勸那個小丫頭,讓她看開點,叫她安心在這里呆下來,也完全沒有,就說勸這小丫頭離開逃跑的意思。”
“所以說這開鎖的人也不是青青嘍?”
“我感覺不像。”
“那那個小丫頭有沒有說什么話?”
“那小丫頭全過程一直安靜的很,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那人抬頭對上了老鴇那極為冷漠的目光,趕忙又低下了頭。
“行了,你先退下去吧,繼續給我盯著她們兩個,有什么異樣趕緊來報,別讓那小丫頭又跑了,要不然這下啊,就是打斷你們的腿。”
“是。”
那人接到命令急忙就退了下去,他剛退出門口,又有一個人走了進來。
“媽媽,有了新的消息。”
那人進來之后便賣出關子,沒有繼續說下去,就等著老鴇開口問。
老板聽到有新消息,瞇了瞇眼睛。
“哦?她們兩個人都說了什么?”
聽到果然開口問了,他才繼續興奮的說下去。
“那丫頭開口說話了,她問青青是不是今天給她開了門,不過青青一口否認了,那丫頭還一個勁的求她帶她去后院,不過青青也一直拒絕,也否認沒有給她開門。”
“所以說這個鎖也不是青青開的,到底是誰開的?誰膽子那么肥敢造反。”
老鴇低聲呢喃細語,在想,這到底是誰開的門?
那個來報告情況的人又繼續補了話。
“雖然青青是否認了,不過那小丫頭中間有說到,她聽出來了,那聲音就是青青的。”
那老鴇瞬間又來了興趣。
“那小丫頭一口咬定了,就是青青?”
那個人點了點頭。
“對,那小丫頭語氣可堅決了,一口咬定就是青青,就一直在那里祈求著讓青青帶她出去。”
“你去把青青給我帶來吧,就說我有話要問她。”
“哎,好的。”
那人趕忙就去了。
那老鴇好整以暇的就在那里等著。
這一頭,月牙依舊沒有消停下來,青青也沒有說話。
月牙哭得那嗓子都已經啞了。
青青為她倒了一杯水,月牙也只管哭,而不愿意去喝。
青青感到萬般無奈,然后只能輕聲的說道。
“你就算要逃也要把身體給養好了,這樣子才有力氣逃,你現在這模樣你能逃得到哪去?跑沒幾步又被他們給追回來了,到時候還是一頓毒打。”
青青的聲音真的很輕,輕到只有她們兩個人能聽得見。
月牙看著青青,哭聲依舊不止,一下一下的上氣不接下氣,但是也聽清了青青說的大概,她慢慢的一點一點收住了聲音。
青青掏出懷中的手帕,抬手給月牙擦了擦眼淚。
“你現在先吃點東西好不好?”
月牙在這里哭了那么久,肚子也唱起了空城計,她的哭聲都沒能掩蓋住她肚子發出來的咕嚕咕嚕的聲音,她終于還是向自己的肚子屈服了,她點了點頭。
“你真的可以帶我出去嗎?”
青青聽到月牙的詢問,她點了點頭,確是沒有說話。
月牙一下子咧開了嘴笑,拿起了一塊糕點往嘴里面送,然而她已經哭了那么久了,所以現在口干舌燥,這一塊糕點入了嘴中也完全沒能品出來那糕點的甜味,而且嘴里面感覺難受,就連喉嚨都有些癢癢的,她忍不住咳了起來,。
青青將先前到的那一杯水遞給了她,她也毫無顧忌的喝了起來。
喝完水之后她又帶著希望看向了青青。
“你真的可以帶我出去了嗎?”
青青再次搖了搖頭。
月牙一下子愣住了。
“你不是說了可以帶我出去嗎?為什么你又要搖頭?姐姐我求你了,你帶我出去可不可以?”
不知道是不是她這回真的徹底的累了,所以隱藏在糕點和水里面的迷藥也很快就發揮了作用,月牙這一次很快就開始昏昏欲睡,緊接著她就睡了過去,然后沒有了一點的聲音。
既然月牙也已經睡過去了,青青也算是完成了任務,雖然這個過程有些漫長,但是相比起來,讓她在前廳陪那些腦滿腸肥的富貴老爺們喝酒而說,這已經好了很多了。
她將月牙給抱了起來,然后便放到了床上,扯下她身后的斗篷,給她好好的蓋上了被子,然后就出了房間。
而那兩個通風報信的人已經在門口等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