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氣勢磅礴的偌大的皇宮里面,正陽殿上,一個盡力十足,帶著王者般威嚴與穩重的風范的中年男子,居高于金黃色的龍椅之上。
他深邃如黑,寶石般的雙眼里流動著危險的氣息,他的目光投在了一個道骨仙風般到男子的身上。
這一個如謫仙一般的男子,眉宇之間與禹笙有著幾分相像,這個人正是禹笙的爺爺——禹州慶。
他那一頭有銀絲般的頭發用一條黑色的發帶高高的束起來,一只象牙簪,橫插正中間,額前的幾縷發絲稍稍垂落,卻不會遮擋住他那如鷹嘴般的雙眼,他的眼神中看不出任何情緒,兩邊的顴骨有些微高,整個人臉的輪廓也是棱角分明,雖然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但是卻給人一種血氣方剛的感覺,完全沒有屬于老年人的那一種老態龍鐘,暮氣沉沉的樣子。
他身邊站著一個溫雅如風的美男子,這個人正是往日里常伴禹笙左右的白羽。
雖然坐在高臺上的是皇帝老兒,然而他卻沒有一絲的畏懼之心,雙眸就這么看著唐澤,眼中流動著的,是耐人尋味的神色。
“禹老將軍,當初這可是你自己選擇的退出,你們回來我也一樣封你們高官王位,既然已經選擇了不接,你這番入宮來……又究竟是為何?”
唐燁那黑洞般深邃不可測的眼神,冷厲如深藏在塵封在千年冰窖里的利刃直逼那仙風道骨的禹州慶。
禹州慶面對這略微帶著侵略意味而講話的唐澤,卻也一點都不慌張,一臉的從容,他開口緩緩的說道:“當年我賠了兒子,現在孫子已經長大了,我自然也該討回真正屬于我禹家的東西。”
“你說什么?”唐燁聽了他的話,敏銳的洞察力立刻明白了禹州慶的話中話,一臉從容之態,“禹老將軍,不論往事如何,當初這江山,出力的可不只有你們禹家,也有我們唐家的一份,要論當年的功勞,我們唐家付出的可并不比你禹家少。”
“呵呵。”
禹州慶聽了這話之后,雖然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但是他的心里怒火確實燃燒的很猛烈,論功勞?當年自己苦心經營謀劃這一切,到頭來卻被身后捅了一刀,白發人送黑發人!要不是自己及時退出,恐怕當時就連這年幼的孫子,也是唯一的一個男孫都保不住。
“你別以為你現在是皇帝了,我就不能將你如何,只要我愿意,我現在就可以立馬讓你離開這個位置!”
話音剛落,白羽便已經是飛身到了唐燁的身邊了,伸出了帶有薄繭的手掌,狠狠的朝唐燁的脖頸掐了上去,還直接把整個人都給舉了起來,力氣非常的大。
唐燁當時看到了白羽的動作,想要躲,卻沒想到自己還沒來得及躲,就已經被掌控了,他的神情中也終于露出了一絲害怕。
一旁的太監宮女看到都在驚呼侍衛,很快就有一群帶刀侍衛從宮外進來了,然后將他們層層圍住。